陳四道:“爹爹不知道,先前七妹回來,進門就開始哭,說她婆婆……”
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頭楊夫人一聲嚎哭:“我苦命的兒啊!”
原來陳七已經找了回來,正撲在院子裡跪着的楊夫人身上,兩母女哭成了一團。
陳四就扶着陳旭垣走出來,一邊說:“七妹當心哭壞身子,我瞧着你這是受了大委屈,有什麼隻管說出來,咱們沒法子,爹爹總會替咱們做主的。”
這就是要陳七把委屈哭給陳旭垣聽,叫他也聽聽,受委屈的并不隻是大姐姐一個,陳七也受了委屈,當爹的還好意思怎麼着她麼?
怎麼說,也是爹娘把陳七嫁到東望侯家去的。
陳七聽了,越發的悲從中來,哭道:“相公被調了差使,回家來好幾日飯都吃不下,隻關在書房裡唉聲歎氣,連我去勸他,也不肯開門。沒過兩日,婆母不知道聽了誰的挑唆,說相公要去臨州上任,那邊地方不好,不能把孩子們帶去,便跟我說,叫我留在帝都,照管孩子,伺候公婆,這也罷了,回了頭,婆婆又滿府裡挑了兩個有顔色的丫頭,這就開了臉,叫服侍我相公去臨州,還說那邊日子不好過,不能叫人家白跟一場,立時就擺了酒,擡了姨娘,如今已經在我們院子裡住下了……”
陳七哭的哽咽難言:“這……這兩日,相公連我的房也不進,有事隻打發丫鬟跟我說,叫我快些收拾行李,就要帶着姨娘去臨州了……”
哭聲凄惶,是真的肝腸寸斷。
☆、第38章挑撥
陳旭垣這才知道陳七為什麼回來哭,此時也是一怔,以陳七如今在夫家的處境來看,從陳七的婆母到姑爺,簡直就是認為薛世元被調任,是陳七惹出來的禍。
怪道先前陳四要提出來叫武安侯親自去與薛世元說話,為陳七争一争,隻是,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說,夫君要外任,媳婦留下來照顧婆母這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帝都多的是人家有這樣的先例。武安侯府就算再疼女兒,也說不上話。
隻是這樣的人家,多少要給媳婦留臉面,媳婦留下來伺候婆母,本來就是辛勞了,是以男人上任了,隻不過帶原本的姨娘過去,就算給丫鬟,也沒有立刻開臉擡姨娘的,就是做通房丫鬟先混着,真要有了子女,再擡姨娘才名正言順。
陳七這樣子,明顯是東望侯府有隐情。
陳旭垣還在思忖,楊夫人已經抱着陳七在哭苦命的兒啊。一頭哭,一頭又對武安侯說:“侯爺就算護着那個小丫頭,也不該這樣對婉兒,我已經給公主賠罪了,又何必要她給那個小丫頭賠罪!我說句不好聽的,怎麼說婉兒也是她嫡親的姨母,她就受了禮,也不怕折了壽?”
陳旭垣氣的發抖,怒道:“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是我的外孫女兒,虧她還是璐兒的姨母,這說的什麼親事?這是說親還是賣外甥女?這樣子的主意你們也想得出!當公主是死人哪,那到底也是今上嫡親的姑母,她要是鐵了心收拾你們,這有理有據的擺出來,今上也得給她出氣。如今公主說不定還是看着璐兒的面子上,隻到咱們家來說話,你還嫌不足夠?”
楊夫人被罵的噎了一下,可心裡到底不服氣,隻是道:“這些年我瞧着這公主府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人家,若是皇上真當她是嫡親的姑母看,他們家兩個兒子能就那一點兒差使?瞧他們家老姑娘嫁的人家,也不見得高貴到哪裡去,這會子到我們家來擺譜了,侯爺也未免太……”
話還沒說完,陳旭垣已經怒道:“婦人之見!你懂什麼,公主就算得罪皇上再深,那臉面也不是咱們家能下的,那是宗室的體面!你就要引得朝廷下旨申饬,才知道厲害麼?你不說反省你與老七做的這樣蠢事,還有臉說嘴?且你也知道要避着公主,去與梅兒商議,就不知道梅兒的為難處,梅兒已經無出,再得罪婆母,能有什麼好處?你……你!”
不賢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可到底也是二十年夫妻,又有兩子兩女的體面,陳旭垣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陳四忙上前扶了陳旭垣,輕聲勸道:“娘這事做的原是失了考慮,那東望侯家的庶子房裡的兒子,要配公主府嫡長孫女,實在也是差的遠了些兒,就算大姐姐肯了,公主也是必然不肯的,實在不該去說這個。不過事已至此,娘也是為着七妹,爹爹就不要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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