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
“扶我過去。”商君閉上眼睛。
很快,房間走了大半人手,空間立時寬了許多。
老者一身青色祭袍,凝視了床上少年半響,見他神色灰敗,卻依然美麗清俊,不由喃喃道:“妖星熒惑,果是天下亂源。”
隻是再想到山君那威凜風姿,便是再有異心,也不敢妄然而動。
這就是天下第一強者的威力。
他搖搖頭,伸手按住姬夷召右腕,将體内勃勃青木元氣注入。
姬夷召心中冷笑,卻也感覺到一股冰涼氣息自手腕滲透,沿手少陽經入體内,開始抑制住被損的髒腑傷勢。
他心中也略松一口氣,知道沒有大礙了。
畢竟前世已經纏綿病榻十年,若今生重複一次,倒不如死了清靜。
這樣想着,身上傷痛減輕,他也略覺得疲乏,便安然入夢。想來商宮重地,也是安全的——
姬幽躺在榻上,倔強的少年在她身前,神情複雜,眼中瑩瑩有淚,卻強忍着不流出來。
西君禺熊站在一邊,他面目若刀削斧鑿,眼神清澈如天空,雖不如商君儒雅,山君威儀,卻也自有一番高貴氣度。
“此次倒麻煩西君了,姬幽怕是不行,隻能請西君代我向東君緻歉了。”那女子看向西君,高貴複雜的發髻并未解下,因為她自知不可能再休息。
“南荒戊土,天下重寶,你以此将我與東君引來,卻也聰明,隻是我等不知代價如此之大。”禺熊沉聲道,“也罷,是我小看妖王,想來以你之智,當能在商君前圓過此事。”
“自然,東君現今如何了?”姬幽關心問。
“一劍封喉,雖有商君拼死相護,但能否渡過死關,全看天意。”回想那神出莫測之劍,西君眼中也有一絲戒懼,“隻是你如今……”
“謝過西君關懷,生死有命。”姬幽搖頭,表示她以置之度外。
“那我便不打擾你母子相聚了。”西君見她有送客之意,便主動離去,出門去看望東君。
“謝西君體諒。”姬幽目送對方離開,這才看向自己那年幼的孩子,“阿堯,過來,讓母親看看你。”
姬其堯握緊了拳頭,走到母親榻前,緩緩跪坐在他身邊。
“呵,本想以孔雀之命立下一功,讓你地位穩固,更以計招來東西二君,以求萬無一失,卻不想人意難敵天命。”姬幽笑了笑,将一團青光取出,“這是天地合之陣眼,混沌青木之氣,也是我為巫多年,才得知曉此地,此物天生契合你之身體,隻要你肯努力,将來定是不輸給山君之強者。”
“我要的不是這個!”姬其堯怒道。
“我也知曉你心中所願,然,求而不得,得非所願,皆是人生最苦,你若沒有力量,山君又豈會如你所願,”姬幽摸摸他的頭頂,坐起身,将孩子抱進懷裡,“山君可有今日之能,除去本身天縱其材,也有九鼎之中山河之氣相助,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便是孔雀王也不能敵。隻是若無孔雀,我也不得悄然盜走此物,你不可恨他。”
“你這樣做,到底圖什麼!”姬其堯從離開了兄長的護佑,所見所聞,早就分不清何為真,何為假,“那個男人,我的父親,他一直都沒來看你我一眼,你知不知道!”
“我知。”姬幽抱緊兒子,“當年心中所愛,又有一口怨氣,不幹付出沒有收獲,如今回想,當真不堪回首,兄長對我如何容忍,隻是年少氣盛,被嫉妒遮了眼,才犯下大錯。無可挽回,也連累了我兒。”
姬其堯終于反手擁住她:“你不要走,你可以不走的,是不是?”
“我兒,當年姬夷召如你這般時,已可在中都之中護你無恙,你也大了,照顧好自己。”
“母親――”
“你終于肯喚我一聲,夠了,吾兒。”——
姬夷召所在客房,屋頂之上,兩隻雲雀緊緊挨着,正竊竊私語:“我好像聽到那小孩子的慘叫了。”
“興災樂禍?”大鵬倪他一眼。
“才不是,隻是她沒見到殷流雲過來,哈哈,她那麼沒信心的女人,活該,不然怎麼也會撐到見那隻公的一面,叫她害我兒子!”孔雀哼哼道。
“夷召呼吸平穩,想來已經沒有大礙了。”孔雀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渾身劇痛,“這次傷的真不輕,再重一點,又可以變成蛋了。”
“你好像已經沒那能力了。”大鵬道。
“沒事,我妖族是如何強大,這點傷,一會就好。”孔雀咬牙道。
“鎮命石碎了,你怎麼向山君交待?”大鵬見他還有力氣,便問。
“有什麼好交待的!”孔雀不願意在兄弟面前輸了面子,“哼,我何曾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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