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書房,四個大立櫃面對面擺在兩側,夾住一張放着不少紙張書本的桌子。
塞納走近書房,上面還攤放着書本和稿紙,墨水瓶打開着,隻留下幹涸的黑色。
塞納拂過書架,指腹蹭過書脊,灰塵随着他的動作散落在空氣中:“我父親以前是一位編劇,算不上多麼傑出,但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氣,他出版過幾本小說,不過現在世面上已經沒有了。”
以諾還在查看着書桌,沒有接話,塞納繼續道:“我們家很幸福,是那種值得羨慕的生活,所以我想不通是什麼能讓我的父親祭獻靈魂召喚惡魔,我沒有刻意尋找過他,隻是這次事件出現的時間太過恰巧,勾起了我的好奇。”
年少的場景再次重現在塞納腦海,他無法忘記自己蜷縮在母親懷裡看着父親投向黑暗的場景,那優雅的扣門聲成了他一輩子的夢魇。
即使改随母姓,搬離舊宅,與過去徹底劃清界限,災禍也并未因此停止。
二十年前他失去了父親,那之後十年,他再次失去了母親,母親離開的晚上他夢見雙親挽手離去,任憑他徒勞哭喊也無法挽留。
隻是睜開眼看見的卻是比夢更可怖的事實。
“塞納,”以諾忽然出聲叫醒了沉浸在回憶的人,“你看這裡。”
桌上有一處痕迹,那裡的灰落得比别處淺。
“有人來過。”
“我猜到了,所以才會帶你來這裡。”
說着塞納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這些書按照首字母排列過,顯然那個冒昧到訪的人要麼是因為疏忽,要麼就是故意而為。”
塞納手中握着的是一本裝訂好的書稿,裡面的文字有的狂飛亂舞有的工整平齊,還有好多未來得及着墨的篇章。
“這些都是我父親以前的練筆,有的是仿寫,有的是創作,”塞納又指了指桌子,“那裡原本有一支鋼筆,也被一并帶走了,我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搞到了我父親的簽名,但如果和惡魔為伍,他應該也算不得什麼好人。”
說這話時塞納滿是苦澀,現在他的父親也是與惡魔為伍之輩,他曾有一念僥幸,隻是現實已經擺在眼前,那個血色簽名已經告示了他父親完全的堕落,曾感受到的似有還無的靈魂氣息,大概真的是他不切實際的幻覺。
以諾問道:“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且為什麼……卡特神父會圈進這件事裡?”
“我不知道,”塞納搖頭,“我隻在那一個瞬間見過始作俑者的影子,勉強辨别出他是一個堕天使,其他的一概無從知曉。”
“堕天使……”以諾面部的線條繃緊。
塞納知道以諾在擔心什麼,補充:“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卡特神父目前還算安全。”
“但猶尼耶已經歸順了惡魔,他們遲早會知道彼此,如果他們合作這種安全持續不了多久。”
“但現在沒有,”塞納強調,“我們隻能先跟着線索尋找。”
說着塞納攤開手,那個十字架的淡色痕迹昭示着塞納為此同樣糾結,那片詭異的稿紙帶來了線索,但也帶來了陷阱和危險,而他們非踏入不可。
以諾抿緊了嘴唇,似乎不滿這種被動局面,兩人沉默對峙了許久還是塞納先開口緩和氣氛:“至少我們手中有卡特神父三分之一的靈魂不是,無論最後如何,我們總會見到他們,你應該有點信心。”
對此以諾隻是沉聲應了一句,算是認同,他需要塞納的幫助,這是一次必要的合作,盡管到現在為止他們仍不是非常了解彼此。
好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僵持的尴尬,塞納背過身接通了電話。
應答了幾句塞納轉過身,微微皺眉:“諾蘭下葬了,多米索在墓地說有些事要和我們說。”
☆、往事
諾蘭在業内頗有名氣,前來送葬的人除了他的親人外還有不少朋友。
兩人趕到時已經陸續走了不少人,剩下的都是和諾蘭最為親近的人,多米索站得很遠,伫立在一棵樹後,以一種考究的目光看着墓地。
塞納掃了一眼墓地,盡量低調地避開,那些人的模樣格外引人注目,當紅演員即使一身黑地站在墓前也絲毫無損出色容貌乃是定律,對他們而言臉上的哀傷都是提前演練過的。
對于這個橫禍以諾心情複雜,他承認自己受到了一些安所說話的影響,但面對亡故之人再深究生前過錯已毫無意義。
“你們來得有點晚。”
“有些事耽誤了。”塞納并未明說自己帶以諾回了自己家,省得被唠叨一頓。
多米索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從衣擺下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亞瑟管家昨天給我的,要我務必盡快交給你,還拜托我來墓地看看……真搞不懂,亞瑟和你關系也不錯,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皇家小媳婦 影帝的撒謊精小妻子 (陸小鳳同人)孤城無霜+番外 通房嬌美:攝政王為她神魂颠倒 (綜武俠同人)[綜武俠]神偷計劃 (綜同人)白雲藏劍[陸小鳳+劍三] 快穿女配她要走劇情 (黑子的籃球同人)天竺葵 被吃播系統綁定後我成了萬人迷 滿朝皆知她獨寵(重生) (綜同人)[綜]一個小目标+番外 女配求離婚日常 (綜同人)[綜]我想當寡婦+番外 (綜武俠同人)飛刀與劍+番外 互穿後我C位出道了 我渣了豪門大佬[穿書] 逆天魔妃太嚣張+番外 天下無雙之王妃太嚣張+番外 (綜武俠同人)不好意思天下第一還是我[綜]+番外 影帝的白月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