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一邊肩膀被以諾捏得發痛,神色是難以抑制痛苦,仿佛正在經受什麼煎熬,卻仍堅持向以諾索求血液。
以諾臉色浮現出猶豫,茫然不知所措,擡頭看見不遠處急不可耐的塞納。
銀色的十字架在以諾胸前顫動,很快連同整個地面都在打顫,一條縫隙在地面迸裂,正好開裂在塞納腳邊,圖形出現了一條裂縫,塞納踉跄撲倒。
“他是騙子!以諾!他是騙子!他是帶來了地獄惡靈的偷渡者!”
那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怪叫,瞬間消散在原地,開裂的地面讓以諾繪制在教堂周圍的結印同樣出現了瑕疵,那些渴求純潔魂靈的邪祟仿佛是得到了什麼号角,從四面八方湧向了教堂。
“你他媽怎麼還在這!”咆哮尖銳地穿透過塞納的耳朵,自後方傳來。
漢克慌慌張張出現在教堂門前,怒罵間焦急地拉起塞納:“全都來了,我穿過森林的時候,看見周圍的邪靈都在往這裡來!”
“這是怎麼回事?”漢克看向前面手還停在半空的以諾。
以諾轉瞬已經恢複了常态,語氣強硬:“你們先出去。”
漢克沒有猶豫,立刻拽上塞納跑出了教堂,等跑出去數十步,身後的教堂已經不知蹤影。
塞納錯愕,卻聽漢克道:“先别管他了,以諾可不需要我們這些拖油瓶。”
待兩人跑了有點距離漢克拉住塞納:“我和你可不一樣,我需要指引才能看見善于隐藏蹤迹的偷渡者,如果你沒有撒謊,那你可以很容易就看見吧,用點你的感知,快找找那個家夥往哪去了。”
雖然塞納很想刺激一下這個驅魔人現在知道相信他了,但看情況危急隻能暫時作罷。
塞納沒有猶豫:“走吧。”
街道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崎岖萬分,泥濘糾纏着路人,顯然地面的崩裂已經延展到了鎮中,以諾花費大量時間在鎮中繪制的結印在時間和毀壞的雙重作用下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效力。
黑色的陰影飛躍頭頂,把尚有幾絲光芒的天空蒙得徹底發黑,這是洶湧的邪靈,發出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嘈雜噪音,漢克本想對付一二,但看看這巨大的數量,隻能低聲咒罵一聲,去追始作俑者。
憑他們兩人的力量對付這多如蝗蟲的邪靈還很艱難,不過這些邪靈也根本無暇顧及這兩人,他們早被另一邊的純粹靈魂誘惑得不知周圍,隻有一個方向,隻有一個目的,以前費盡心力都沒有機會品嘗的靈魂,在今天,在此時此刻,近在咫尺!
塞納不清楚這種場面是怎麼産生的有些驚慌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漢克的臉色極為差勁,“這種場面上一次見到還是在自來水廠。”
自來水廠,這個讓漢克威名遠揚的除魔地點塞納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因為自來水廠的大規模驅邪讓漢克一躍成為一流驅魔人。
“不過,自來水廠比起這個可差遠了。”漢克自嘲着自言自語。
這句話讓塞納臉色蒼白,自來水廠事件過後漢克元氣大傷躺了近半年,這也是隻有像多米索這樣親近的朋友才知道的内情。
如果說連自來水廠那傳聞中的可怕景象都無法與此比拟,那這恐怕就是最接近末日的景象了。
艱難的跋涉在臨近醫院結束,塞納腳下生風,直奔頂樓。
漢克暗暗咒罵一聲,早該想到醫院是他們的據點,這承接生與死之處一直以來都是邪祟最愛之地。
塞納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在鎮子上這麼多天都沒發現異常,醫院可是收集血液再好不過了的地方了,不必遠行一切便可處理妥當,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有了血液就擁有了引誘的媒介,天知道會引來什麼地獄惡棍,至于偷渡者專程拜訪的那些人,很可能是沒有在醫院留下血樣,那對老夫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酒吧老闆聽老巴裡說是死都不願意去醫院的人,每次都仰仗自己的好身體和藥物,至于神父……
“卡特神父是誰?”塞納忽然想起什麼,問身旁人。
“是教堂的上一任神父……是一位最值得尊敬的神父。”漢克似乎不願意多說,“快到了嗎?”
“樓頂。”
塞納隻覺得自己被用力推開,漢克一個箭步越過幾層樓梯,幾下就沒有了影,塞納被撞得肩膀生疼,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在心裡罵了一句又趕緊跑上了樓。
塞納趕到的時候看見漢克拿槍對着站在樓頂邊緣的人。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巨大的風撕扯着漢克的聲音,烏雲聚集在上空,閃電碎裂在雲層當中,醫院在顫抖。
偷渡者露出瘋狂而執着的神色:“是神!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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