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追着追着,發現有點不對味兒,随即醒過神來,想起網上那個著名的段子“來呀來呀,你來追我呀,追到我了就讓你嘿嘿嘿”,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停下來彎腰扶着膝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雍凜也停下來,奇怪地回頭看,見她笑得快要抽過去了,還回來給她順氣:“被點笑穴了?”顧念擺擺手,還是笑得說不上話,雍凜不是網瘾少年,她壓根沒打算把那個段子說出來,不然下半夜遭殃的是自己,明天還要上班,她可不想扶着腰去上。雍凜:“念念,你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兒?”顧念擡頭看他,眨眨眼:“怎麼忽然提起這茬?”雍凜:“結了婚,别人不會誤會我跟你隻是玩玩,對你不好。”原來他也看了八卦的,顧念有點感動,挽住他的手臂:“我不是沒有想過,但誰也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互換,等過了這個月再看看如何?”一提起這個雍凜就頭疼,老天爺的心意誰也摸不準,直到現在他們都找不到互換的規律,隻知道可能跟磁場有關。總不能真用生孩子來試驗能不能終結吧?顧念也很頭疼:“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你公司,對着一堆文件暈頭轉向了,看得懂也下不了手,外行指導内行,對着你那些手下,我心裡都發虛!”雍凜好笑,顧念用着他的身體時,完全是遊刃有餘的模樣,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戰戰兢兢力求維持住雍凜形象,别前一天還是嚴肅老闆,後一天就成了溫柔可親的鄰家哥哥。在雍凜這種英俊多金的身體裡自然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每到一個地方,美女的眼神最先往這邊飄過來,顧念覺得還是挺好玩的,但人不可能靠玩過日子,她沒有從小耳濡目染,也沒有接受過系統化的商業知識,更沒有這一行的經驗,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至今也沒人發現他們倆交換過身體,顧念覺得憑自己的演技去混娛樂圈,說不定還真能拿獎。海風襲來,吹起裙擺,兩人手挽着手,在沙灘上慢慢走着,别墅群那邊有幾盞昏暗的燈火,但照不到這邊來,海邊黑漆漆的讓人辨不清方向,他們隻能憑着感覺往前走。雍凜問她:“你心中的婚禮應該是什麼樣的?”他聽陳莊說女孩子對自己的婚禮都特别憧憬,像顧念這樣把毛絨公仔擺滿房間的人,應該會更有想法才對。誰知道顧念低頭想了想,卻道:“婚禮怎麼樣都行吧,如果可以的話,從簡更好,就我們兩人,找個春暖花開的地方住下來,每天懶洋洋躺着,睡上一星期,什麼也不幹。”雍凜無語。這心願還真是與衆不同。不都說女人一輩子就盼個盛大的婚禮,風風光光把自己嫁出去,能在朋友家人面前長臉,成為一輩子的回憶嗎?這話誰說的來着?雍凜:“那婚紗照呢?”顧念笑嘻嘻:“要不讓人拍好照片,把咱倆的頭像p上去?”雍凜:“……”真有創意。雍凜是真服了:“為什麼不要婚禮和照片?”顧念苦着臉:“太累了,其實說到底,儀式就是給别人看的,你們男人應該更不喜歡這種從頭到尾受盡擺布的儀式吧?”雍凜的确是這樣,他讨厭受人擺布的束縛感,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但如果對象是顧念,其實也不是沒有期待的。他忽然明白過來,顧念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儀式,她隻是在為自己着想。無法形容心底的柔軟,他握緊了身旁人的手。“就算我同意,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婚禮肯定還是要的,你要是嫌麻煩,到時候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露面就行了,西式婚禮用不着敬酒那些程序。”雖然天色太暗,但并不妨礙顧念語氣裡神采飛揚的頑皮:“雍先生,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了?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雍凜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兩人已經水到渠成,答案并不重要。但後來回想起來,他有點後悔,覺得當初還是應該好好回答一下的。……顧念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公司的處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并非随着她的轉正而出現,而是她在接連拿下趙和與周惜媛兩個項目之後,周圍人看她的目光就和從前不一樣了。當然,是好的變化。趙和跟周惜媛的恩怨雖然沒公開,但他們跟&j都有合作,&j内部或多或少能聽到一點兒風聲,兩個仇人在同一個品牌下和平相處本來就不容易了,顧念居然還有辦法同時負責他們的項目,而不令對方生出反感,不單周惜媛在頒獎典禮上公開感謝她,據說就連趙和在私底下,也比較肯定顧念的能力。左右逢源是很難的事情,但顧念做到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本事了。有雍凜這個男朋友,得到s的撐腰不算什麼本事,無論男女,在奢侈品行業工作的人,不乏家境殷實,深藏不漏的富二代,因為這些人更能接觸到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人脈。顧念有這麼個男朋友,在門店也許會被很多人羨慕嫉妒,但到了總部,一下子就變得沒那麼惹眼。在以實力取勝的企業環境裡,背景深厚,頂多被别人在背後議論幾句,還可能不是什麼好話,但如果能為公司或部門帶來利益,才會令人正眼相看。顧念剛來的時候,沒有人将這個在&j毫無根基的新人放在眼裡,但現在,即使她不是衛瑪的人馬,衛瑪見了她,也能露出三分笑影,不至于像一開始那樣充滿了公事公辦的難以親近。何麗也不敢再惹她,但顧念早已把她拉進黑名單,完全沒有虛與委蛇的打算,工作上的交集就照工作章程來辦,下班之後絕不跟何麗多接觸,何麗對自己當初的愚蠢行為後悔不叠,早知道兩個人都能留下,她又何必枉做小人,去得罪顧念呢,還平白給自己樹了一個大敵。周圍一切仿佛變得友好可親起來,當然,依舊毒舌的吳嘉文除外,他甚至有事沒事就去撩撥姚殊也,取而代之的是姚殊也經常來找顧念吐槽,顧念覺得這男人沒救了,他這輩子想追到姚殊也估計夠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入早晨的辦公室,讓充滿時尚感的辦公環境也顯得生機勃勃。顧念看着吳嘉文丢過來的一份邀請函:“這麼好的美差你居然就給我了?師父,你對我可真好啊!”私下相處的時候,顧念經常會開玩笑般喊吳嘉文為師父,吳嘉文也沒有反駁。吳嘉文翻了個白眼:“他們主編太能做,我看他不順眼,不想看見他,你去吧。”邀請函是業内資深雜志《維度》的七周年自助餐會,年會上他們已經慶祝過了,到了正日這天反而沒那麼隆重,又不是整數周年,也沒辦什麼宴會,就是在公司食堂裡弄個自助餐,把經常合作的幾家都請過去坐坐,僅此而已。但去了之後就能跟《維度》搭上線,意味着又是一條人脈的拓展,還能過去吃吃喝喝,不用說肯定是美差。原先負責平面維護的是蘇影,這本來應該是她去,她走後,衛瑪和麥琪琪千方百計都想把她的那部分資源拿過來,吳嘉文當然不可能拱手相讓,三人之間又是一番溫文爾雅的龍争虎鬥,顧念沒想到吳嘉文會把自己得來不易的這條線給了自己。吳嘉文看她露出感動不已的表情,嫌棄道:“收收你的眼神,我自己不想去,不然還能給誰?給ea?别開玩笑了!”顧念:“你不想去,争來幹什麼?”吳嘉文:“我不想要,也不可能讓ea那女人白白嘚瑟啊,你還能不能有點混職場的自覺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上道了,這種幼稚的話也能問出口?”顧念作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她覺得吳嘉文最近特别容易暴躁,這種狀态也的确不适合去參加活動,想問對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但顧念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揍,話到嘴邊就換成:“你跟殊也怎麼了?她最近都放假跑去澳洲開飛機去了。”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吳嘉文就有點煩躁:“她說她還是習慣國外的生活節奏,希望能跟另一半移居國外,你說我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顧念哇了一聲:“你們都進展到這一步了?殊也沒告訴我,隻說你們吵架了。”吳嘉文扒拉了一下打理得很好的頭發,一下子把發型給弄亂了,可見内心的煩躁程度。做他們這一行的,即便是男人也很注重外表,所以常常有不少被誤認為是gay。“我的事業和家人都在國内,這個決定對我來說很艱難,但她認為我不夠重視她。”顧念理解地點點頭,因為她跟雍凜曾經也是這麼走過來的。童話般浪漫的愛情比比皆是,但到了婚姻階段,就會出現很多需要取舍的事情,讓人必須做出抉擇。“不過以你的能力,我覺得你到了國外,想找到同樣職位并不困難。”顧念道。臨近中午,辦公室裡沒有别人,大家都出去吃飯了,隻有他們倆叫了外賣,吳嘉文歎了口氣,向她透露了一個消息:“其實高層也有人支持我接潘明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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