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東海:=_=這麼一耽誤,她們三個下樓時就沒人了。樓道裡黑洞洞的,十分陰森。三人擠在一起,互相手挽手,加快腳步。姚東海和貝露佳都是真心實意的害怕,唯有季笙自持已經有特異功能了(?),自覺擔負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重任。——不過植物好像沒有千裡眼,順風耳的配置。遠處似乎傳來一個像是瓶子倒了的聲音。季笙停頓了下,凝神細聽。貝露佳被她一墜,使力拖着她走。“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季笙語。“什麼聲音?哪有什麼聲音?快走!快走!”貝露佳努力向前走。但姚東海也站住了,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沒事時是小女子,真有事時就有點漢子了。她也豎起耳朵聽,正巧,又是瓶子倒了的聲音傳來。不過仔細聽就聽出來了,不是瓶子倒的聲音,而是像水管被擊打的清脆聲。貝露佳肯定的說:“暖氣的聲音!我家放暖氣時就是這個聲音,水管裡有水嘛!”所以是正常的動靜,咱們快點走吧!姚東海戳破道:“不會啊,咱們這幢樓晚上暖氣就放到七點,八點暖氣片就是半涼了。”所以大家才不喜歡冬天上晚自習啊,幸好關老師不要求這個,跟隔壁班似的就慘了。“要不要去看看?”姚東海興緻勃勃的說。兩分鐘後,三人循聲找去。聲音是在這一層樓另一端的洗手間裡傳出來的。洗手間裡有燈,本來害怕的一直按着g大派出所電話快捷鍵的貝露佳也不害怕了,跟做偵探的姚東海和季笙說了一聲就去上廁所了。一到廁所就想小便。廁所空間挺大,一側是便器,另一側是洗手池。姚東海看了半天,把目光轉向了天花闆。貝露佳上完廁所出來就見季笙正站在洗手池上準備把天花闆給推開一塊。“你們倆是真有病。”她說,不過還是掏出手機幫季笙照亮。姚東海在下面扶着季笙的腿。其實要是隻有一個人未必有這份膽量,但有了三個人後,每個人的膽子好像都變大了。季笙分開雙腳站在洗手池兩側邊沿上,伸直手臂很容易就能夠到天花闆吊頂,但推開就沒那麼容易了,再說她站得也不穩,動作不敢太大。貝露佳左右看看,拿了個拖把來說:“搗開試試呢?你先下來。”姚東海個子高,她用拖把杆用力在天花闆邊緣頂了下,跟着就聽到裡面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像有什麼靈巧的小動物跑來跑去。“會不會是老鼠?”貝露佳可不想找半天找出一隻老鼠。季笙肯定道:“不是老鼠。”老鼠不是這種動靜。貝露佳好奇道:“你怎麼知道?”不過也隻是順口一問,問完就接着去看姚東海了。倒是季笙開始反問自己了。——對啊,她為什麼這麼肯定不是老鼠?似乎從聽到聲音時,她就有一種直覺。姚東海終于把天花闆給頂松一塊,季笙再爬上去,把那一塊給挪開,天花闆裡的聲音立刻更清楚了:是鳥拍翅膀的聲音!它還想在這裡飛!然後頭不停的撞到牆上!姚東海和貝露佳異口同聲:“是鳥!”“怎麼辦?它這樣會撞死吧?”貝露佳擔憂道。姚東海家的空調機裡以前有鳥窩,那些小鳥孵出來後,有好幾隻都順着管道鑽到家裡來了。家裡有人時還能把它給捉住放走,但沒人時就不知道了。結果打掃衛生時在櫃子裡發現了兩隻小鳥的屍體,都幹了。“估計又是把巢裝在空調機或管道裡了,結果這隻鳥就飛錯方向了。”姚東海讓季笙下來,她爬上去看。她個子高,能看到天花闆裡頭,隻是就算用手機照也看不清裡面。“不行,看不到,太黑了。”姚東海搖頭說。必須要把這隻鳥給救出來。可是怎麼救呢?這是個問題。首先天花闆非常薄,她們三人都不可能爬進去抓鳥,何況根本看不到它在哪裡。其次,天花闆裡肯定有縫隙,如果鳥巢不在這裡,那鳥很可能會鑽到其他不知道的地方去,她們在這裡再費勁也沒辄。最後,鳥不是被馴化的動物。“它要是隻貓就好了。”姚東海歎道。季笙說:“能不能這樣?我們弄個捕鳥籠,裡面放上吃的,然後放在天花闆裡。這鳥隻要進來就能被抓住,然後明天早上來看,抓住了就把它放掉?”“好主意。”姚東海,“就是我們去哪裡找捕鳥籠?”憑心而論,季笙的主意算是比較有執行性的,但無奈條件不具備隻能望而興歎。裡面的振翅聲停下了,也沒有别的聲音了。貝露佳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們倆出去,聽到她們的動靜後,那隻鳥又開始撲騰了,聽它撞牆的聲音都讓人替它的腦袋擔心。在走廊上,貝露佳小聲說:“那鳥聽見人聲才害怕,想飛。”“這要敢放到明天,它估計就死了。”姚東海說。“要不給它放點吃的?”貝露佳掏出一包餅幹,“這個它吃嗎?”鳥吃什麼?季笙天天鑽小樹林,還是知道這附近的鳥吃什麼的。她跟姚東海和貝露佳說了一聲就匆匆下樓。這幢教學樓估計隻剩她們三個了。季笙跑到樓前的小樹旁,手放在它身上問:你這裡有鳥吃的那種小蟲子嗎?樹:這裡,這裡有!樹知道她要把蟲子拿走,很積極的指點她哪個方向的樹杆上有蟲卵。雖然天還是很冷,但已經有些蟲子開始産卵了。這附近的樹杆上都有一些小米粒大小的灰褐色蟲卵粘着,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認為那就是樹皮本身的突起或斑點。季笙是聽樹兄說的,它很讨厭這些蟲卵,因為它們孵出來後就會以剛發的嫩樹葉為食,不過幸好鳥在冬末初春缺少食物時,會以這種蟲卵為食。季笙掂着腳尖,舉着手機,很快在樹幹上找到一片細密的小斑點,從這裡一直延伸到樹枝上。她有點惡心,先用小水果刀輕輕的刮下來一些,抹到餐巾紙上,再重複這一過程。樹們都很讨厭這些蟲卵,季笙刮的聲音,這棵樹很高興,她不知不覺就一直刮啊刮(=_=)。最後花了二十分鐘才上樓,她回去的時候見這裡換貝露佳站到水池上去看那隻鳥了。姚東海在下面扶着,看她回來:“你去哪兒了?”季笙把餐巾紙遞給貝露佳:“把這個扔上去,盡量往裡扔。”貝露佳也看不出這是什麼,聽話扔進去,然後問季笙:“這是什麼啊?”季笙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姚東海看下時間,“快九點了,怎麼辦?”這鳥好像還挺有精神,就算她們在走廊上也能聽到它一會兒使勁撲騰一陣,咚咚咚撞頭撞得人牙齒發冷。“據說鳥是非常向往自由的。”貝露佳感傷的說。“這樣不用到明天它就能把自己撞死了。”姚東海說。沒人說要走,把這鳥扔下讓它自己撞到死,這個太殘忍了。有時善良可能是一種趨勢,冷漠也需要旁人的支持。反正現在她們三人都想的是怎麼把鳥救出來。季笙又想了個主意,就是破壞性較大:“咱們把從這裡到窗戶的天花闆都給頂開,給它創造一條路,再把窗戶打開,說不定它就知道往哪兒飛了。”她說,“我猜,它在裡面也是向着風口飛的。”就是天花闆裡的風口可能隻是一條縫,所以它才總撞牆。三人就想了一秒就決定這麼辦了。廁所的天花闆是一個個米色方格的吊頂,跟地上的瓷磚十分相配。她們拿着掃帚拖把,盡量小聲的幹活兒。形容一下:假設從門到窗戶取兩條相臨的平行線a和b,各為八塊米色方格。她們就是把a線上的方格都頂開後推到b線的方格上。貝露佳一邊搗一邊說:“我聽它現在就快把自己撞死了。”現在動靜這麼大,鳥估計快吓死了。姚東海說:“知道痛它自己就不撞了,反正它現在一直撞頭也好,至少我們知道它沒鑽到别的地方去。”季笙心裡想:頂開還行,但估計她們自己是不可能把天花闆複原了。怎麼收場呢?最後她們頂開了六片天花闆。季笙說這樣免得鳥再傻頭傻腦的飛到走廊裡(她們的罪過也能減輕一點),打開窗戶,夜風很快灌到廁所裡,帶來幾許寒冷與清新。她們三人則是躲在走廊裡等着:因為一會兒還要想辦法把天花闆複原。放到明天早上,她們就該被以損壞學校天花闆的罪名被叫家長了。姚東海又掏出手機看時間,說:“我記得樓後面有一個木梯子,我去搬來吧。”剛才她們說的是回寝室搬椅子來,不過那也太遠了。木梯子不知是什麼時候被學校裡的施工隊放在那裡的,算大型垃圾吧,也沒人管,沒人收。“那個能不能用了啊?”貝露佳懷疑道。梯子就是施工隊随便用木頭釘起來的,看着就非常不結實。姚東海是行動派,說完就準備去了:“去看看呗,不能用再說。”貝露佳跟着說:“那我也去吧,你一個人怎麼搬。”兩人一起回頭看季笙:“那你在這裡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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