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硯的手一緊,眼裡卻是越來越盛的憤怒:“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
既然當初救出了蘇若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不帶他走!
木樨也是木仲蘩身邊的親信之一,隻是她一貫不像木楠那樣會察言觀色,此時雖然察覺到沈秋硯的怒氣也隻是硬邦邦地說:“您當時已經休了他,而且将軍的命令隻讓我們帶您走。”
沈秋硯喉嚨裡湧起一股腥甜,被她硬生生壓制住了。
木樨硬邦邦的這句話就像一柄利箭戳破了沈秋硯剛才所有的怒氣,即使她此刻再後悔再心痛,蘇若曾經遭遇過的一切都不能當做從沒有發生過。
“不……不……”
内殿裡蘇若燒地滿頭滾汗,原本蒼白地比紙都不如的臉色這會兒竟然紅地像天邊的晚霞,嫣紅卻幹燥的嘴唇也不安地念着些什麼。
“扣扣扣”
蘇若還記得那是一個晚霞滿天的下午,有人敲響了自己院子的門。
“誰呀?”
“于公子,是我,劉福,我就住在你對面。我家做飯沒油了,想找你先借點兒。”
蘇若平時深居簡出,對周圍住的人也并不太熟悉,隻是記得确實有這麼一個人,聲音也對,于是就開了門:“好……”
蘇若永遠都會記得那天,他的話才開了個頭,一直候在門外的幾個女人就猛然推開了剛打開一條縫兒的門,将他手腳都按住了。
“你們是誰,要……”
蘇若的質問還沒說完就被劉福灌了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沒一會兒就徹底昏了過去。
沈秋硯将手裡早已被捏地皺巴巴的信紙扔給面癱一樣的木樨:“你竟然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還讓一個喪心病狂的賭徒住在他對面,木樨,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木樨當初為了打探消息,在木楠等人帶着沈秋硯離開後仍在目宿鎮旁邊的劉家鎮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沈秋硯身亡的事逐漸平息,她便聽從木仲蘩的命令離開了那裡。
而蘇若便自己一個人住在了木樨當初臨時租的那個房子裡。
木樨回到軍營後便忘了曾經執行過的這個任務,也忘了蘇若這個人,直到最近沈秋硯四處派人尋找蘇若,她才再次想起來自己當初和蘇若的幾面之緣。
即使剛才知道蘇若竟然淪落到了青樓裡,她也沒什麼感覺——兵荒馬亂之時,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失貞失節,蘇若也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可她看着地上将軍送給沈秋硯的信和各種簽字畫押的文書,忽然也有些喘不過氣來:罪人劉福,盧鄉縣劉家鎮人,鹹平年x月x日,因在縣城盧鄉賭坊輸光了錢,于是聯合盧鄉縣百花樓老鸨徐英姐把對門獨居的男子于蘭拐賣至百花樓,得銀錢三兩,同行人劉光、劉蓮、劉師……
木樨伸手抓住那幾張印着好幾個大紅指印的認罪書,早已在血腥裡浸染地有些麻木的心也忍不住發悶,她還要往下看,沈秋硯卻突然從他手裡奪走了所有的紙張。
她頂着木樨的眼神像是要殺人:“木樨,要不是看在你是姑母的親信的份上,我真恨不得把你也一起殺了!”
不管是劉福、徐英姐等人還是蘇丞相府,沈秋硯都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把劍捅進了木樨的胸膛,血腥氣立即就在暖閣裡散開,木樨明明能躲,卻生生挨了沈秋硯這一劍。
她捂着胸口,嘴角還在不停流着血,身為習武之人,她自然知道沈秋硯這一劍用了全力,隻是稍微側過了心髒的位置罷了。
她嗆着血道:“謝殿下。”
“君上、君上……”
内殿忽然傳來一陣慌亂,沈秋硯頓時心裡一緊,再也顧不得木樨,擡步就往内殿去:“君上怎麼了?”
内殿裡正慌成一片,伺候的小厮們手忙腳亂地一邊按着蘇若的手腳一面銀針錯位,一邊亂七八糟地叫着正滿臉惶恐絕望的蘇若。
沈秋硯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剛才她在信上看到的情景。
若兒想必是又夢到了吧?
他才剛剛恢複記憶,這段時間可能還要被迫回憶起這三年沒有沈秋硯的時間裡他遭遇的所有苦難和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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