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沈秋鴻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但往日的驕傲不允許她在沈秋硯面前露怯,她于是又高聲道:“要不是嚴芝蘭臨陣倒戈,現在赢的人就是我!”
誰知沈秋硯竟然輕輕地笑了一下,在沈秋鴻還來不及惱怒時截斷了她的話:“你赢不了!”
“我就是嚴芝蘭。”
“哐當”破了口的陶碗在地上摔地四分五裂,猶如沈秋鴻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一絲自尊,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
嚴芝蘭就是沈秋硯,她竟然還讓她參與了自己的計劃,真是瞎了眼!
愚蠢至極!
沈秋硯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爆出激烈的咒罵:“沈秋硯就算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對了,蘇若死了,哈哈哈,你寵愛的那個淫蕩的正君也死了哈哈哈……”
一直毫無反應的沈秋硯突然停了一下,替她提着燈的獄卒戰戰兢兢地問:“太女殿下……”
“走吧。”
黑色披風下,沈秋硯握緊了手,放在她心口的那塊手絹猶如萬斤巨石,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從三年前将蘇若抛棄在目宿山上,她便再沒有半點有關他的消息。端欣然當初圍困目宿山的那場大火将整個山都燒得面目全非,連屍骨都找不到。
母皇已經開始為她物色新的太女正君,可她的心卻還是都系在了蘇若的身上。
坐在冷冰冰的東宮芝蘭殿裡,她低頭看着手裡的一本薄薄的舊書,很久才翻一次。書頁的右下角已經起了毛邊,顯然被翻過很多遍。
“鹹平十五年九月十二日,陵王與丞相蘇青之子蘇若成婚。夜時合歡,蘇氏獲罪于陵王,王怒極,鞭打聲徹夜不絕。蘇氏默然不敢求。”
“陵王震怒,貶蘇氏至王府慎園,再不得出。”
“蘇氏侍寝,王不悅,懲以木馬之刑。”
……
當初陵王府被查抄,什麼東西都沒留下,隻有這本《承歡錄》被壓在了倒伏的桌子下,被她時隔三年重新找了回來。
負責《承歡錄》的肖荨櫻在陵王府被抄沒後便流浪四方,以至于她想再多得一些可能記錄了她和蘇若過往的東西都找不到。
沈秋硯頹然地翻着那薄薄的一本《承歡錄》,原來,從新婚到離京,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可她帶給若兒的,卻盡是痛苦和折磨!
——————————
“小姐,進來看看嘛。”
“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娘子,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一個穿着桃紅色衣裳的男子倚着二樓的窗戶,嬌聲調笑着誤入了這脂粉煙花地的俏書生,他的臉上塗着厚厚的粉,旁邊有同樣穿紅戴綠的男子軟着調子笑他道:“芙蓉,你這滿臉的粉,便是林老爺進來了也不敢親啊。”
林老爺是芙蓉的常客,也是這盧鄉縣的一縣之長,平生最愛的就是煙花巷裡姹紫嫣紅百花香。
芙蓉的鸨爹為了讨好林縣令,還把自己妓院的名字改成了百花樓。
千般嬌,萬般媚,百花競豔,都弄得你欲死欲仙。
“你這浪蹄子,再亂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芙蓉搖着粉羅扇的手突然不動了,他伸長了脖子往自家樓下看,驚呼道:“好俊的姐兒,是我的客了!”
坐在旁邊的幾個男子也看到了樓下那個年輕俊俏的女子,連忙一窩蜂地往一樓大廳裡去:“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要錢我也願意跟她睡。”
樓下肖荨櫻被熱情的鸨爹拉着介紹他們百花樓裡最漂亮的幾位紅牌,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打斷了鸨爹滔滔不絕的話,不自在地捏着衣角問:“你們這兒最便宜的小倌是誰?”
鸨爹的思路一頓,還想給她介紹幾位中上的伺候。
“不不不……”肖荨櫻連連擺手,她想起自己還沒完成的小說,在周圍人鄙夷又詫異的眼神裡又重複了一遍,“我隻要一個最便宜的就行了。”
自從陵王被下獄,她也失了飯碗,這些年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就靠着給茶樓寫話本小說賺點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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