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想起這件事,心裡更是驚懼不已。
好在,連惠并不在這裡。
連昌上前去敲了門。
“王君!”連秀開門時手指指尖上還有血珠往外冒,他連忙把門打開,“參見王君。您是找連惠哥哥嗎,他今天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連秀看起來天真而童稚,但剛剛才意識到連惠的敦厚老實完全就是僞裝的蘇若并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易就相信了他。
他把沈秋硯昨晚給他的那個香囊拿出來:“我想親自做個香囊給王爺,王爺就把你之前做的給我了,好讓我參考一下。不過你的繡工太好了,有些地方我還不會,就想過來問問你。”
蘇若刻意把香囊翻了過來,讓連秀看到裡面的香料全部都被拿出來了。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一直在仔細盯着連秀的表情,連秀聽完便露出恍然的神色:“王君哪裡不明白,奴才都能告訴您。”
蘇若自然不會真的和他談論起繡工來,他一邊随着連秀往屋裡走,一邊又說道:“聽說以前王爺的香囊都是你和連惠一起做的……”
旁邊的連秀突然緊張起來,他忐忑地低下了頭,甚至咬了一下嘴唇。
這副明顯心虛的樣子頓時就讓蘇若想起香囊裡有毒的葛蒌子:“你們幹了什麼!”
輕聲細語的蘇若突然疾言厲色起來更把連秀吓得一跳,猛然便跪了下來:“王君饒命,香囊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我不是故意隐瞞的。王爺每次的賞賜我也分了一半給連惠哥哥,我不是故意貪功的。”
蘇若盯着已經被他吓得哭了起來的連秀,事情似乎和自己剛才想的不太一樣:“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清楚!”
連秀抽噎了幾下:“王爺第一次讓我給她做香囊的時候,連惠哥哥配香技術最好,我為了讨王爺歡心,就請了連惠哥哥幫我放香料。那個香囊王爺用過果然很喜歡,還賞賜了我好些東西,王爺問我的時候我不敢說香料是連惠哥哥配的,就承認了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這麼多年王爺的香囊都是我和連惠哥哥一起做的,我每次得了賞賜也都會分一半給連惠哥哥。王君,您别把我趕出去!”
他當年本來是想向陵王說清楚香料是連惠的功勞的,但連惠跟他說王爺最讨厭有人欺騙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他們兩個人都會被趕出王府,他這才戰戰兢兢地瞞了這麼多年。
蘇若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在袖子裡緊緊握成了拳,她穿着厚厚的衣裳卻從心底沁出一股直竄脊背的寒意——連惠這等心計,未免太可怕了。
端皇後早在幾年前就通過連惠在謀害沈秋硯,秦師傅說那種有毒的葛蒌子接觸多了就會讓人暴躁易怒,失眠頭痛,最終讓人精神錯亂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
怪不得沈秋硯說自己在芝蘭芳汀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病”有所好轉,芝蘭芳汀的熏香裡沒有有毒的葛蒌子,她自然不會再覺得頭痛!
這麼說來,就連當初新婚時沈秋硯的暴虐都是因為焚香的緣故!
如果沒有蘇若,如果沈秋硯沒有愛上他,她一直待在主院裡,日日夜夜聞着那會讓人精神錯亂的毒物,終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可笑的瘋子。
守義法師當初的推演并沒有錯——蘇若就是沈秋硯病情的解藥,是她命中的貴人。
那“生性放浪,禍及滿門”呢?
他真的會成為一個淫夫,一個災星,一個笑話和污點嗎?
蘇若用力用指甲掐着掌心,尖銳的疼痛讓他仍然保持着體面,連秀還在哭泣着哀求他的原諒。
他想起連惠賬本上不經意間與連翹身上搜出來的信件極為相似的筆畫:“連昌,拿張紙過來。”
“王君。”
蘇若将紙筆遞給連秀:“寫賢侄女親啟和女貞子、貝母蘭。”
門外的連惠瞳孔驟然一縮,眼神頓時晦暗不明——她素來模仿旁人字迹十分逼真,卻隻有那一“丿”不管怎麼寫都極為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這麼多泥萌真的不鼓勵一下我嗎?
祝看文愉快
埋伏
“王爺,人來了!”
早已無聊透頂的沈秋硯頓時來了精神,她揉了揉已經枕麻了的手臂,興奮地看着裹得嚴嚴實實的幾個人從下面策馬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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