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想說點輕松的:“或者我應該先上個廁所?或者吃點東西?”格蘭傑摸着額頭在床前轉圈:“對,還要大約十個小時吧,因為宮口要慢慢張開。”德拉科像種在床邊一樣拉着凳子坐下,握着我的手說:“我在這裡陪你。”我開始發抖,是痛還是害怕?身上出的汗越來越多,好像都是冷汗。我擠出個笑:“不要,太醜了。不讓你看。”納西莎很快趕過來,她先把格蘭傑和金妮都請出去:“到隔壁等着吧,孩子們,貝比要打一場硬仗!”把她們推出去後,她走過來站在德拉科身後,把手放在他肩上說:“寶貝,你要出去嗎?”德拉科看着我搖頭:“不,媽媽,我在這裡。”納西莎點頭:“好吧,你可以陪貝比一會兒。”治療師很快來了,她用魔杖為我做了個檢查說:“還不錯,你還可以輕松一會兒,要來點吃的嗎?”我推德拉科:“去讓托托給我送點吃的,雞湯還是什麼的來點炖的湯。”他站起來又坐下,看了看屋子裡剩下的人,納西莎正在跟治療師說話準備東西,兩個人忙得團團轉。他不會叫小精靈到這個屋子裡來的,在他的下意識裡,小精靈是不潔的生物,他不會讓它靠近現在的我。我抓着他說:“在你的書房裡,有我給你的一個禮物。去看看。”他用力吻我的額頭,緊緊握了下我的手:“我很快回來!”我微笑着送他出去,又說了遍:“去看禮物!”他出去了,納西莎去關門,我倒回枕上,急喘道:“别、别再讓他進來了。”納西莎抽出魔杖鎖住了門。治療師靠近我:“我可以給你一些魔藥,讓你好受些。不過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和體力。”我費勁的點頭,她沒有教我怎麼呼吸,不過倒是不停的用魔杖把一道道溫暖的光射向我。時間過去,痛漸漸加劇。我看着天花闆,卻覺得自己根本不在這個房間裡。納西莎在我耳邊說:“盧修斯去接你的爸爸和媽媽了,貝比,加油,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是的,我笑了下,感覺自己像在水裡泡着一樣。德拉科會看到那個禮物嗎?他會拆開嗎?我希望,我希望……我閉上眼睛,慘叫出聲。四個小時後,我生下了我的在書房中,德拉科找到了一個指長的水晶小瓶,裡面是銀色的流動的液體。他愣了一秒,把它放進口袋。轉身出去叫托托準備食物,小精靈很快端着巨大的銀托盤出現了,他接過來。小精靈在他的身後急切的說:“少爺!托托祝賀小夫人和少爺!還有小少爺!”德拉科停下來,回頭對戰戰兢兢的小精靈說:“托托,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托托喜極而泣,說不出話,拼命鞠躬行禮。德拉科帶着食物回來,卻發現自己被關上外面了!他放下托盤捶門大叫:“媽媽!讓我進去!貝比!貝比你怎麼樣了?”幾分鐘後他明白了,房間被隔音了,他在外面怎麼喊裡面都聽不到,而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也無法知道。德拉科拔出魔杖,随即僵住,他不能硬沖進去,現在裡面什麼情況他不知道,或者很危急,或者裡面的人都在忙。他不能打擾他們。他在門外走廊上轉圈,看着旁邊的托盤氣的上去一腳踢翻,嘩啦啦食物和飲料灑了一地。對着一扇這樣的門,德拉科覺得自己會窒息。或者他會不顧一切的沖進去。這兩種結果他都不喜歡,這時他摸到了懷裡的水晶瓶。這裡面的回憶,是貝比在生孩子之前給他的禮物。他轉身回到書房,關上門,從櫃子中取出冥想盆,掏出水晶瓶,把裡面銀色的回憶倒進去。在他扶住冥想盆伏下去時,有一種感覺,這裡面的回憶未必是幸福的。因為貝比給他的感覺,就像她正站在懸崖前一樣,他就站在她身後,她卻不肯伸出手讓他拉她一把。到底一直以來是什麼在折磨她?她又為什麼守口如瓶?德拉科發現,在她陷入不安和痛苦之中時,她選擇第一個通知的人是金妮·紮比尼。這位前韋斯理小姐出現後,貝比的計劃才得已全面展開。而回顧在她們仍是同學時,貝比和這位韋斯理小姐的感情就十分奇特。不同的學院,不同的年級,不同的社交環境,不同的成長環境。她們的友誼突如其來,而一認識就像一輩子的好朋友那樣互相信任。紮比尼曾嘲笑過如果這個世上有一個他會害怕的情敵,那麼不是救世主波特,而是貝比。是什麼支持貝比信任金妮·紮比尼更甚過她的父母親人?為什麼貝比認為金妮會比她的父母更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一直在恐懼的到底是什麼?連父母都無法宣之于口的秘密是什麼?德拉科栽了進去,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出現在了一個十分貧瘠的房間中。麻瓜的房間,明明這麼狹小,裝飾卻十分古怪。牆角和門框邊上包着俗麗的金色裝飾條,與裝飾線不配的深紅色家具大得離譜,擺在屋子裡很不合适,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假花。沒有那個錢,就别擺這種譜。德拉科撇撇嘴,他很看不起這種硬充暴發戶的麻瓜。門在此時響了,他看向大門,接着身後的門也響了,他回頭看,後面的門推開一條小縫,露出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女孩。她在偷看。德拉科眯着眼睛不善的看着她,這個習慣不太好。一位有教養的女孩不會這樣做。雖然他是一個斯萊特林,可是高明的手段才是他佩服的。大門打開,走進來仍在交談的一男一女,身後的門立刻關上。原來她想看的是這對……父母?德拉科猜測着。他們的話他聽不懂,不過看臉,應該是東方人。德拉科想起貝比曾經躲避的中國城。這些人是中國人。他閃開,這對男女一直在商量着什麼,他們走到另一個房間,掏出幾張紙寫寫劃劃,有時高聲争吵兩句,有時停下來誰也不看誰。直到他們把那幾張紙商量完。這是要離婚嗎?德拉科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這種事他猜也能猜出來。兩人商量完,女的去那個女孩躲着的房間敲門,拉着那個女孩出來。德拉科這才看到她的模樣。穿着不怎麼幹淨的衣服,可見這家的家養小精靈失職了。頭發像是自己紮的,亂蓬蓬歪到一邊。女孩露出一個強撐的笑來,似乎那女的沒注意到,女孩就這樣仰頭望着她的臉一直笑一直笑。德拉科皺皺眉,不快。女的拉着女孩回到另一個房間,看到那個男的,女孩瑟縮了下,躲到女的身後。男的皺了皺眉,擠出個笑蹲下叫她。德拉科恥笑他,這女孩又不是五六歲大小,他這麼蹲着哄這麼大個孩子算什麼?看來是不怎麼照顧孩子的。兩人對着女孩說了什麼,女孩撐着笑左看右看,一直不停點頭。卻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德拉科眯着眼睛盯着這對男女,他們居然很滿意的點頭,沒有發現女孩強撐的模樣。接着,眼前一換,從亮堂堂的房子換到了一間陰暗陳舊的小房間裡。德拉科一時沒反應過來,回神後想,原來這世上還有更舊更破的房子。那個女孩跟一個老婆婆在一張舊桌子前吃東西,兩三個碗盛着一些看起來不怎麼新鮮的菜飯。那個老人一直在說什麼,邊說邊給她挾菜,她悶着頭吃,一邊默默點頭。身上穿的倒是比上次見幹淨點了。看來,過得比以前好些了。德拉科想。門響,老人去開門,進來的是那對衣著光鮮的男女,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女孩放下碗撲過去,歡喜無限,又跳又叫。德拉科皺眉,如果他們可以過得這麼好,至少看起來比上次見要好,為什麼這個女孩卻在這裡?他們帶着女孩出去了,德拉科看着他們出去,明白這不過是一次探視而已。又一換,仍是那間陳舊的小房間,女孩卻大了不少,隻是看着有些沉默,陰沉沉的。電話響,女孩不動,轉身跑進房間。老人過去接起電話,說了陣後去問女孩。[你爸爸今天結婚,你好歹過去說一聲恭喜啊。]老人推推女孩,女孩别扭的不理。老人臉色不善的離開去挂掉電話。又是一換,老人坐在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古怪的硬皮本子,像德拉科的支票薄般大小。女孩站在老人面前,目光冷漠,嘴角卻痛苦的輕顫,想是要哭卻硬忍着。德拉科看着她這副樣子,不知怎麼想起了被烏姆裡奇折斷魔杖時的貝比。再次換了,這次德拉科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髒亂的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黑色頭發黃色皮膚的人。有點像他穿過中國城去找貝比時走過的街道的那種感覺,一眼望去,都是一樣的人。那個女孩呢?德拉科四處張望,在街邊一個肮髒的小店前看到她。她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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