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德拉科走過這裝飾古怪的走廊時,對擺在走廊中的黃銅三足大鼎卻忍不住皺起眉。在上一任斯萊特林院長斯内普教授還住在地窖中時,斯萊特林從來不需要這種浮華無聊的裝飾品。不過按照現任院長斯戈拉霍恩教授的喜好來說,一些難得的、珍貴的,如果再有點來曆,比如被國王皇帝使用過的,都是好的。正如這不知道從哪個墳墓中挖出來的還帶着銅綠的黃銅大鼎,據說是斯戈拉霍恩從海的另一邊,神秘莫測的東方大陸找來的。德拉科忍住不耐,他現在越來越無法習慣這些浮誇奢靡的貴族了。匆匆走過,推開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門,他閃身進去。坐在沙發上的紮比尼強撐着快要睜不開的眼皮,一看到他進來就松了口氣:“你終于回來了。”扔下這句話,他就起身離開了。德拉科也不管他這句聽起來沒頭沒尾的話,走到休息室的書櫃前抽出一本書看了看,叫住已經走上樓梯的紮比尼:“再等等,我還要出去。”紮比尼哀号道:“不會吧?你不是剛約會完回來嗎?難道有什麼事忘了交待她?明天再說吧,現在已經兩點了。”德拉科轉身又出去了,隻留給紮比尼一個背影。紮比尼一屁股坐回沙發上,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自從他取代了沒腦袋的高爾和克拉布成為了馬爾福小少爺的跟班後,他輕松自在的生活就一去不複返了。每當像今夜這樣德拉科需要出去約會或者辦私事,他就必須在這裡為他等門,用他七年級的身份趕走所有使用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學生。幸好他的錢夠多,在很多時候,斯萊特林的眼中有錢跟有權一樣有用,所以他才沒有被趕走。他攤開放在膝頭的書,繼續讀下去,雖然枯燥,但好歹可以讓他不至于睡着。門突然一響,紮比尼擡起眼看,在他還沒有看見來人之前一股甜膩的香風就已經侵占了他的鼻子。他厭惡的皺起眉,看到一個如小鹿般嬌小柔弱的美女精靈般跳進門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錯。紮比尼繼續看書,他沒心情聽除了金妮以外的女人發花癡。可是這位姑娘不肯放過他,驚訝道:“布雷斯,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紮比尼跟馬爾福家小少爺的關系在現在還是一個秘密,就算是這位新出爐的馬爾福小少爺的未婚妻也不知道。他撇撇嘴說:“我失眠。”語氣中的不善可以拿來當武器傷人了,可惜這位心情正好的小姐沒聽出來,今晚她在德拉科的奉承和恭維下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雖然他除了握着她的手親吻個不停之外不肯做其它的事,無論她如何暗示她其實并不介意年齡。不過她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他們一定可以更加親密。她像隻不安分的小鳥一樣坐在紮比尼的身旁,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縷卷發,嬌俏的偏頭問他:“布雷斯,你說,那個麻瓜怎麼可能得到德拉科的心呢?她隻是個泥巴種,就算把她身上的皮剝掉一層,也抹不去她身上的臭味。”紮比尼低啞的笑了,他擡頭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姑娘:“阿斯托利亞,你為什麼不想想,為什麼德拉科甯願選一個泥巴種也不肯要你呢?”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警告的看着紮比尼。紮比尼沒有低頭,雖然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最近在斯萊特林風頭正勁,此時不過是想從他身上使使威風,試試看馬爾福未婚妻的頭銜好不好用。不過她比她姐姐聰明的一點時,從不戀戰。就算他不客氣的用全名稱呼她,她也隻是對着他微笑一下,站起來準備回寝室,或許還會先去刺激一下她那個快要發瘋的姐姐,明明姐妹隻差一年,卻被妹妹奪去德拉科,達芙妮最近快成蛇發女巫了,看誰都用瞪的。紮比尼叫住她,好心的提議道:“下回你試試在他面前叫泥巴種,這是一種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内知道他對你真正心意的好辦法。”她轉身,長發劃出美妙的弧度,甜蜜的笑着說:“謝謝你,布雷斯,你真是個好人。”紮比尼笑着說:“随時願意為您效勞,尊貴的小姐。”半揚起手潦草的行了個禮。她冷笑兩聲,輕快的跑上樓。紮比尼根本不擔心她會跑去跟德拉科學他今天說的話,因為這個姑娘根本不敢在她心愛的未婚夫面前提任何一個關于泥巴種的詞。她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永遠記得試探男人是蠢女人才做的事。德拉科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他的未婚妻跟紮比尼小小的交了下手。他接到斯内普校長的留言,正匆匆趕到校長室去。站在石獸前,德拉科躬身問候道:“校長?我能進來嗎?”過了一會兒,校長室裡才傳來回應:“……進來吧,德拉科。”他深吸一口氣,越過石獸走進校長室。這間校長室在鄧不利多擔任校長的半個世紀裡,一直像一座古怪的圖書館,永遠飄散着甜食的香氣,擺滿整個房間的古籍和魔法物器。但在斯内普成為校長之後,這裡迅速變成了地窖第二,陰暗、潮濕。挂在牆壁上的諸任前校長的畫像,都在畫框中不停的抓撓他們的臉和手,好像長了濕疹。德拉科因為回到熟悉的氣氛裡而放松下來,在他來到霍格沃茲的五年裡,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氣氛中。現在的斯萊特林簡直像龍的洞穴。外面的客廳中沒有看到斯内普的身影,德拉科向書房走去,推開半掩的門,他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書桌前好像正在書桌前整理着什麼東西。他走過去:“校長?”為什麼這麼晚了叫他過來,德拉科打量着斯内普,看到他格外蒼白的臉色,凝重陰沉。出事了?德拉科立刻把視線對準斯内普的左手臂,好像上面的黑魔标記是長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一樣。斯内普把書桌翻得一團亂,好像他突然失去了冷靜。他匆匆擡頭看了眼德拉科,發覺他在看他的左臂,他點點頭說:“沒錯,他在發怒。”德拉科倒退了兩步,似乎想奪門而逃。斯内普終于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半張羊皮紙,他用下巴示意德拉科坐到沙發上。他說:“坐吧。”雖然德拉科看起來很想逃走。他先坐下來,攤開羊皮紙給德拉科看:“記下來,然後燒掉。”德拉科隻敢坐半個屁股,似乎時刻準備逃走。他接過羊皮紙,看到第三遍才看到上面寫着什麼。羊皮紙是上很潦草的寫着的一堆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東西,有日記本、裡德爾戒指、拉文克勞智慧之冠、赫夫帕夫金杯、斯萊特林挂墜盒、納吉尼、哈利·波特。德拉科的心狂跳起來!在前幾天,貝比剛剛把紙條上的六個告訴了他,隻有哈利·波特她沒有說,是她不也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斯内普奪過來,瞬間羊皮紙就在他的手中燒成了灰燼。在火光消失之前,他低聲肯定的說:“看來,你倒是都知道。”德拉科警覺的擡頭。斯内普陰險的笑着說:“那個小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對嗎?德拉科。”德拉科有一瞬間想把魔杖對準坐在他眼前的教授,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然後他就看到了教授的手正拿着魔杖指着他。他扭曲的微笑着說:“教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斯内普卻閉上了眼睛,在他發問前,他是期待德拉科不知道這件事的。他歎息着說:“德拉科,你隻有在着急的時候才叫我教授。”德拉科的臉頓時比窗外的雪更蒼白,他目眦欲裂,沙啞的低聲喊道:“教授!這一定有個解釋!她……她是從鳳凰社那裡知道的!”斯内普深吸一口氣,再緩慢吐出,好像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他疲憊的說:“……鄧不利多沒有告訴我,這些隻是我打探出來的。”德拉科哆嗦着嘴唇。如果鄧不利多連教授都沒說,那麼他更不會告訴那些無法保守秘密的鳳凰社巫師,就算是波特也不會知道這些。斯内普輕聲說:“……我想,就連鄧不利多也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他幾乎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查證這些東西的下落,他甚至連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德拉科眼珠亂轉,他咬緊牙關,忍住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斯内普看着他緊握的拳頭,發白的指關節,輕輕的誘哄着說:“你說……一個從小生長在麻瓜家庭的、不滿十四歲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呢?”德拉科像是被冒犯了一樣猛然擡頭瞪着斯内普厲聲說:“是金妮·韋斯理!!是她!全都是她!!是她告訴……!”斯内普拂掌,歎息道:“很正常的推論,一個純血巫師家的女巫當然比一個麻瓜更能得到這些消息。但是德拉科,你認為這可以取信與人嗎?”韋斯理家是對鄧不利多最為忠誠的一個純血巫師家族,他們家最小的女兒知道這些事,而韋斯理家其他人卻沒有把這件事報告給鄧不利多知道,這合理嗎?德拉科陰狠的說:“……當然可以,如果不會再有人對此有疑問呢?”他盯着斯内普的眼睛說:“戰争中,什麼都可能發生。”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或許現在應該稱呼他為馬爾福先生,緩慢的接着他的話說:“……所以,如果有一兩個純血家族全數在這場戰争中犧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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