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他松了口氣,暗咒一聲,關緊窗,拉上窗簾,裹緊毛毯縮在沙發中,繼續看手中的小說。一道人影如幽靈般慢慢攀上樓,他接近了一間病房,房門無聲的滑開,他走進去,在裡面的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個幹癟的老頭子,他的呼吸聲極大,像破舊的風箱,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噎死拉倒。老頭好像在睡夢中被口水嗆倒了,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慢騰騰的翻身半坐起,靠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出一口痰。他喘均氣,露出一個微笑來,對着面前不請自來的人影說:“……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來了。”斯内普從他開始咳嗽起就緊皺起眉,看到他居然當着他的面吐痰,簡直惡心的要給他一個阿瓦達。當然,這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但在話沒說完之前,他還不會下手。“……我記得,你好像沒結過婚吧,阿不思。你是在提醒我,可能有一個流着你的血的小混蛋流落在外嗎?不過按照你的年齡來推斷,他現在差不多快八十歲了,你需要在咽氣前見他一面嗎?”斯内普冷笑着說。鄧不利多倒氣般呵呵笑了,他無力的靠在枕頭上,好像連把頭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不、不,西弗勒斯,孩子是一種恩賜,但我并沒有這樣的運氣去得到這種恩賜。或許下輩子……”他喘着粗氣說。斯内普把魔杖對準這個老頭,冰冷的問道:“……還有話要說嗎?”鄧不利多好像沒看到指着自己的魔杖,他費勁的撐開眼皮,努力看清斯内普,問道:“……你是怎麼調開小天狼星他們的?”斯内普幹笑兩聲,說:“怎麼了?怕我殺了他們?”鄧不利多緩慢搖頭,說:“不,西弗勒斯,你不會殺了小天狼星的,對嗎?我了解你。我隻是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調開了他們,你知道,現在你還不能暴露。你讓德拉科去的嗎?”斯内普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個人給了德拉科别的任務,連我都不知道的任務。所以他今天晚上不在這裡。”鄧不利多點點頭,說:“明白了,那麼你不會告訴我了,對嗎?你會讓一個老人帶着疑問離開這個殘酷的世界,對嗎?”斯内普咬牙道:“阿不思,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配得上殘酷這個詞,那麼隻有你。不會有别人。”鄧不利多松了口氣,說:“我能相信你,對吧?西弗勒斯,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而我一直都知道。”斯内普木然的說:“而你總是到最後才說出來。”鄧不利多癱在床上,漸漸向下滑,他仰倒在床鋪上,被子歪斜的蓋在他的身上,他舉起那隻枯黑的手看,上面的戒指已經取下來了,他已經将戒指做為遺産的一部分交給了魔法部,請他們代為保管。但他看着自己的手,卻好像戒指仍然戴在他的手指上一樣。他的表情絲毫沒有恐懼或後悔,反而充滿了懷念,好像回憶起了曾經的幸福時光。他喃喃道:“……你要告訴哈利,要指引他走向正确的道路,要引導他消滅魂器。我留給他的東西,他要好好使用。”斯内普冷笑:“對,我會好好引導他去死的。”鄧不利多沒有在意斯内普的話,他輕松的笑着說:“西弗勒斯,死亡并不恐怖,它是非常溫柔的,就像盛開在黑暗中的花朵,當你親吻那嬌嫩的花瓣時,你隻會感覺到幸福。”斯内普咄咄逼人:“對于像你這種活到一百二十歲的老頭子來說,死亡當然不恐怖,但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個活屍一樣等待死亡。對那些仍然鮮活的生命來說,死亡是他們最悲慘的下場。”鄧不利多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我并不願意,我一直在避免發生……”他看向并不願意看着他的斯内普,說:“西弗勒斯,有時人們隻能接受現實,而有時現實就是一場笑話。”斯内普冰冷的說:“……隻是沒有人能笑得出來。”鄧不利多微笑着看着斯内普,他此時的笑容堪稱慈祥:“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會看着他的。”斯内普扯着嘴角露出一個笑來:“真是感謝你的信任。”他舉起魔杖說:“準備好了嗎?”鄧不利多歎息道:“西弗勒斯,最後的機會,為什麼不讓我們多聊一會呢?”斯内普收起魔杖轉身出門:“或許我可以明天再來,今天你可以說一整晚,對着鏡子。”鄧不利多求饒道:“好吧、好吧,如果你不想多聊一會兒的話,給我一個痛快吧。”斯内普再次舉起魔杖,冷笑道:“對,不用着急,或許很快你就可以在那個世界與你細心教養的救世主見面了,我保證。”鄧不利多睜開眼睛,古怪的看着斯内普:“哦,我很意外。很快?魂器還剩下幾個?”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一個個查起來:“日記本在哈利六年級時被他毀了,在這之前我毀掉了戒指,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然後我跟哈利去找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這就是我躺在這裡的原因,很顯然我們失敗了。幾個星期前,你送來的意外燒掉的拉文克勞的智慧之冠。這是我們已知的四個,毀掉了三個。”斯内普冷笑:“已知的是五個。”鄧不利多銳利的瞪着他,說:“西弗勒斯,你有事瞞着我,對嗎?”斯内普恍然大悟,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說:“這是我今年收到我聖誕節禮物,一個非常體貼的人。”他遞給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用顫抖的手打開胡亂裹上的包裝袋,好像曾經拆包裝的人并不喜歡這個粗糙的禮物。在明顯馬虎潦草随便拿來的包裝袋内是一個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紙盒,而安靜的躺在紙盒内的卻是一個金光璀璨華麗非凡的黃金挂盒。當鄧不利多看到挂盒上顯眼的斯萊特林蛇的标志時,他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了。斯内普看着鄧不利多,由着他感動了一會兒後涼涼的說:“随這份禮物送來的還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看呢?”說着,不等鄧不利多回答就把一張髒污的羊皮紙扔到他的面前。鄧不利多根本不在乎這到底是羊皮紙還是臭襪子,他帶着狂喜打開這張揉皺的羊皮紙,一目十行的把上面帶着強烈的不滿和憤慨的文章讀了一遍後,掩卷歎息。斯内普挑眉問:“你會照這信上的做嗎?”鄧不利多猛然回神,說:“當然、當然,我立刻寫信。”他好像突然有了力氣,坐直身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卷羊皮紙,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卷好信紙抽出魔杖,點了一下後,信就不見了,它會立刻出現在麥格教授的床頭。鄧不利多歎息道:“……雷古勒斯,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有這樣的勇氣。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一個不為人知的英雄。”他再次展開那封信,邊看邊說:“……這是克利切寫的吧?”斯内普驚訝道:“……我可真意外你居然能看出來。不過在信中帶出自稱,小精靈的大腦的确不能讓人抱有太大希望。”鄧不利多失笑,看着信中隔數行就有一句“克利切的主人雷古勒斯先生!”無奈搖頭,除了把雷古勒斯·布萊克除掉挂墜盒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以外,通篇都是對小天狼星和他們這群膽敢玷污布萊克老宅的家夥的控訴和侮辱,要想找不出這封信的主人還真難。鄧不利多問道:“它有什麼願望嗎?我是說,這隻小精靈。”斯内普突然露出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極度得意快活的笑,說:“哦,你會滿足它的願望嗎?這樣一個卑賤的生靈。”鄧不利多歎氣,雖然知道後面的話可能他并不會太喜歡,不過他仍然說:“當然,英雄應該得到獎勵。它有願望,對嗎?”斯内普慢條斯理的說:“對,它的确有一個願望。它想換個主人,它不打算再服侍小天狼星了,甚至小天狼星的子孫後代它都不打算服侍了。”鄧不利多了解的點頭:“它有人選了嗎?它想到哪個巫師貴族家庭去?”他開始考慮哪一個巫師家庭會是克利切渴望去的,馬爾福?這個倒不壞。斯内普好像故意想吓鄧不利多一跳似的說:“它說它願意服侍金妮·韋斯理。”鄧不利多愣了一下,倒是覺得克利切的這個選擇有些古怪,不過這當然比馬爾福好:“韋斯理家嗎?當然可以。或許韋斯理夫人在克裡莫廣場十二号居住時跟克利切相處的不錯。一個純血巫師家庭當然有資格擁有一隻家養小精靈,我立刻給小天狼星寫信。”斯内普等到鄧不利多寫信寫到一半時,指着他的信說:“你寫錯了,克利切要服侍的是金妮·韋斯理,而不是韋斯理家族。”鄧不利多第一次反應遲鈍,他認真看了斯内普一眼,卻隻能從他的眼中看到得意,他決定不發問,寫完這封信,然後點了一下,信再次消失了,它會在下一刻出現在小天狼星的床頭。鄧不利多送走這封信後松了口氣,慢慢靠回床頭,他疲憊但欣喜的說:“這樣……就隻剩下兩個了,真的太好了……”斯内普把玩着手中的魔杖,說:“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是怎麼調開小天狼星和盧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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