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上去抱住它,它使勁的撲騰起來,羽毛亂飛,喔喔尖叫。樓上的那個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變大了,也變快了,好像它正在加速滑行。這時紮比尼和德拉科都聽到了,他們兩人齊齊一愣,好像在回憶這是什麼。我抱着撲騰的公雞喊道:“快打鳴!!快打鳴!!”紮比尼撲過來把公雞拿走,邊大叫邊揮舞魔杖:“你以為公雞這麼容易就打鳴嗎?”他的魔杖燒出一簇火苗,點着了公雞的尾巴,公雞陡然尖叫起來,聲嘶力竭在屋子時亂飛,撲騰出滿天的雞毛。可是就算它叫得再響,仍然不是打鳴。德拉科揮動魔杖,突然房間中央綻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晃得人眼睛都看不見東西。公雞仍然在亂飛慘鳴,它還是沒有打鳴。紮比尼咒罵:“去他媽的!我們逃!”說着就要跑出門,德拉科叫住他:“站住!用地道!”紮比尼一怔,門外一片漆黑大雪紛飛,這樣跑是絕對跑不掉的。他低咒着跑回來繼續跟着德拉科在房間裡亂翻。我尖叫:“樓梯!!”抱起公雞躲向樓梯的反方向,紮比尼不敢回頭,背對着樓梯向我這邊跑,德拉科變出三副眼鏡胡亂給我戴上,另兩副他跟紮比尼一人一副戴好,我們三個擠在角落裡,拼命壓抑呼吸聲,一時間隻聽得到那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向我們滑來。德拉科揮着魔杖不停的在公雞眼前射出耀眼的白光,我緊抱着公雞死死閉着眼睛,紮比尼擋在我身前,我想他的眼睛應該也是緊緊閉起來的。漸漸的,那個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離我們很近了,伴随着嘶嘶的吐信聲,沉重的物體在沾滿灰塵的地上靈活滑動的聲音。我記得蛇是在滑動時利用身上的鱗片來前行的,這個刺耳的悉悉索索聲讓人骨頭發寒。耀眼的白光仍然在不停的炸開,可是我已經不抱希望了。我突然說:“德拉科,我愛你。我想跟你結婚,和你生一堆孩子,我想看着他們長大,但我不想讓他們長巫師學校,我想讓他們學習普通人的東西,正常的長大。”白光仍然在我緊閉的眼簾處炸開,緊閉的眼睛隻能透過紅色的眼皮感覺到一片溫暖的光。我停了一會兒又說:“我不喜歡你外遇,交别的女朋友,或者偷情。我想殺了你。”我的手被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我聽到德拉科急促的喘氣,感覺到那片白光越來越快,幾乎一刻不停的炸開。擋在我前面的紮比尼雖然全身顫抖,可是他卻沒有把我露出來,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向後面擠。我緊貼着牆壁,懷裡抱着仍在掙紮的公雞。“喔、喔喔喔!!!!”耳邊突然炸響高昂響亮的打鳴聲!!我的手下意識的松開,公雞從我的懷裡飛出去,我聽到它撲撲騰騰的扇着翅膀,一聲接一聲響亮的打鳴。“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那個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飛快的退後!我驚訝的發現它居然沒有死!難道公雞打鳴殺不了它?“不能讓它逃走!”我跳起來說。德拉科氣急敗壞的拉回我說:“笨蛋!不能擡頭!!”我甩開他的手,不能讓這條蛇回去!它如果回去的話,能夠跟它對話的伏地魔就會知道我們三個人傷害了他的蛇,我可不敢以為他會寬大的放過我們。我閉着眼睛舉起魔杖指着黑暗中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的地方,喊道:“魔鬼火焰!!”一道道金黃色的火焰從我的魔杖中湧出來射向前方,它們不像是被我變出來的,倒像是通過我的魔杖迫不及待的湧出來,奔向這個新鮮的世界。無盡的火焰瞬間點燃了這間純木制的房間,沿着牆壁向上竄,呼啦啦就燒到了天花闆。德拉科從後面捂着我的眼睛,舉着魔杖喊了句:“原音重現!!”巨大的公雞打鳴的聲音在被火淹沒的房間中回響起來!!越來越響!紮比尼拉着我,舉起魔杖拼命的施清涼咒,可是他施咒的速度比不上魔鬼火焰肆虐的力量,像露珠遇到太陽,瞬間消失。他大喊:“該死的!!把火焰收回去!!”我艱難的搖頭,蛇怪不是冠冕,它是活的,會跑,無論如何不能任由它逃掉。此時屋外突然響起公雞打鳴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紮比尼突然指着外面喊:“食死徒!!”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快要燒光的牆壁縫隙處,有一個被火焰燒變形的人影,影影綽綽看不清,隻能看出是一個瘦高的人,穿着黑色的巫師袍。德拉科看到後猛得拉過我在耳邊小聲說:“收起火焰,是教授!”他搖晃着我喊:“收起來!沒事了!!”我哆嗦着收回火焰,魔鬼火焰像被一個黑洞吸走一樣咻咻的消失在魔杖指着的盡頭。此時木屋已經被燒穿了屋頂,四面牆壁也已經化為黑炭,除了我們三人站着的地方還能看到地闆,方圓五十英尺内都是一片焦黑,有些木頭甚至被燒得發灰了。而不遠處站着的人的确是斯内普,他的魔杖筆直的指着一個東西。我們互相攙扶着走過去。德拉科把我推到後面,先開了口:“校長,晚安。”斯内普平靜的看了我們一眼,轉回頭,再轉過來,皺着眉看着我說:“……我不記得霍格沃茲有這個學生,哦,原來是……”他歎了口氣,沒說話。我們三人站在寒風中,不一會兒就覺得骨頭都被風吹透了。可是斯内普一言不發,有些發呆的看着他面前的一個被燒得焦黑的條狀物,依稀可以分辨是一條巨大的蛇,它看起來大概能輕松的吞掉一隻牛。在蛇的旁邊是幾隻已經死掉的公雞。在一片沉默中,斯内普突然說:“馬爾福,紮比尼,克林頓,你們三人愈時未歸校,現在立刻回去,對于你們的處罰,日後再決定。現在立刻走,馬上。”他有些語無倫次了。德拉科平靜的看着他,沒有反抗,沒有疑問,拉着我利落的向他行了個禮:“是的,院長。”然後拖着我轉身就走。紮比尼行禮的後跟在我們後面,我們三人很快走遠了,把斯内普和那條死蛇遠遠扔在身後。我不停的回頭看,不想把斯内普一個人扔在那裡。德拉科緊緊拉着我,低聲說:“聽從命令。他能辦好。如果他辦不好,我們留下也無濟于事。”紮比尼輕笑着說:“貝比是個善良的人啊。這種危險的事,斯萊特林從來不會主動把事情攬到身上。既然校長願意接手,我們就應該接受他的好意。”我茫然的跟着他們的腳步。德拉科仍在交待我:“把這件事忘掉,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忘掉。”我馬上回答:“我沒事,我會忘掉的。”回學校的路變得十分短,似乎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回學校了,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麥格教授在大門處等着我們,她沒有多問一句,先匆匆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就推着我們去醫療翼。德拉科的雙腿雙腳都有不輕的凍傷,紮比尼也一樣,而我雖然沒有凍傷,但我跟他們兩人在手腳和臉上都有一定程度的燒傷。龐弗雷夫人給我們上藥,安排我們今天晚上就睡在醫療翼,她給我們送來牛奶和三明治當晚餐,随便吃了點後,我們三人就躺下了,牆壁上的鐘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德拉科睡在我隔壁的床上,當簾子拉上後,龐弗雷夫人就回去睡覺了。他掀開簾子溜到我這邊,他的腳上臉上手上都塗滿了褐色藥膏,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氣味。他掀開我的被子,躺上來,抱住我。我和他一起放松了下來,緊繃的神經和僵硬的肌肉。他摸摸我亂糟糟的頭發,看着我說:“……其實你這樣也不錯,這顔色挺健康的。”我皮膚頭發和眼睛的顔色龐弗雷夫人說她有辦法治,但是今天晚上必須先讓治療燒傷和凍傷的魔藥起效,所以她明天再給我治。我卻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他抱着我的時候,我鑽進他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瞬間就陷入了沉睡中。依稀聽到紮比尼在另一邊的床上勾着頭嘀咕:“……我聽說你們要分手。”德拉科低聲罵:“……閉嘴吧。”斯内普坐在辦公室中,擺在他面前辦公桌上的羊皮紙幾乎快堆到桌子下面去,而他的辦公桌正對面的牆壁上挂着的已經去世的各屆霍格沃茲的校長的畫像無一例外,那些連骨頭都化了灰的老頭子們全都在呼呼大睡。……這群隻會裝模作樣的老頭子!他們雖然早就應該化成了灰,但是在這些畫像中,他們能永遠的活下去。在他剛剛搬進這個房間時,他曾經想過要将這些畫像全都拆下來,但很明顯的是第一個挂上這個畫像的去世校長可能設想過在未來會有人不喜歡這些仍然活在畫像中的老頭子們。所以這些畫像既無法拆下來,也無法毀掉。最後他偷偷在所有的畫像上都加了個簾子,不過當天夜裡這些畫像就吵翻了天。斯内普惡毒的視線掃過這些天天喋喋不休的畫像,在畫像排的尾端,預留着鄧不利多的位置,斯内普快活的想像着那個白胡子老頭挂在那裡一天,隻要能讓他看到一天鄧不利多的畫像挂在上面,他願意付出他在古靈閣的全部财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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