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目前的教練組才剛剛組建完成,連個教練組的統一溝通會議都還沒開過,各個教練的任務都相對零散,關于團隊規劃也還沒有消息,他們都還在等總教練以及外教團隊的就位。
因此,當前階段蔣一波他們可忙的事情不多,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蔣一波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先跑了一趟國家隊這裡的運動損傷醫院,找了國家隊熟悉的醫生詢問了蘇涼的這個情況。
醫生也有點意外,但還是表示,人腦是非常複雜的,選擇性失憶的案例不是沒有出現過,隻是治療方案上很難有什麼積極主動的手段。
“如果有需要的話,蔣教練你可以将患者帶來拍個核磁共振,确認患者顱腦之中是否有病竈存在,如果是外傷造成的問題,或許等外傷造成的腦内淤血化了就沒事了,可要是沒有特殊病竈的話,想要治療就比較困難了。”
蔣一波聽了一圈之後,幹脆把蘇涼帶到了醫院,當場預約排号做了個腦部的核磁共振,看看能不能給這小孩兒找到病竈。
要找不到?
蔣一波實在也沒别的辦法。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下午五點了,蔣一波還是把蘇涼帶着,直往冬季項目訓練中心附近的警察分局奔了去。
接到蔣一波的報案,警局這裡也挺重視,有個長得非常和善可愛的女警員接待了蘇涼,開始和他溝通起他能記得的事情,蘇涼雖然什麼都記得,但這會兒也隻能睜眼說瞎話。
局裡同時又有警員專門跟其他分局打聽了一下有沒有什麼今天新收到的青少年失蹤案件報告,隻可惜,從蘇涼出現在國家隊門口到這會兒,12小時都還沒過呢,就算真有人失蹤,也還暫時不能立案,至于此前一周的信息,局裡也認認真真地查了一遍,但完全沒有符合蘇涼這個身份條件的。
蘇涼這個年紀,顯然不屬于人販子會看得上眼的對象了,非得要說的話,他一身的打扮看着簡單,但是他手裡的耳機、手機、手表等等,明顯不是什麼便宜貨色,這樣的小孩兒家庭條件差不了,真要出事,綁架的可能性或許還比較高,但他們聯系了目前的各個分局,都沒有相關的案件通報。
别說沒有綁架案了,此前一周就連個報案說家裡小孩兒離家出走的事情都沒有。
蔣一波聽到這個結果,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隻覺得腦袋疼得厲害。
“這麼說,短時間内是找不到他的家人了?”
局裡的警員也很不好意思:“目前确實沒有相關的信息,我們已經留了蘇涼小同學的照片,也上傳到局裡的内部網絡上了,隻要有他的家長報案,我們第一時間就可以聯系到您,同時我們也安排了警員聯系教育局方面,嘗試讓各級學校的教師辨認一下蘇涼同學是否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可是這些工作都需要時間……”
警員的話很實在,蔣一波當然也不能為難人家。
“可惜了,咱們現在的身份網絡還沒能全面聯網,等往後全國身份信息的網絡打通,那時候隻要拍個蘇涼同學的照片,就能放到全國的數據庫上直接進行身份對比了。”
蔣一波有些驚訝:“現在還有這技術了?”
“是呢,不過目前國内的身份信息打通還沒那麼容易,聽說明年會開放小範圍的試運營……哦,對了。”警員突然想到:“不說這個,如果一周後我們還是沒有這位蘇涼小同學的信息,蔣先生你可以考慮帶蘇同學去做個dna檢測和留樣,也算是尋親的一點希望。”
報完案,收好立案回執後,警局的警員問了蔣一波一句要不要留下蘇涼,畢竟蘇涼和蔣一波實際上沒有親屬關系,蔣一波沒有義務收留蘇涼——隻是蘇涼這個年紀,要是一直找不到家人的話,警局也不可能長時間安排他的住處,最後可能會被送到孤兒院。
蘇涼這樣的年紀,要真的半道兒去到孤兒院,沒兩年又要成年,隻怕在孤兒院裡也難得到什麼合适的照顧。
再說了,這麼好的短道天賦,不好好參加訓練,在孤兒院耽擱什麼呀?
總之思前想後,蔣一波都狠不下把蘇涼留在警局的心,終究還是帶着蘇涼離開了警局。
在帶着蘇涼離開警局時,蔣一波‘惡狠狠’地瞪了蘇涼一眼:“把你帶出來是看你短道速滑的天賦确實好,可不是我心軟了!”
蘇涼站在蔣一波的身旁,看他這麼‘惡狠狠’地兇自己,‘嗯’了聲然後撇開了眼。
他的眼眶這會兒微微有些發澀,但他任由風吹過眼前,帶走這股酸澀的味道——眼前的蔣一波,就像是蘇涼記憶中的一樣,永遠嘴硬心軟,特别是在對待他的事情上,總是守不住他自己的原則。
今天一天,蘇涼雖然全程看起來都是笃定平靜的樣子,但其實,從真正見到蔣一波的那一刻起,他平靜的面具下早已經無數次震蕩。
沒有人知道,在蘇涼穿越之前,原時空的蔣一波已經過世将近半年,癌症,發現時已經是晚期,再怎樣努力的治療,都沒能讓當時的蔣一波拖過兩年時間,也沒能讓他看到蘇涼踏上冬奧賽場的那一刻。
蔣一波的辭世對蘇涼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因為情緒狀态的起伏,蘇涼最終沒能在冬奧的選拔賽上取得理想的成績,在那之後,他又消沉了将近半年,才重新振作起來。
一朝穿越,對于蘇涼來說,在真的再見到蔣一波那一刻時,蘇涼覺得他找到了自己穿越的理由,他可以挽回曾經的許多遺憾,也有了繼續追逐夢想的機會。
邊上,蔣一波看蘇涼眼眶好像有些泛紅,很有些不自在,心裡覺得蘇涼看起來冷冰冰啥事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大約也挺敏感,恐怕是聽了警局裡的警員問要不要将他留下來,被吓着了。
想想也是,半大的孩子,突然說選擇性失憶就選擇性失憶了,知道自己練過花滑和短道速滑,結果想不起來自己家在哪兒——這叫個什麼事兒?哪怕是成年人估計也受不了這個刺激。
帶着這樣的念頭,蔣一波絞盡腦汁開始和蘇涼轉移話題,試圖讓蘇涼忘記掉‘失憶’的煩惱。
“你晚上跟我回速滑隊的教練宿舍就行,速滑隊的教練宿舍待遇不錯,都是小套房,拖家帶口住都沒問題的那種,我家就我和我兒子兩個人,再加一個你也住得開。”
蘇涼看了蔣一波一眼,明知故問:“您兒子?”
“對,我兒子!”
說起自己的養子,蔣一波就突然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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