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在跟她開什麼玩笑?司馬恪居然轉世成為名女子。甩甩頭,轉身出了屋子。曾想過轉世後的司馬恪或許是個遲暮老人,或許是個黃毛小兒,或許是個青年男子,或許已經成親為人父,卻沒有料到他會成為個女子。雪兒隻覺得心裡難受,司馬恪是女子的事實讓她一下子難以接受。擡頭看着天空,覺得酸酸澀澀,心裡沉沉甸甸的。靜優對護衛長說道,&ldo;找人來替人家把房子補好。&rdo;然後對雲文說道,&ldo;對不住啊,把你的房子壓壞了。&rdo;再看向護衛長手中的風筝,已經壞了一個翅膀。&ldo;不必。&rdo;雲文說道。&ldo;要的,要的。&rdo;靜優說道。她對護衛長說道,&ldo;還不快去找人來修人家房子,要是萬一今天晚上下雨怎麼辦?&rdo;雲文還欲推辭卻被靜優打斷,說道,&ldo;你什麼都别說了,壓壞你的房子是該我們賠。&rdo;馬蹄聲傳來,靜優往門外看去,隻見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領着兩個侍衛正飛奔而來。&ldo;讨厭。&rdo;靜優皺眉說了句,踏步出去。太監對靜優行了一個禮,說道,&ldo;公主,皇上召您回宮呢。&rdo;&ldo;叫我回去幹嘛?&rdo;靜優沒好氣地說道。&ldo;您有半個月沒有回去了。&rdo;太監彎腰說道。&ldo;好了好了,回去就是。&rdo;靜優嘟了嘟嘴巴,回頭對護衛長說道,&ldo;記得替人家把房子補好。&rdo;說完領着幾個太監往回走,走了兩步,見雪兒還呆立在院子中,問道,&ldo;雪兒,你不回去嗎?&rdo;雪兒略一遲疑,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又覺得不妥,便說道,&ldo;回。&rdo;與靜優一起回到馬車上揚長而去。護衛長留下一碇金子給雲文說道,&ldo;這是一碇金子,你拿去找人把房子修好。&rdo;&ldo;不行,修這茅屋用不了這麼多。&rdo;雲文忙推辭。&ldo;叫你拿着就拿着,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do;護衛長說完把金子塞到雲文的懷中便施展輕功離去。雲文愣愣地看着金子,金燦燦、沉甸甸的金子,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呢。這些人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這碇金子句她家用五年。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特别是那位白衣姑娘,為何顯得心事重重,為何她的眼中會有那麼多的情緒變化?好奇怪的一群人。寂靜的夜,靜夜的風,皎潔的月光,婆娑的樹影。雪兒坐在屋頂上,飄然的白衣随風輕揚,衣袂飄飄,仿若九天玄女下凡。月光下的雪兒是不需要掩藏自己的美麗的,她美若嫡仙,但眉宇間那緊鎖的愁緒卻是那麼的令人傷感。舞動長裙,緩緩地往湖邊飛去。悠揚的笛聲在湖面回響,輕靈的笛音似乎能将人心中的煩悶清除,讓人感覺到靈魂在飛舞。月影下,雪兒見到雲文坐在湖邊吹着笛子,身着男裝的她,在月光下顯得很加迷人。雪兒隻感到自己的心口一緊,一陣陣悸動沖擊着她。就如同千百年前司馬恪抱着她時的那種悸動。衣袂帶風的聲音驚動雲文,她回頭看去,見到一位絕美得不似真切的人兒出現在面前。讓她不禁想到洛神賦中洛神,她覺得洛神的美都及不上眼前這位白衣姑娘的十分之一。面前的這位白衣姑娘美得輕靈,美得飄逸,她的美似乎隻能出現在夢裡,出現在天上。雲文在她的身上找不出一絲缺陷,若非要找出一處,那就是她太美,美得超出人的想象。望着雪兒,雲文久久不能呼吸。忽然雪兒的嘴角揚起一抹釋懷的笑意,她又何必在乎雲文是男是女呢?不管她的身份是男是女,她終究是他啊。自己不也是一隻狐狸嗎?可自己還是自己。有着千百年的道行,可以随意幻化形态,讓她知道身體隻不過是表相,隻不過是一副皮囊,真正存在的是靈魂,是靈魂所擁有的才情。雪兒的笑使她更增幾分美麗,雲文呆呆地看着她,腦海中一片空白。見到雲文的可愛呆相,雪兒的笑容更增幾分。她發呆的樣子顯得特别的可愛和好看,也特别的傻。蓮步輕輕,款款漫步至雲文的身邊,微一欠身說道,&ldo;小女子雪兒見過這位公子。&rdo;&ldo;雪兒?&rdo;雲文無意識地念着這個名字,眼睛看到的仍是雪兒的美麗。雪兒暗暗搖了搖頭,自己不至于讓她如此癡情吧!指尖彈出一股冷風拂中雲文的臉頰。雲文打個冷顫清醒過來,發覺自己的失态,敢緊向雪兒彎腰行了一行,&ldo;在下雲逸顯,姑娘有禮,哦,不,是小生有禮了。&rdo;雪兒撲哧一笑。&ldo;小女子雪兒有禮了。&rdo;雪兒作了一福,說道,&ldo;公子的笛子吹得很好,很動聽。&rdo;&ldo;雪兒姑娘過獎了。&rdo;雲文的俏臉微紅。雪兒問道,&ldo;公子住在此處?&rdo;雲文答道,&ldo;是的,此處清靜,正是讀書的好地方,便與家母在此長住。&rdo;&ldo;公子家中還有何人?&rdo;&ldo;與家母相依為命,家中再無他人。&rdo;雲文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郁及落寞。雪兒又問道,&ldo;讀書是為了考取功名麼?&rdo;自古以來,考取功名好像是所有書生的人生目标。雲文的目光移向屋内,說道,&ldo;為家母,也為自己。&rdo;雙眼的神采突然之間變得很深很深。人家都說是什麼光耀門楣,他卻隻說為家母和自己。雲文的目光又移向雪兒,看着她便覺得神清氣爽,大地回春般。雪兒又說道,&ldo;公子的笛吹得很好,可否再吹一曲?&rdo;&ldo;好啊。&rdo;雲文欣然答應。雲文立于湖邊,悠揚的笛音緩緩傳出,襯上月色的美麗,幽雅而芬芳,絲絲緊扣入人心弦,清雅的笛音如小橋流水般緩緩地滲進人的心底。聽着笛音,雪兒情不自禁地翩然起舞。月光下,婆娑樹影間,衣袂飄飛,雪兒輕靈的身影猶如古時飛天再現,漢時飛燕臨世。雲文的笛音一轉,一曲《霓裳羽衣舞》的曲子吹出。伴随着曲音,雪兒時飄、時躍、時而紛飛,仿若會随着笛音突然間騰空而去一般。雲文的目光緊随着雪兒,心底除了震憾還是震憾。雪兒本身便已美絕,她的舞姿更是美得已經無法形容。見識過雪兒的舞姿,此生再無遺憾。一陣輕風吹來,帶動雪兒的衣裳,她的身形緩緩上揚,雪兒突然之間化身為嫦娥奔向月宮。&ldo;别走。&rdo;雲文一把抱住雪兒,&ldo;别去月宮。&rdo;&ldo;什麼?&rdo;雪兒被雲文摟住纖腰,整個人一僵。感覺到雲文身上傳來的淡淡暖意及清香,十分的溫和舒服,像被一團棉花包裹着,比棉花還溫暖,像一個舒适的窩。&ldo;啊,對不起。&rdo;雲文驚覺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松開雪兒後悔一步,&ldo;對不起,冒犯姑娘了。&rdo;暗自懊惱剛才怎麼會有那種錯覺,會認為她會飛升而去。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雪兒纖腰的觸感好好,如同抱着散發着馨香的暖玉,難怪古人要用溫香暖玉來形容美女。失去雲文擁抱的溫暖使雪兒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她望向雲文說道,&ldo;沒關系。&rdo;&ldo;你的舞跳得好好。&rdo;雲文紅着俏臉說,她的目光落在雪兒的腰間,不自禁地回味着擁着她的感覺。面對着雪兒,雲文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也有着一種世界充滿光明的美好之感。她覺得自己似乎突然之間就沉浸進了幸福之中。&ldo;你的笛子也吹得很好,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曲子。&rdo;雪兒說道。她的目光落在雲文身上,有一種想将她抱住的沖動。&ldo;那以後我吹笛你跳舞可好?&rdo;雲文沖口而出,說完又覺得自己太孟浪了,立即緊緊地閉着雙嘴。&ldo;好啊。&rdo;雪兒欣然答應,臉上綻開一朵開心的笑顔,又把雲文看呆了。&ldo;文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rdo;茅草屋内走出一個瘦弱的身影。&ldo;娘,就睡了。&rdo;雲文急忙答道。她對雪兒說道,&ldo;不知道姑娘家住何處,讓小生送你回去。夜深了,姑娘獨自返家不安全。&rdo;&ldo;我住在城内。&rdo;&ldo;啊?那可不好,城門早已關閉,已經進不去了。&rdo;雲文又問&ldo;那姑娘在郊外可有親戚?&rdo;&ldo;沒有。&rdo;雪兒答道。&ldo;那若不嫌棄舍下簡陋,可到舍下小住一宿。&rdo;&ldo;那就麻煩公子了。&rdo;雪兒答道。雲文領着雪兒入屋,雲母見到雪兒不禁一愣,也是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ldo;這位姑娘是?&rdo;&ldo;娘,這位姑娘因天晚回不到城市,想在這裡借宿一晚。&rdo;雲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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