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搬往何處了?”
“靜甯巷原本的柳家,如今已換做楊宅了。”
“換得好!換得好哈哈!我道前些時候,靜甯巷裡頭怎麼吵吵囔囔。原是搬家呢。”蕭光和當即大笑起來。
那柳家老太爺還在朝為官時,與鈞定侯做了鄰居。兩家曾為一堵牆的事兒打了起來。這一文一武,誰也瞧不慣誰。之後柳家少夫人有喜,鈞定侯夫人也懷上了第二胎。他們都欲同東陵李家定個娃娃親。最後叫柳家搶了先,這仇結得就更大了……
如今柳家已然敗落,鈞定侯府早已換了更大的宅子,蕭光和卻還會道:“若非這柳家當年從中作梗,我一早便有訂了親的媳婦了!”
蕭正廷轉頭朝窗外看去,突然目光一凝,道:“底下不正是李家的馬車嗎?”
蕭光和聞言,當即撲到了窗沿上,伸長了脖子朝下望去。果然見幾輛馬車先後行駛而過,馬車帷簾上繡一個金色的“李”字,再一瞧,馬車旁跟了不少仆婦,陣勢着實不小。蕭光和見狀一笑:“這是李天吉家的馬車,與那個李家卻是不同的。”
東陵李家,與李天吉乃是出自同宗,但卻是兩個全然不同的李氏家族。這東陵李家正是先淑妃今太後的娘家,行事低調,不主張鋪奢之風。若是他家裡的人出行,定然不會這樣大的陣勢。
蕭光和興趣缺缺地盯着瞧了會兒,突地出聲道:“雖說李天吉家裡排場一向大,卻也不至像今日這樣。是家中女眷都乘了馬車,要去郊外道觀上香嗎?還是說,他們不過是陪人出行罷了?是新後?”
蕭正廷聽見他的推測,一時也有些疑惑,他跟着朝窗下看去,馬車卻已經朝前行去了。
他隻在刹那間隐約瞧見,有誰掀起了窗帷,掀的那隻手五指纖纖,一截兒手腕在陽光底下像是玉一般,放着瑩潤光澤。這時,有仆婦幫着打起窗帷,裡頭的人似乎好奇地往外探了探頭。但她戴着帷帽,隻模糊瞧見底下的人,當是個纖纖美人。
蕭光和喊道:“那是不是新後?是不是?李家沒有這樣的姑娘!”
蕭正廷收起目光,笑道:“隔着帷帽瞧一眼,你就知道那不是李家的姑娘了?”
“李天吉臉皮厚,從前還與我父親說,既然咱們家與東陵李家結不成親,與他們李家結親也是一樣的。後頭,我娘還真讓我去瞧了李家的姑娘。一個個的,跟那李家老太太長得一模一樣……這個明顯是個美人……”
蕭正廷一向不大反駁他的話,畢竟蕭正廷年長,蕭光和年紀輕。
但這會兒蕭正廷卻是嗤笑道:“二公子到底年紀輕,不曾見過幾個美人。”
蕭光和回身落座,看向他道:“正廷兄常在外遊曆,見的美人自然比我多。不過我倒也是見過一兩個的……東陵李家的四姑娘,常大學士家的長女,還有去年來朝的烏孫國王女……”
蕭光和說的這幾人,蕭正廷都是見過的。
那李家四姑娘,也正是同柳家訂了親的李家女兒。
蕭正廷搖頭笑道:“她們加在一起,也不如我瞧見的一個好看。”
蕭光和皺眉:“胡說八道,哪有這樣的人?難不成你要說是在夢裡頭見到的仙女?”
“倒真像是夢裡見的。”蕭正廷輕笑。
摸不透身份來曆,每回都隻有短暫相見,匆匆掠過一面就不見了蹤影。可不真像是在夢裡頭才能見到的人一樣嗎的?
蕭光和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在編謊話騙我。”
蕭正廷微微笑道,口氣平靜:“并未騙你,我豈是會撒謊的人。”但他聲音極低,蕭光和聽在耳朵裡,也并不放在心上。
他道:“今日城東詩會,正廷兄去嗎?煙水閣的樂伎要去彈琴奏樂呢。”
“不了,你去吧。”
蕭光和也不同他客氣,喝光了杯中酒,當即起身往樓下走,還甩了一錠銀子給小二,他一邊走,一邊回頭道:“改日正廷兄請我去吃醉蟹啊!”
蕭正廷舉杯點頭。
他也是有事要做的……
李天吉另置宅子安置楊氏女,太後定然心有不滿,他總得去做滅火的那個。否則下回,太後便要責怪他不夠貼心了。
這過繼的,到底是不同的。
蕭正廷在心頭默念數遍,似是提醒自己,随後方才也起身離去。
……
那坐在李家馬車内的的确是楊幺兒。
她左邊坐着李家大夫人,右邊坐着春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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