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的斯内普和蕾拉還是照着他們的步調,慢吞吞的,以一種讓旁觀的人發瘋的方式相處着。連莫麗都對蕾拉說:“雖然我不喜歡西弗勒斯的頭發和他的外套,不過他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而聖芒戈藥劑室的同事們也都開始把她和斯内普看成是一對正處在暧昧時期的男女。他們開始給他們制造更多的相處機會,每天午餐時,如果斯内普在聖芒戈,他們總會建議他們兩個一起去午餐。餐後還可以去散散步。喬這天又這麼說的時候,蕾拉說:“外面在下雨。”“一個防雨咒就能輕松解決你的問題。”喬歡快的說。蕾拉從不知道她的同事們都有着這麼浪漫的心。“我是說,當着滿街打着茶步履匆匆的麻瓜的面,我和西弗勒斯在街上散步,那會顯得很蠢。”蕾拉還是認為雨天去散步是不個好主意。“好吧,你總是這麼有道理。”喬放下水晶攪拌棒,擦擦手,看着鐘表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哦,看啊。現在都十二點了,我們把時間都忘了。快去吃午餐吧,記得叫了西弗勒斯。”被特别雇傭來的斯内普有了一間自己的魔藥室,他說他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才能思考。麥迪森先生痛快的答應了他,很快就給他準備了一間備好了藥櫃和各式坩埚的魔藥室。蕾拉過來敲門時,他顯然已經停下來一會兒了。他合上書:“我已經做好了。”蕾拉剛才跟喬一起熬的藥隻是藥劑室的常備藥。在斯内普來的第一天就對她的工作大加嘲諷:“你現在做的藥就像霍格沃茲的學生做的。”“換個說法,我隻需要做霍格沃茲一到七年級的學生們課本上的魔藥就能賺到比霍格沃茲正職教授更多的金加隆,我覺得這是一筆劃算的生意。”她還擊道。當時藥劑室裡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歡迎他們的新同事。他們看到了他們打招呼的過程後就開始認為他們之間有愛的吸引力了。蕾拉走過去看斯内普熬的藥,還有放在旁邊的羊皮紙,上面全是他寫的批注,讓人眼花缭亂的到處是删改的痕迹。麥迪森先生在參觀過斯内普的魔藥室後悄悄告訴蕾拉,他認為他隻用了一半的錢就替聖芒戈的藥劑室簽回來一位值得更多金加隆的魔藥大師!她當然把這番話轉告給了斯内普。他當時愉快的冷哼了一聲。“真不錯。”她說。“我打賭你連一半都看不懂。”他說。“正确的說,是三分之一。你寫得太亂了,放完磨碎的黑狗牙後下一步是什麼?”她說。斯内普走過來,對着羊皮紙指點她。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蕾拉偶然間擡頭看了眼鐘表,吓了一跳:“快一點了!再不去餐廳,我們就隻有土豆泥可以吃了!”聖芒戈的治療師們的用餐時間比霍格沃茲要彈性化一點,因為治療師們總是不能準時下班。餐廳的小精靈要保證治療師們随時都有飯吃。但有飯吃和美味總是不能劃上等号。蕾拉認為聖芒戈現任的院長一定是個隻需要沙拉和三明治就能活下去的家夥。他大概從來沒有親口品嘗過剛出爐的曲奇餅是多麼的美味!“我要去外面吃。”蕾拉對着莴苣沙拉,加番茄的沙拉,加西班牙辣椒的沙拉等各種口味翻新的沙拉和數十種夾着不同餡料的三明治毫無興趣。“過一條街就有一家麻瓜餐廳,那裡有印度咖喱飯,放豬肉和羊肉,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去嘗嘗?它那裡還有手工研磨的咖啡。”她說。餐廳裡僅剩下的幾十個人都在看他們。蕾拉認識這裡的每一個人,她想他們都聽說過她和斯内普的事。斯内普的臉色很壞,他點點頭,把胳膊遞給她,讓她挽着,兩人走出餐廳。在他們剛踏出餐廳的一瞬間,身後就響起了一片嗡嗡聲。“赫奇帕奇。”斯内普從牙縫裡擠出來說。他剛才見到了不少曾經出現在他的課堂裡的人。“赫奇帕奇的學生很受聖芒戈的歡迎,他們通常腳踏實地,對所有枯燥的工作保持興趣。”蕾拉說,就算赫奇帕奇的學生成績并不好,他們也會被優先錄取。比起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更容易跟周圍的同事打成一片。而格蘭芬多總是不服管教,除非他們的頭兒能壓住他們,不然他們就會帶頭反對上司。讓某些才能平庸的上司焦頭爛額。拉文克勞多數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他們未必持才傲物,但對興趣的追求通常意味着他們在其他方面有嚴重的短闆。綜合看來,赫奇帕奇在學校裡雖然總是被其他三個學院比下去,但在畢業之後,他們反而比另外三個學院更受歡迎。他們到底還是冒着雨散步走到了另一條街。這家麻瓜餐廳出乎意料的受歡迎,在這樣的雨天裡擠滿了客人。斯内普在隔着玻璃門看到裡面幾乎座無虛席後就打起了退堂鼓。蕾拉說:“我不想再空着肚子走回去了。”她堅持推開了門。餐廳裡充滿了食物的香氣。蕾拉在經過一張餐桌時看到他們這裡的面包卷做得也不錯,坐下後特意要了一籃。比起她來,斯内普在麻瓜餐廳裡一樣自然。侍者詢問不需要替他挂起大衣後,特意找來一張報紙墊在他的腳下,擔心他的長袍下擺會因為拖到地闆上而弄髒。斯内普對這位侍者道謝,蕾拉順手遞了五英鎊給他。侍者看了看他們,她注意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和斯内普空蕩蕩的手指上。因為做魔藥的關系,蕾拉不習慣在手上配戴飾物。不過顯然侍者不是這個意思。跟着他離開一趟,回來後給他們的餐桌上重新換了一瓶花。侍者換成了紅玫瑰。而在餐後,餐廳還附送了兩份冰淇淋。付賬的還是蕾拉。離開餐廳後,斯内普把她甩在了後面,好像在生氣。她想,他估計是忘了他們要去的是“麻瓜餐廳”,而他身上沒有英鎊。被人誤會叫女士請客,或者他們是一對夫妻,這對斯内普來說都不是太愉快的事。大概因為這個,他在回到藥劑室後,把做好的魔藥交給喬就告辭了。“你們的午餐不太愉快?”喬問。“很愉快。”蕾拉笑得開心極了。“你們的愛情互相折磨為樂趣。”喬說。蕾拉認為絕不是這樣。晚上,她回家後收到了一份由貓頭鷹送來的禮物,她打開,包裹裡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她猜這是他離開聖芒戈後就去買的,然後立刻給她寄了過來。隻是一頓飯。不過這對男士來說可能更嚴重些。但下一次,他主動提出要去麻瓜餐廳,并且高調的付了小費,還替蕾拉叫了雙份的甜點并付賬。看來他這次記得帶英鎊了。這次在回去的路上,她得已挽住他的手而不是像上次那樣隻能看着他氣呼呼的背影。“您真是個認真的人。”她說。斯内普冷哼,“誠實一點,我不介意你說我是小氣的男人。”“您一點也不小氣。您替我叫了最貴的蛋糕,還是雙份。”蕾拉笑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牛排,我真想再吃一份。”斯内普站住認真說:“我們可以回去再叫一份帶走。”“不,不,不。”蕾拉好笑的拖着他繼續走,“我隻是在開玩笑。”聖誕節時,布蘭迪和威爾森回家了。她接到兩個孩子回家後,斯内普也很快來了,他帶來了那個餐廳的蛋糕。“他們現在接受聖誕訂單,我訂了一個大蛋糕,明天下午去取。”他說。“布蘭迪和威爾森都在收拾行李,他們一會兒就下來。”她說。比比把蛋糕拿出來,她和他坐在壁爐前享用着。布蘭迪和威爾森一直沒出現,她不得不讓比比去催催他們。比比過來說:“小主人和小小姐說他們在樓上吃,他們說今天太累了,不想下樓。比比已經把蛋糕送上去了。”隻有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這比在聖芒戈時兩人擠在一個魔藥室裡還要不自在。斯内普說:“我們可以從天氣聊起。”外面是陰天,一直沒下雨也沒下雪,可卻能凍掉人的鼻子。蕾拉認為他也感受到了這份尴尬和不自在。她跟他聊起了聖芒戈的又一個病人。他們聊得很好,到晚餐開始時,他們已經說到第四個病人了。布蘭迪和威爾森下樓來,布蘭迪興奮的問他:“你們聊了什麼?”“一個認為自己得了絕症的病人。其實他隻是有點濕疹。”蕾拉打算形容一下病人的情況,布蘭迪瞪着她說:“不,我不想聽。”然後她就看到布蘭迪去跟威爾森說悄悄話。布蘭迪連着翻了幾個白眼,威爾森一直笑。他們用過晚餐後一直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讀書,沒有人說話,他們也沒有聊天。除了比比在照顧他們,給他們拿點心,倒茶以外。可是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深夜了。布蘭迪和威爾森都回去睡覺了,斯内普起身說:“我該告辭了。”蕾拉驚訝的看表,“已經這麼晚了。”她站起來送他,比比把他的鬥篷抱過來。他披上鬥篷,戴上手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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