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們一起暢快開心玩笑,但看到他們,就好像滿足了她一直以來的期望。回到托馬斯家後,這裡已經是他們的了。不過還差最後一步。蕾拉捧着一個舊木匣,帶着威爾森和布蘭迪來到老托馬斯的書房。威爾森遲疑的站在門前,蕾拉笑着說:“沒關系,開吧。隻有你能打開它。”這是她在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秘密,老托馬斯的書房隻能由托馬斯家的男丁打開。也就是說,當年的托馬斯夫人也是打不開這間書房的。她覺得有一點點隐秘的快樂。在得知那個不愛她,抛棄她的托馬斯夫人其實在這個家裡也不算什麼的時候,她有種報仇的快|感。可能在老托馬斯的眼中,托馬斯夫人的地位并不比她高多少。如果說老托馬斯希望她像貝拉一樣能取悅黑魔王,塞德希望借由她去籠絡人——不管是她會嫁給誰,還是成為别人的情婦,甚至隻是玩物,隻要能給他帶來好處就行。那托馬斯夫人的價值就在她生下了塞德和她。在得到塞德後,老托馬斯可能對她就沒有興趣了。而托馬斯夫人不愛她也能理解了,因為她本身根本就不會愛人,也沒有得到過愛。她隻是一個比她更早來到托馬斯家的工具而已。威爾森按上門把,輕輕的扭開,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咯嗒聲後,門被打開了。門緩緩滑開,露出了一個平凡無奇的書房。陳舊的書櫃和書桌上落滿灰塵,地毯和牆壁都灰撲撲的。跟着他們一起進來的比比一聲尖叫:“梅林啊!都是比比的錯!!”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教導後,比比已經不會自我懲罰了。雖然它剛才顯然就是想去撞牆,幸好它及時管住了自己。然後在它施了幾個魔法後,整個書房瞬間煥然一新。書房并不大,甚至裡面收藏的書也不夠多。老托馬斯并不是一個擅長閱讀的人。在一面書櫃前,有一個半人高的t字型書架,像是教堂裡擺放聖經的東西。上面攤開擺着的巨大書本就是托馬斯家的家譜。蕾拉打開她一直捧着的舊木匣,布蘭迪和威爾森驚訝的發現媽媽拿出來的是個銀色的手型鎮紙。是個男人的右手,手指修長。秘銀在燈光下折射出美麗的光芒。他們看着媽媽握着那個鎮紙,讓它去握住擺在書架上墨水瓶裡的金色羽毛筆,然後把它遞給威爾森。“拿着它。”蕾拉說。威爾森看看媽媽,伸手接過那根對他來說有些太大的羽毛筆。蕾拉笑了起來,如釋重負。她随手把那個銀鎮紙擺在另一邊的書桌上,然後抱起威爾森,讓他能夠到書架上的家譜。她教他道:“看到塞德·托馬斯的名字了嗎?”威爾森很快找到了那個名字,他握緊羽毛筆,點點頭。布蘭迪也明白媽媽帶他們進來幹什麼了,她緊張的站在媽媽的腿邊,抓緊了她的袍子。“把它劃掉。”她說。威爾森握住筆,用力的在那個名字上劃過。金色的墨水像流淌着的黃金,在粗糙的羊皮紙上留下一道痕迹。那痕迹一開始仿佛在閃着金光,但很快就像被羊皮紙吸收了一樣,金光消失後,那道醜陋的痕迹留在了那個漂亮的名字上。威爾森頓了下,信手把那個名字塗成了金色的墨團。蕾拉笑着随便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他是家主,他想幹什麼都可以。她把威爾森放下來後,布蘭迪和威爾森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他們問她:“媽媽,這樣就可以了嗎?”“是,這樣就行了。”蕾拉領着孩子們出去,威爾森卻還記得那個銀鎮紙,他拉着她問:“媽媽,那個東西呢?”蕾拉回頭看那個擺在書桌上的優雅的鎮紙,它确實很漂亮。她笑着說:“它已經沒用了。”從阿茲卡班中買一隻右手出來是有些花功夫,還要讓它保持生命力成為傀儡,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不殺了他,她也有辦法讓威爾森成為真正的家主。☆、早餐時,比比抱着比它還要高的兩個禮物盒子走進餐廳。蕾拉正看着威爾森把胡蘿蔔吃下去,她說:“媽媽讓比比炒過了,它是甜的,脆脆的,沒有怪味。”威爾森像是吃藥一樣用勺子把胡蘿蔔大口吞進去。看到搖搖晃晃走進來的兩個摞起來還帶着緞帶的盒子,蹲在威爾森的腳邊,等着他悄悄把胡蘿蔔扔到桌子下的查理士先發現了,它走到比比身邊,伸長鼻子去問盒子。比比尖聲說:“尊敬的女主人,這是剛剛被兩隻大貓頭鷹送來給小主人和小小姐的禮物!”蕾拉放下《預言家日報》,布蘭迪和威爾森早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探頭去看。“吃完盤子裡的東西才能去拆禮物。”她說。“這是誰送給我們的?”布蘭迪好奇的問。“我猜,這是你們的爸爸。”蕾拉拿下附在禮物上的信說。“哇哦!”布蘭迪和威爾森互相看了一眼,迅速幹掉了盤子裡的炒蛋和炒胡蘿蔔,喝光杯子裡的牛奶,對她大聲說:“媽媽,我們吃完了。”蕾拉正在看信,說:“把禮物給他們,比比。”兩個孩子歡呼着跳下餐桌,抱着各自的禮物跑出餐廳。寫給蕾拉的信裡隻是簡單的問好,然後說他打算這周周五來看望布蘭迪和威爾森。如果她要上班的話,他可以自己進來,讓她放心。蕾拉知道他這是在試探她的底線。如果她敢讓他獨自見兩個孩子,這可能就意味着她對他跟兩個孩子之間的接觸沒那麼排斥。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來他根本不重要。布蘭迪和威爾森不是因為他是‘爸爸’就會天然去愛他的。她能感覺得出,兩個孩子都對他有着隐約的敵意。所以,她一點都不介意他單獨見孩子。她很清楚,布蘭迪和威爾森更愛她。比比打了個響指,餐桌上的盤子和杯子就都消失了。蕾拉說:“比比,幫我拿羊皮紙來,我要寫封信。”威廉一世已經可以飛了,她很快寫好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她欣然歡迎斯内普教授的到訪,并且告訴他,她這周就要開始上班了。她已經請了很長時間的假,麥迪森先生已經給她寫了好幾封信了,他說:“喬跟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在家裡的餐桌前用晚餐了。”真是隐晦的提醒,而且很可愛。威爾森已經成為了家主。在他十一歲之前的這幾年裡,他們可以緊閉家門,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軌道上來。這樣等到威爾森和布蘭迪要去上學時,關于托馬斯家的風言風語應該已經沉寂下來了。寫好信後,蕾拉想了下,讓比比取來一份奶油小甜餅,随信一起寄回去。希望斯内普喜歡比比的手藝。她拿着斯内普的信去找布蘭迪和威爾森。比比說:“女主人,小主人和小小姐在小客廳裡。”自從塞德闖進來的那晚之後,布蘭迪和威爾森都變得更喜歡小客廳了。他們白天的閱讀時間多數都花在了這裡。蕾拉曾經問過威爾森要不要換個房間。當時塞德想闖進他的房間,雖然沒有成功,但不知道威爾森會不會害怕。威爾森搖頭說:“我不要。”然後就埋頭不說話了。布蘭迪悄悄告訴蕾拉,“威爾森那天晚上一直在睡覺,後來還是我把他叫醒的。他覺得自己很蠢。”小男孩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了。家裡進了壞人,媽媽和姐姐都醒了,他卻還在睡覺。蕾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威爾森,她上次帶他們去看莫麗,就是想讓威爾森跟韋斯萊家的男孩們一起玩。不過雖然當時看起來他們玩得很開心,可回家後還是一樣。布蘭迪說威爾森還是有點憂郁。“憂郁?”蕾拉吃驚在布蘭迪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威爾森,後來她想大概是布蘭迪的詞彙量太少。沒有經曆過這個的蕾拉第一次遇上了育兒問題,她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告訴威爾森其實他做了很多。所以在帶威爾森去魔法部進行繼承權的變更時,她給他解釋了很多,并且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哪怕是托馬斯家的問題,隻要能回答的,她都告訴他了。想想她在三歲時就能一再改變人生目的,而塞德在三歲時就已經知道這個家裡隻有他和老托馬斯才是最重要的,她和托馬斯夫人隻是擺設——因為她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塞德其實對托馬斯夫人好像也僅僅隻維持了表面上的尊敬。比如在托馬斯夫人詢問他跟安多米達·布萊克的關系時,他隻是說:“媽媽,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當時蕾拉的腦中還認為他們才是一家人,隻是他們都不把她給隔離在外而已。所以把塞德的話當成了害羞。現在想想,那根本不是害羞。而是塞德在拒絕托馬斯夫人,而且是非常不客氣的直接拒絕,連一點面子都沒給托馬斯夫人留。所以,之後托馬斯夫人要求在一邊看好戲的蕾拉回她自己的房間去。當時的蕾拉還打着哪怕關系不好,好歹混個臉熟這樣的主意常常出現在托馬斯一家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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