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個後,蕾拉真的松了口氣。她更能接受自己并非托馬斯家的人這個解釋,而不是要去面對會把她當成交易品、貨品的親生父母和兄長。這樣好多了。一切都解決了。她跟托馬斯家的人沒有半點關系。他們不知用什麼辦法把她弄了來,然後就讓她做為托馬斯小姐來替他們做事。至于為什麼願意給她托馬斯家小姐的身份,導緻她能毫無疑問的繼承托馬斯家的一切,包括他們的姓氏,她想,那大概是随手買來的女奴并不如貴族小姐值錢吧?為了提升她的價值。而且,他們大概在當時也不會以為她能做出什麼危害他們的事。這麼說,蕾拉覺得自己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如果她的來曆真的是這樣,那她居然能走到今天,她一定非常偉大。崇拜自己是個新奇的體驗。而她甘之如饴。成功擁有一份工作後,莫麗特意開了個宴會替她慶祝。在宴會上,她聽說了斯萊特林的院長,那位斯内普先生也受到了審查。而且比起她來說,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責難。“老蝙蝠的臉色難看了半學期。”查理說。“格蘭芬多的寶石都快空了。”比爾搖了搖頭,叉了根香腸,還對他親愛的小弟弟羅恩說:“羅恩,你要不要也來一根?”在羅恩點頭表示願意時,他把盤子移開說:“還是算了,你吃不完兩根。一會兒還有蛋糕和冰淇淋呢。”莫麗教訓他道:“比爾,别捉弄你弟弟!”她對珀西說,“珀西,你跟羅恩分吃一根。”兩個兄弟都露出‘惡心’的表情,珀西礙于媽媽的話,拿了根香腸分成兩截,要撥給羅恩一半時,羅恩連忙把自己的盤子移開,“我不要了!”“嘿!”珀西怒了!他本來就不想吃香腸好嗎?不過因為不能在餐桌上吵架——有客人在呢。珀西最後捏着鼻子把那根香腸給吃了,因此錯過了他十分喜歡的腰子布丁。他吃不下了。亞瑟也說了兩句,他的胡子上還挂着一根煮綠豆芽,他道:“鄧布利多校長替斯内普教授說話了,他保證斯内普教授沒有問題。所以,放心吧孩子們,你們的教授不會有事的。”餐桌上一片哀号:“哦,不!”“我們還以為這次能擺脫他呢!”蕾拉此時才想起來,她的成績單是由麥格教授寄來的。她還以為這是因為那個斯内普先生不想再跟她打交道的緣故。如果是這樣,看在他曾經對她的幫助上,她或許應該問候一兩聲?蕾拉猶豫了下。她本來就打算最近去一趟霍格沃茲,帶些手工餅幹給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如果不是他們,她不可能補考,然後得到這份工作。……她本來可是打算把斯内普先生忘掉的。比如挑在他上課的時候去拜訪,既然這麼不方便,那就把禮物留下就行了。兩人不必見面,也不必說話,多麼完美。但是,他既然這麼‘慘’。不去看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蕾拉決定親自把餅幹送到他手裡去。☆、放暑假的霍格沃茲多了一分甯靜。蕾拉事先特意借了韋斯萊家的貓頭鷹送了封信,她不确定在暑假時來學校拜訪是不是合适。鄧布利多校長非常歡迎她的到訪,還貼心的告訴她學校裡現在人不多,她如果願意可以在這裡用一頓午餐或下午茶。這位老校長真是個非常慈愛的人。就像莫麗,他的寬容讓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如果格蘭芬多都是這樣,那斯萊特林應該都無法拒絕格蘭芬多才對。……不過她明明記得這兩個學院是生死大仇。接到回信後,給了埃羅爾幾顆杏仁,看着它飛走,蕾拉覺得自己也需要一隻貓頭鷹了。如果說壁爐是電話,貓頭鷹應該就像私家快遞。她現在的生活範圍正在慢慢擴大,當她認識越來越多的人,貓頭鷹就越來越不能少了。她花了一天的時間烤制餅幹,除了留給布蘭迪和威爾森的,剩下的一部分送去了韋斯萊家。她去霍格沃茲時也把布蘭迪和威爾森送到韋斯萊家請莫麗幫她看一天。餘下的打包了三份。一份給鄧布利多校長,一份是麥格教授的。最後一份是給斯内普教授的。現在她就像個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樣還挎着個籃子,穿着淡藍色的巫師袍,頭發辮成辮子垂在背後,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遮陽帽。她唯一的裝飾品就是在辮子尾部綁了個波點的小絲巾。她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出現在複古畫裡的鄉村姑娘。好吧,斯内普教授站在霍格沃茲門口迎接她的時候似乎被吓住了。他的眼睛微微瞪大時,梅林知道她有多得意。然後,他就鄙視又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托馬斯小姐,請。”說罷就轉身向前走去,一點都不打算等她的樣子。蕾拉快步跟上,她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冷淡,還跟他談了談這晴朗的天氣和美好的陽光。“這天氣真不錯,您說呢?這樣的日子就适合出來走一走。看看您,我敢擔保您一定很少出來散步。您真應該常常出來走一走,這有利于您的健康。”蕾拉喋喋不休。她現在已經完全學會了莫麗的說話方式了,她已經知道怎麼熱情的寒喧和打招呼,怎麼跟人友好的交談,在短時間内成為朋友。這并不難。說個不停就行了。她拿斯内普先生做了她第一個實驗對象,這真不厚道。她知道,他肯定覺得她就像隻不能被消音的青蛙。他的眉毛越皺越緊了,腳步也越邁越大了。終于走進城堡時,她閉嘴了。你看,就算她再怎麼想像學習新的生活方式,有些事情還是沒辦法改變的——在從室外回到室内時,她應該做一個優雅的淑女,給大家一個好印象。所以她在門口停住了,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和帽子,并用魔杖對袍角和靴子施個清潔咒,去除在草地上一路走過沾上的草屑和泥土。斯内普沒有丢下她。跟她一樣,不管他看起來多麼粗魯無禮,某些時候,他也必須當一位紳士。當然,他大概并不樂意。所以他的臉色難看得就像剛被人灌下一整瓶的蟾蜍粘液。他站在那裡等着,顯然并不打算客客氣氣的,他嘲諷道:“托馬斯小姐,這看起來才像你。你知道,剛才我還以為是有人喝了複方湯劑——你剛才看起來就像個蠢透了的格蘭芬多。”“如果真有人喝了複方湯劑,您一定在十英尺外就發現了。”蕾拉回避了他的諷刺。——她确實是故意打扮成這樣的。不止如此,她正在慢慢的向莫麗靠攏。不管是穿衣還是說話,平日的習慣,她确實都在無意識的模仿着。就是格蘭芬多會喜歡的模樣。她不再把頭發披在肩頭,讓它們自然又蓬松,具有風情又充滿魅力的妝點她。她開始梳辮子,這讓她顯得更小,更普通。她不再用寶石當裝飾,她跟莫麗學做了一些毛線圈用來綁頭發,甚至連布蘭迪也被她打扮得更像個普通可愛的小姑娘。這很正常。她正在跟這個世界的主流靠攏。她擡起頭看他,她不相信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他的嘲諷似乎是認為她這麼做太丢人了?她應該這麼審時度勢不是嗎?既然現在是格蘭芬多的天下,那麼她變成格蘭芬多會喜歡的模樣有什麼不對的?難道她還要在這種時候堅持做一個斯萊特林?高傲又冷漠的端着架子?如果她真的一直做個斯萊特林,那莫麗絕不可能跟她像現在這麼要好。斯内普冷笑了聲:“真不愧是托馬斯。”托馬斯這個姓氏是個投機者。它在巫師世界裡的名聲并不好聽。如果說一般的貴族在做些什麼事的時候還會維持道貌岸然的面孔,托馬斯就從不在乎這個。他總是直白、赤|裸的把他的目的擺在台面上。關于托馬斯家的傳聞,蕾拉打聽了很多。雖然在托馬斯家裡她找不到一本講述托馬斯家家史的書,但在一本一看就是杜撰的《神秘貴族》的書裡,她卻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迹。‘托馬斯’的本意是掘金者。在《神秘貴族》裡,作者把托馬斯形容成了曾經堕落的為妖精挖金礦的巫師。最後,他偷走了妖精的金礦。并把這筆金子留給了他的子孫。這就是托馬斯家有着無窮無盡的黃金的來由了。同時也說明,托馬斯這個姓氏一開始就是個背叛者,小偷,為利是圖。說實在的,比起托馬斯的壞名聲,蕾拉對那個傳說中的金礦更感興趣,所以面對斯内普的諷刺,她也隻是坦然的看回去,并回以微笑。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女士,您準備好了嗎?’既然他連對她說話都懶得開口了,她也回敬的微微颌首,表示‘已經好了,請繼續帶路吧,先生’。兩人繼續往校長室走。站在校長室外,兩人還是誰都不看誰,一起目視前方。斯内普淡淡道:“如果你覺得你這副小醜的樣子真的能騙得過人的話……”蕾拉也同樣淡淡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歡這樣呢?”——誰會喜歡面對世界連笑容都不能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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