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雲一路頹廢的走回雎陽殿,趙源立即出來迎接,還沒走出門就見洛雲一臉頹廢、痛苦,擔心地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洛雲沒有回答趙源的話,走進殿中就對趙源道:“給我拿一壇酒來。”
“殿下,這……”趙源困窘地說道。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趕緊去給我拿一壇酒來。”洛雲怒道,此時的他隻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以此來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煩心事。
趙源見洛雲發怒,自己也不好多勸,隻好去為洛雲拿來一壇酒。洛雲一接過酒,就迫不及待的将酒打開,然後就着罐口向胃腸裡灌酒,趙源見洛雲這樣一個喝法,立即勸道:“殿下還是用酒杯喝吧,你這樣喝很傷胃的。”
洛雲聽着趙源在旁邊聒噪,心情更加煩悶,“滾……”
趙源聽聞,立即住了聲,但還是站在原地,洛雲見趙源竟敢違背自己的命令,心中更加煩躁,一手掀翻了案幾上的酒杯,“滾……”
趙源是看着洛雲長大的,自然知道此刻洛雲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自己執意站在這裡,隻會讓他更加添堵,于是才慢慢退了下去,走到門口,随手将大門掩上便靜靜立于門外。
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因為各自的原因,折磨着對方,傷了自己,也傷了他人。這一晚,芙兒坐在門口哭了一夜,洛雲躺在殿中喝了一夜的酒,原本以為喝醉了就不會心痛,但是越喝卻越清醒,越清醒心就越痛。洛雲憤怒地扔掉了壇子,壇子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形,随後掉落在地上摔的破碎,還沒喝完的酒順着破碎的酒壇流了出來,就像是情人的眼淚,讓人見了是那麼的心痛。濃烈的酒香飄揚在殿中,混合着悲傷的氣息,讓人感覺更加的凝重。
……
當黎明的陽光透過紙窗照耀在洛雲的眼睛上時,洛雲本能地擡手遮了遮這刺眼的光亮,突然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跑來,“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白姑娘,白姑娘要出宮了。”趙源還沒跑進殿,洛雲就急忙跑了出來,抓着趙源問道:“她現在在哪?”
“在,在明德路。”趙源喘息着說道,洛雲一聽就跑了出去,趙源見狀,又緊跟着跑去。
芙兒走在出宮的路上,經過一夜的思考,芙兒覺得唯有自己早點離開,這樣才能讓大家都回到原來的軌道,這不管是對洛雲哥哥還是自己都是最好的,可是當自己真正踏上這條路時,自己的心怎麼又會那般的不舍,那麼的心痛。
玉檀一路緊跟着芙兒,不停地勸芙兒留下,“姑娘,你别走,你走了,殿下會心痛,會活不下去的。”
芙兒停下腳步,對玉檀說道:“玉檀,以後你要好好照顧洛雲哥哥,要認真照顧他的起居,不要讓他生病,受傷,要讓他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知道嗎?”芙兒說着便哽咽起來,強忍着才沒讓自己哭。
“不,姑娘,你的離去才是對我家殿下最大的打擊,隻有你留下,殿下才會開心,才不會受傷,生病,痛苦,姑娘你不要走,玉檀求你留下。”玉檀哭着說道,身旁的玉扇也跟着求道,也落下了眼淚。
芙兒擡頭望着天空才止住了自己即将落下的眼淚,笑着對玉檀兩人說道:“玉檀,玉扇,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們的照顧,雖然你們兩個一直把我當成主子,但是我卻一直把你們當成是我的姐妹,以後我不在了,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洛雲哥哥,知道嗎?”
“不,姑娘,沒有任何人能比你照顧得好我家殿下,姑娘求求你不要走。”玉檀兩人哭着說道,芙兒惆怅的望了一下天,才道:“可是我終究是要離開的,或許我早點離去才是對洛雲哥哥最好的選擇吧。”芙兒說完後便向着宮門口走去。
玉檀兩人見着芙兒離去,哭着叫了聲‘姑娘’,玉檀哽咽着對玉扇道:“四順、安茶了,他們兩人不是去通知殿下了嗎?怎麼殿下還沒有來。”
玉檀話剛一說完,就聽到了雲洛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芙兒……”
芙兒前行的身影頓了頓,忘記了向前挪動的步伐,但是始終沒有轉過身來。洛雲終于跑近,在距離芙兒還有一步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芙兒,你真的要離開了嗎?”
芙兒吸了吸鼻子才忍住了即将掉下的眼淚,“嗯,洛雲哥哥,芙兒想回家了。”
“那好吧,洛雲哥哥送你。”
“不用,我已經到宮門口了,洛雲哥哥,再見。”芙兒說完就踏出了前進的步伐,強忍着即将湧出的眼淚,一步一步走出了宮門。
芙兒難道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難道我們六年前的相遇隻是老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洛雲注視着芙兒離去的背影,宮門漸漸關閉,直到最後一刻将兩人隔絕在這高大的宮牆邊,芙兒強忍着的眼淚終于留了出來,洛雲強撐着的身體終于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幾人心慌馬亂的叫着,趙源急忙将洛雲背上,跑回雎陽殿,“快去傳禦醫。”
☆、愛到極時必有傷
芙兒徒步走回了七裡居,剛走到門前,南宮陌就從屋裡跑了出來,急忙将芙兒抱住,“這半個月你去哪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南宮陌急迫的說着,語氣流露出那般的擔憂害怕,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面容也越發的憔悴,就連下颌也浸出了點點胡渣。經過這半個月的瘋狂尋找,直到這一刻南宮陌才明白芙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以前雖然總是愛和芙兒開玩笑,打鬧,但是自己一直以為那隻是一種興趣,現在南宮陌才真正明白那不是興趣而是愛。
芙兒被胡渣擱痛,擡起頭來,木讷地說道:“南宮陌,你長胡子了。”
南宮陌擡手摸了摸下颌,寵溺一笑道:“還不是因為你。”說着還故意去紮了一下芙兒,芙兒急忙用手捂住額頭,“呀…疼。”
南宮陌溫和的笑了一下,才道:“我等下就去刮掉。”
芙兒見着南宮陌對自己和煦的笑,瞬間讓自己想起了洛雲哥哥溫暖的笑容,強忍着的眼淚終于功虧一篑,噴湧着流了出來,南宮陌手忙腳亂的接住芙兒落下的眼淚,“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告訴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去為你報仇。”
芙兒聽聞哭的越來越兇湧,雙手環住了南宮陌的腰身,将頭埋在了南宮陌胸膛,哽咽道:“南宮陌,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哪來的死,有我在,小芙兒可是要長命百歲的。”南宮陌繼續調侃地說道,此時的他雖然不知道芙兒在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芙兒這麼傷心,也隐約猜出芙兒定是受了情傷。看着芙兒的眼淚是為另一個男人而流,心就隐隐吃味。突然間好恨自己的離開,如果自己不曾離開,芙兒是不是就不會喜歡上别人。南宮陌靜靜地站立着,此刻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芙兒,唯有為她提供一個可以讓她盡情哭泣的懷抱。
芙兒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她哭累了,哭的眼淚幹涸,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天空漸漸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路上的行人紛紛向四方跑去,原本熱鬧的大街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隻能夠聽見雨水掉落在地上敲擊着屋檐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是在為這還未開始便逝去的愛情哀悼。
芙兒漸漸睡了過去,南宮陌怕芙兒着涼,于是輕手輕腳地将芙兒抱進了七裡居,抱回了芙兒原來的房間,扯過一旁的被子為芙兒蓋好後才走了出去。剛将門掩上,含月就走了上來對南宮陌道:“公子,今天我們的人看見白姑娘從梁王宮裡走出來,白姑娘這麼傷心應該跟宮裡脫不了關系。”
南宮陌聽聞,手指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仿佛要将什麼東西捏碎般,“立即派人去查這段時間與芙兒接觸的有關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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