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行行行行,你辛苦了,為了感謝你,我給你擦擦汗吧”,芙兒見南宮陌确實也挺累的,也就不再跟他吵了,用衣袖為他輕輕擦試着汗珠。
随着芙兒輕輕地拂動,一陣沁人心脾的芙蓉花香飄過,拂過面頰,停留在南宮陌得鼻尖,南宮陌瞬間失了神,但是芙兒卻不知道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南宮陌瞬間失了神,南宮陌忘記了繼續往前走的步伐,遺失在這讓人心曠神怡的馨香裡,莫名的想到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孩主動為自己擦汗。
芙兒見擦得差不多了,擡起頭來,看見前方有一戶人家,驚叫道:“呀,快看前面有一戶人家,今天我們不同露宿野外了,快走快走,我們趕緊去投宿去。”
驚聞芙兒的呼聲,南宮陌才回過神來,望向前面的人家,便朝着前方走去。到了用籬笆堆築而成的院落門前,芙兒從南宮陌背上跳了下來,走上去叫道:“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這時從屋裡走出來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妪,見着眼前的兩人,問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哦,老奶奶是這樣的,我們姐弟倆要前往雎陽去投奔親戚,不料天色已晚,我們想在此打擾一晚,可以嗎?”在芙兒說我南宮陌是她弟弟的時候,南宮陌不滿地瞪着她,那眼神仿佛再說,你有我大嗎?有我高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大,還敢說是我姐。芙兒也挑釁地看着南宮陌,仿佛在說你知道什麼叫個頭大年齡小嗎。
老妪疑惑地看了南宮陌,心想,這小夥子明顯就要比這小姑娘大,怎麼這姑娘還說自己是姐姐呀,但是别人的事,自己也不想多問。
芙兒見老妪打量地看着南宮陌,害怕她不相信,立即解釋道:“老奶奶,你别看他這麼高,這麼壯,其實他就是長得像塊木頭而已,其實他沒有我大的。”
南宮陌一聽,不樂意了,氣憤地看着芙兒,說道:“什麼叫長得像木頭,我這叫做完美身材,說的我好像真的是個大塊頭似得。”
芙兒回他一個得意的眼神,心道:你本來就是大塊頭。南宮陌看着芙兒那得意的模樣兒,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老妪有一點猶豫,畢竟這個世道不太平,奸賊人強盜頻繁出入,芙兒見老妪在猶豫,心知她擔心的是什麼,于是道:“老奶奶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隻是看天色已晚,這沿途也沒戶人家,才貿然來此打擾,你要是不方便,我們也不會強求。”
老妪想了一會兒,心想這荒郊野嶺的确實也沒戶人家,見這兩人也沒多大,就這樣讓他倆走了,自己也不會安心,再看這小姑娘一臉真誠,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遂就讓他們倆進來了。
芙兒與南宮陌進入了院子,看着院子清冷蕭條,荒涼的讓人心寒。于是問道:“老奶奶,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沒有,我和我的孫女住在這”老妪淡淡地回道。
芙兒驚奇,問道:“那你的孫女了?怎麼沒看見她?”
“她出去摘野菜了,應該快回來了”老妪回道,滄桑而又悲涼的眼裡帶着一絲難有的寵溺。
“哦,就你們兩個人住在這裡嗎?你的其他家人了?”當芙兒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妪滄桑的眼裡出現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悲傷,讓人看着心疼。芙兒不知所措,看着老妪悲傷的面孔問道:“對不起老奶奶,我觸及你的傷心事了。”
老妪也僅僅沉寂在悲傷裡一會兒就回過了神來,慈祥地笑着安慰道:“沒事,這已經是很久的往事了。我本有一兒,早些年被抓去當壯丁便從未回來過,後來傳來他戰死沙場的死訊,老伴聽聞此訊,悲傷過度,不久以後就撒手人寰了,遂就留下了我一個人”老妪說着,眼裡掉下一顆顆眼淚,看着老妪憂傷的面孔,讓人從心底裡感到發疼。
芙兒擦掉眼角的淚珠,哽咽地問道“那你的孫女……?”
老妪心知芙兒問的意思,便道:“我的孫女是我五年前在山外撿回來的,那時候的她還在襁褓中,我見着她甚是可憐,也就将她撿了回來。或許是上天垂憐我吧,送來一個孫女與我相伴。”
正說着,門外就走進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背着小竹簍,還沒走進,就叫道:“奶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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