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經芙兒這一分析,覺得也是有理,遂才答應為其通傳。
小厮的速度還是挺快的,不一會兒青樓老鸨就來了,走進柴房,老鸨笑道:“喲,小妹妹,這麼快就忍不住拉,說吧,找我什麼事?”
“呵呵,媽媽,我找你還能因為什麼事,不就是想幫媽媽賺錢,順便也讓自己吃好住好。”芙兒也打着雅哈說道。
老鸨狐疑的看了芙兒一眼,明顯不相信芙兒,但是又想到,芙兒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孩,量她也弄不出什麼幺蛾子,遂說道:“算你識相。”然後就對自己的人吩咐道:“把她帶下去梳洗一番,然後去請月娘來教她彈琴。”
芙兒聽老鸨要請人來教自己彈琴,急忙說道:“唉唉唉,媽媽彈琴就不用請師傅了,我會彈琴。”
老鸨似信非信地看着芙兒,明顯的不怎麼相信一個小姑娘還會彈琴。芙兒見老鸨不相信自己,急忙說道:“媽媽要是不信,等一下我彈奏一曲,媽媽聽了再決定請師傅與否?”
老鸨答應,于是芙兒與子夫便被兩個小丫鬟帶了下去。
沒過多久,芙兒兩人就被丫鬟梳洗好了,兩個小丫鬟又将芙兒兩人領到笙箫閣之後便退了下去。
在芙兒兩人來之前老鸨就請了樓裡一些彈琴彈得好的姑娘來點評芙兒彈琴,因此當芙兒一進屋時便看見滿屋子的人都在此等候了,芙兒心中笑道:我還在想怎麼讓你把這樓裡的姑娘都請出來了,沒想到你倒自己去請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芙兒走到琴旁坐下,先檢查了一下琴弦的松動,确定無誤後才将十指放了上去。不一會兒,一曲美妙的旋律就從琴上傳出,樓裡的姑娘們都用吃驚的目光看着芙兒,實在是不相信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居然有這麼高的琴技,屋中的姑娘無一不佩服。琴聲由最初的低沉,逐漸變得高昂,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袅袅,不絕如縷。
屋裡屋外的人們聽着這歡愉中又帶着悲傷的琴音,心情也跟着變得低沉,最初人們都還精神朗朗,現在一看,衆人都變得昏昏欲睡了。直到琴音接近尾聲時,人們才一個個地倒下去。
芙兒結束了彈奏,拍了拍手,說道:“哎……真是累死我了,這麼久才倒下去,要是再不倒,我都快堅持不住了”,說完之後又看着身旁的琴,說道:“還是我的七弦古琴好用。”随後芙兒便走向老鸨,将自己的二十兩銀子從老鸨身上拿出來之後,又将老鸨身上額外的五十兩銀子也一并裝進了自己的荷包裡,然後對老鸨說道:“這五十兩就當做你綁架本姑娘的精神損失費。”
說完之後,芙兒便看向身後的子夫,見她也昏昏欲睡的,于是急忙走過去,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說道:“唉,子夫,快醒醒,我們得趕緊走啦,不然等下老鸨醒了,我們就要遭殃啦。”
感覺到别人的拍打,子夫這才從欲睡中醒轉過來,見倒在滿地的人,說道:“姐姐,你可真厲害,要不是你事先叫我塞了棉花在耳朵裡,估計我現在也和她們一樣了。”
“嗯,好了,我們先不要多說了,先離開這裡再說。”于是芙兒與子夫便偷偷地從後門逃了出去,然而她們卻不曾發現的是,在一個隐蔽的地方,有一雙戲谑的眼睛默默地注視着她們。
芙兒與子夫走在大街上,芙兒再次詢問了子夫是否願意和自己一路,見子夫還是堅持去長安尋找母親,于是便不再勸留她了。不過因為去長安必須要經過雲陽,而芙兒去雎陽也必須要經過雲陽,遂兩人商定到雲陽之後再分開。随後兩個小人兒便手牽手的踏上了去雲陽之路。由于子夫自小便跟着她娘四處流浪,因此認路的本領還是挺強的,正好彌補了芙兒路癡的毛病。
……
芙兒兩人在路上行走了一天,終于在黃昏時刻到達了一個驿站,芙兒與子夫走了進去要了一間廂房便,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芙兒兩人又開始趕路了。正午時分,毒日當頭,曬得兩個小人兒的臉蛋都紅撲撲的,芙兒又累又渴,于是就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歇腳。歇了一會兒,見遠處有一條溪流,于是打算過去喝一口水。
芙兒跌跌撞撞地走着,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一不注意便被腳下的東西絆倒,正打算爬起來,卻見到旁邊有一灘血,芙兒好奇,順着血路尋去,卻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躺在那裡,芙兒大叫,子夫聽聞急忙趕了過去,見着地上的男子,也吓了一跳。
驚叫過後芙兒才稍微緩過神來,将子夫攬在身後,才放大膽子慢慢移過去,先探了下他的呼吸,見還有氣才放下心來。芙兒本能的想為他上藥,但是翻遍了口袋,除了有一顆起死回生的藥丸之外,就沒有再找到外傷的用藥了,這才想起自己的藥都被救洛雲哥哥的時候用完了,心中甚是苦惱。猶豫了一會兒,芙兒還是将藥丸拿給男子服用了,雖然阿爹再三囑咐此藥隻能在救自己于危難的時候用,但是讓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一個生命在面前離去,自己還是做不到。
芙兒叫子夫在此守候,然後獨自一人就去尋找馬車,沒過多久,馬車就被找來了。然後芙兒叫車夫一同幫忙将男子擡上了馬車,便叫車夫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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