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陶見雙方目的已達成,也不再為難劉徹,于是起身對王皇後道:“娘娘,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臣婦想先去建章宮等候。”
王皇後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正好自己也要去建章宮,于是起身說道:“正好本宮也要去,不如皇姐我們一道去吧。”
館陶豈會不知王皇後的意圖,她的用意不就是為了告訴各個王宮大臣,現在陳氏一族站在太子這邊,實相的就趕緊選對陣,免得以後召來殺身之禍。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選擇了幫助景帝,因此也不好出言拒絕,況且母後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遂也不再計較,于是點頭道同意了。
從椒房殿出來之後,由于王皇後選擇和館陶兩人一路,宮人就沒有為其準備車辇,因此便走路前往建章宮,一路上也不乏宮女太監對其行禮,正好這個時候有許多進宮赴宴的王宮大臣,看見這個情況,都紛紛在後面小聲議論,王皇後看見自己想要的結果達成,遂滿意的笑了笑。
☆、梁王世子
随後一行人就來到了建章宮,此時的建章宮已經來了很多人,王皇後等人還沒走到宮門口,當值的守門太監就扯着尖銳的嗓子禀報道:“皇後娘娘到,太子殿下到,館陶長公主到,堂邑侯到。”
衆大臣一聽,紛紛匍匐在地,心中甚是疑惑,這堂邑侯府一直以來都保持着中立,怎麼如今卻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了,于是衆人心裡又在計較着該站哪一邊了。衆臣見王皇後一行人走近,嘴裡高呼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館陶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堂邑侯因為隻是世承爵位,并未參與朝政,雖然地位尊貴是爾等不能及的,但是衆大臣也不用向他行禮,隻是禮貌性的問了一聲好。
王皇後走上台階,在高位龍椅的左邊坐定,劉徹緊随其後坐在了王皇後的左下側,待其坐定後才叫衆人起身。館陶與堂邑侯也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旁邊的大臣時不時地與其攀談,但是他們都沒過多理睬,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窦太後和景帝便到來了,衆大臣又紛紛起身跪地行禮,王皇後與劉徹也急忙起身走下台階分别向窦太後和景帝行禮,“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她身後的劉徹也跟着行禮。
景帝親自将她扶起,攜着她跟着窦太後走向了高位的主坐,窦太後坐在了景帝右邊,王皇後回到原來自己坐的位子。待窦太後和景帝皇後等人坐定,景帝才開口說道:“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衆人說道。随後紛紛坐回了原位。
窦太後坐下之後,若有所思的看了館陶一會兒,雖然她的眼睛不好使,但是在宮裡她的眼線這麼多,因此早已知曉館陶投靠了景帝。
館陶見窦太後一直看着自己,被她注視着很是不自在,于是故意躲避着她的目光,低下了頭看着自己桌前的食物。
景帝見窦太後一直注視着館陶,心知窦太後已知曉這件事情了。于是待衆大臣坐下之後,特地為館陶解難道:“今天乃中秋佳節,朕特邀請衆大臣參加晚宴,共度一年中秋,今天無君臣之别,望衆大臣玩的高興。”說完後,轉過頭來,端起酒杯對窦太後道:“母後,來,兒臣敬你一杯。”
窦太後的目光這才從館陶身上移回來,對景帝點頭笑了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随後景帝朝着催善點了下頭,催善立即便會意,扯着嗓子高喊道:“傳歌舞……”
随着聲音的傳遞,陸陸續續從殿外走進來一個個婀娜多姿的舞姬,她們踩着嬌小的蓮步,扭着纖細的柳腰,款款而來,似輕盈在花間遊玩的仙子,一個個都多姿多彩。
許多大臣被那些嬌俏妩媚的舞姬迷住,看的勿忘勿我、流連忘返。事态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那些大臣的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被那些年輕漂亮的舞姬迷得忘卻自我,心中止不住的吃味,望着一個個舞姬,彷佛要用自己犀利的眼神把她們一個個都殺死般。其中也不乏一些大膽一點的舞姬,不住地向着年青俊美的男子抛媚眼,扭着蠻腰來到他們面前。堂邑侯年輕俊朗,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其中之一。
館陶看見其中一個舞女不斷地對堂邑侯表達愛意,于是在堂邑侯耳邊耳語打趣道:“侯爺你看那個女子對你有意了,要不帶回府上做個侍妾呗。”
堂邑侯見狀,笑道:“她雖然看上我,但也隻能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我這流水已經被公主這朵落花迷住,從此再也住不進其他花朵,公主你說怎麼辦?要不我去喝了那忘川的水,這樣我就可以從新容納其她的女子住進來。”
館陶被堂邑侯打趣的話逗樂,差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心中說不出地甜蜜。
夫妻兩的小動作被窦太後看見,雖然不滿館陶幫助景帝的事,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女兒,望着館陶臉上幸福的微笑,窦太後也滿意地笑了。望向他們身後,窦太後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陳似景,心中疑惑,于是問道:“咦,嫖兒,似景呢?怎麼沒見他來?”窦太後還不知道陳似景被送出去拜師學藝的事,主要是這個消息被景帝瞞下了。
館陶見窦太後問及自己,擡頭望向景帝,心中甚是疑惑,難道皇上沒告訴母後阿景外出學藝了嗎?轉過頭對窦太後說道:“回禀母後,似景外出求學去了。”
“外出求學?難道宮裡的太傅還沒有外面的夫子教得好嗎?”窦太後心中甚是不悅,畢竟陳似景是她最喜歡的外孫,又加上陳似景天生資質聰慧,自己本還打算好好栽培他一番。
館陶見窦太後心生不悅了,便對其解釋道:“不是的母後,宮裡太傅雖然學識淵博,但卻不能讓似景親身體驗外面的生活,俗話說‘紙上談兵終覺淺’,因此我才把他特意送到恒月老人那裡親自去曆練。”
窦太後雖然對于館陶私自将陳似景送出一事頗為不滿,但聽其說是送到恒月那裡,心知恒月是難得一見的聖人,臉色也緩和不少,說道:“嗯,那恒月确實是難得一見的聖賢之人,不僅知識淵博,武功也是世上少有,隻不過聽說那人很古怪,他一般不會收弟子,多少權貴花重金請他接收自己子弟,他都不買賬,你們是如何讓他接收似景的呢?”
“侯爺與那恒月老人有幾分淵源,所以就答應接收似景了。”館陶答道。
“嗯,也罷,似景去那兒,哀家也放心,不過哀家就是挺想念他的,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窦太後問道。
“隻有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一次。”館陶答道。
窦太後歎氣,“看來哀家喜歡的孫子都會漸漸離哀家遠去。”
館陶聽聞,心驚膽戰,小心說道:“母後怎麼會呢?等到似景學成歸來,那時母後就是天天看着他也是可以的,就是怕母後到時候嫌似景聒噪。”
窦太後點頭笑道,“也是,隻是人老了,有時候就希望有個人能陪在身邊。”
館陶慚愧,“母後,館陶不孝,沒能經常進宮看望母後,請母後責罰。”
堂邑侯見館陶自責,于是起身走出來跪倒在地,說道:“母後,要說有錯也不應該全怪公主,我身為公主的夫婿卻未能陪公主進宮看望母後,就已經沒能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和一個女婿對母親的孝道,因此請母後寬恕公主,責罰兒臣一人就好。”
窦太後見堂邑侯主動站出來維護館陶,心中甚是滿意,雖然心中埋怨館陶不怎麼進宮看望自己,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忍心責備,于是說道:“看你倆吓得,我有說要責罰你們嗎?”
館陶與堂邑侯見窦太後終于不再計較,遂才松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走進來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此人一進入殿中,衆人的眼光紛紛都朝着他望來,其中有震驚,有驚喜,有平淡,有嫉妒,也有敵視。隻見此人一進入殿内便對窦太後、景帝、皇後行了一個跪拜禮,然後便對窦太後道:“皇祖母,孫兒特地從梁國趕回來與您一起共度中秋佳節,希望祖母不要怪罪孫兒的遲來。”此人便是梁王劉武的世子劉雲洛,因窦太後偏愛小兒子劉武,連帶着也偏愛這個孫子,并将其從小帶在身邊撫養,可見對其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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