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陶踩着蓮步慢慢地走進了禦書房,走到兩米外處才對景帝行禮道:“臣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景帝見館陶刻意與自己生疏,于是急忙來到館陶面前,将她扶起,對其說道:“皇姐快快請起,朕說過皇姐見朕不必行此大禮。”
館陶聽聞卻道:“皇上,雖然臣婦是皇上的姐姐,但君臣之禮不可除,更何況館陶早已嫁作人婦,所以更不可妄自尊大,以免落人口舌。”
景帝見館陶這樣說也不再與她争論,便道:“皇姐請坐吧。”
館陶靜靜地坐在一邊,不敢随便亂動,景帝見館陶坐下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端起茶杯,用茶盞蓋了蓋茶香,顯得悠閑自在,仿佛并沒有什麼要與館陶說的。
館陶坐立了一會兒,見景帝遲遲不提召自己進宮的是,坐立不安,于是道:“不知皇上此次喚臣婦前來所為何事?”
景帝見館陶終于坐立不住向自己提問,心中了然一笑,打着啞謎道:“皇姐不知道?”
“臣婦确實不知。”館陶擡起頭看着景帝回答道。
“這個催善”,聽似責備的語氣,但是誰人不知,如果不是景帝特意交代,他催善敢說嗎?但是這些隻要自己明白就好了,館陶心裡靜靜地想着。景帝見館陶說了剛才那句話之後便遲遲不發話了,于是也不打算再與她繞彎子,便道:“皇姐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進宮了,但是我想皇姐應該已經知曉朕立了王皇後之子為太子了吧。”
“嗯,臣婦知道。”館陶小心翼翼地答道。
景帝看了看館陶的表情,停頓了一會兒,才道:“王皇後出身卑微,在朝中也沒什麼站得住腳的人,朕擔心那些奸臣賊子從中作梗,所以朕希望皇姐能以你館陶長公主之名,外加整個陳氏一族站在朕這邊,支持朕,共同抵禦奸隸妄臣。”
館陶驚顫,好一會兒緩過神來,才對景帝道:“呵呵,皇上是在說笑嗎?館陶雖說是長公主,但也不過是借着母後和皇上的權力才顯得尊貴罷了,況且陳氏一族早已多年未曾參政了,現在在朝中的勢力已大不如前,皇上要我們怎麼來幫助您了,就算我們想幫助也是心有意而力不足啊。”館陶心知景帝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但是自己又怎會随随便便的把陳氏一族牽扯進來,因此嘴上勉強地說道。
景帝見館陶出言拒絕了自己的請求,心也不惱,随後大笑,邪魅地說道:“是嗎?可朕并不這麼認為,陳氏一族雖然多年未曾參政,但是在朝中的影響力卻并沒有減弱,陳氏一簇的一句話怕是頂得上朕說的半句話了吧,況且皇姐可是父皇最珍愛的女兒,父皇在世時給予皇姐的封地可是比皇子還要肥沃豐厚,皇姐的勢力加上陳氏家族,恐怕都快要抵達朕的大半江山了吧。”
雖然景帝是在說笑,但是館陶卻吓得大汗連連,急忙跪倒在地,虔誠地說道:“臣婦惶恐,皇上想多了,陳氏一族是絕不會背叛皇上的。”
“呵呵,是嗎?”景帝注視着館陶好一會兒,見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遂又對館陶說道:“诶,朕聽說似景今天早從出門拜師求藝去了,哎……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讓他一個人外出了呢?就怕他在路上出個什麼事的話,那可就糟了。”景帝似在擔憂,但是任誰都聽得出這是在威脅館陶。
館陶吓得臉色蒼白,立即對景帝求情道:“請皇上一定要保護好阿景的安全,臣婦願意以館陶長公主之名,外加整個陳氏家族誓死效忠皇上陛下。”
景帝滿意地笑了笑,似乎是現在才發現館陶跪着般,驚訝地問道:“呀,皇姐怎麼又跪着了,地上涼,皇姐趕緊起來。”說話的同時又走過來将館陶扶起,然後又對館陶說道:“皇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呀,似景可是我的親侄子,他的人身安全我自是要保護好的。”
館陶在景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心知自己已經掉入了景帝的圈套,但是沒辦法,人家可是以自己兒子的性命作要挾,還能怎麼辦?隻有獨自吃下這個啞巴虧。随後又感到皇室子弟的悲哀,莫過如此。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為自己的孩子多争取點利益,以免将來發生什麼事情還有一個承諾。于是才對景帝說道:“皇上,臣婦有個不情之情,還望皇上成全。”
“哦,皇姐請講。”
“是這樣的,阿景身性淡薄,不喜權貴争鬥,我希望皇上能夠答應我允許阿景永不參政,讓他過他想要的生活。另外我希望皇上能夠解除阿嬌與下一任皇上的婚約。”館陶看着景帝說道。
“這……,第一個問題朕可以答應,但第二個朕絕不會答應,阿嬌乃我大漢的福星,朕是絕對不會置朕的大漢江山于不顧的。況且皇姐剛才說的是一個不情之情,可沒有說叫朕答應皇姐兩個。更何況朕已經拿出了誠意來與皇姐作交換,皇姐是不是也應該讓阿嬌做徹兒的太子妃來讓朕安心呢?”景帝淡淡地說道。
“這都是迷信,阿嬌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罷了,不然空餘大師怎麼會說阿嬌這一生命途多舛呢?”館陶辯解地說道。
“是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更何況阿嬌出生的時候就有七彩霞凰出現,七彩霞凰本就是吉祥之物,百年罕見,這說明什麼,說明阿嬌就是有福氣之人,所以阿嬌注定是我大漢未來的皇後,注定是徹兒未來的妻子,皇姐不必多說了,朕心意已決,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景帝堅定地說道,威嚴氣魄不容許别人侵犯。
館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景帝打斷,又見景帝已經出現了不耐煩之意,也不好再多說。景帝見館陶心有不甘的樣子,想了一番還是對館陶說道:“皇姐想必也知道窦氏一族獨攬皇權把持朝政多年,朕雖說是皇帝,但是很多時候都要看窦氏一族的臉色,朕早已有了打壓之心,奈何力量懸殊,所以朕需要皇姐的幫助,皇姐也是劉氏子孫,應該也不想這大漢江山改姓窦吧。”
“可是她是我們的母後呀,我們怎麼可以連起手來對付她。”館陶悲哀的說道,心中悲憤不言而喻。
“哼,母後,她有把我當兒子看嗎?從當初的立太子她就力頂梁王做太子,現在又把梁王世子養在身邊,她以為朕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嗎?哼,真是笑話。”景帝背着館陶說着,眼中說不盡的蒼涼與落寞。說完之後又轉過身來拉着館陶的手,懇求地說道:“所以皇姐,朕懇請你能夠幫助朕,讓朕能夠拿回實權,光複我大漢江山。”
館陶抽出了雙手,避開景帝懇求的目光,說道:“皇上容我回去再想想吧。”
景帝點頭允諾,然後順便留館陶在宮裡吃飯,館陶出言婉拒,然後行禮便告退了。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了禦書房,當走出禦書房的那一刻,眼中蓄積已久的淚水終于湧了出來,心道:世人皆羨皇家人的富貴,但是誰又知皇家人的悲哀。
景帝看着館陶孤寂疲憊的背影,心裡說道:皇姐别怪朕,要怪就怪你身為皇家人。
崔善看着館陶越走越遠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遂轉身走進的禦書房,問道:“皇上長公主答應了嗎?”
景帝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催善也默默地立在一旁聽候待命,沉默的一陣,景帝才道:“她會答應的。”說完又見催善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說吧,有什麼事?”
催善見景帝讓自己說,才放開膽子說道:“皇上,老奴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公主了。”
景帝沉默了一陣子,久的讓催善心驚膽戰,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景帝不高興了,正暗自苦惱之際,便聽景帝道:“這就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說完便不再多說,獨自閉目養神。催善斟酌了一會兒,見景帝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見景帝似乎是入睡了,于是取過毛毯輕輕為其蓋上便悄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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