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後見這兩個自己平時最為信任的人都不為自己幫腔,更何況其他人呢?無奈隻能求助到窦嬰頭上。遂說道:“窦嬰你來出題。”
窦嬰見窦太後指名道姓的要自己來出題,也不好駁了窦太後的面子,想了想,上前,對太監道:“煩請公公去拿兩個雞蛋來。”
當值太監不知其何意,看向景帝,見景帝點頭示意,于是才去禦膳房拿雞蛋。
不一會兒雞蛋拿來了,窦嬰對劉德與劉彘道:“這雞蛋中間圓兩頭尖,二位王爺誰先把件的一端立在桌案上就算誰赢。”
衆人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暗自思道“這不是捉弄人嗎?”
窦嬰沒笑,一臉嚴肅的看着二人,劉德拿着雞蛋反反複複地立着,怎麼立也立不起來,突然想到如果把雞蛋尖端的一頭輕輕磕破不就可以立起來了嗎,但是自己又不想要太子之位,又不好表現出自己沒用心,于是隻好一直在那裡反複地立,做出一副很急切的樣子。劉彘也立了幾下,見沒立住,便不再立了,而是沉思一會兒。片刻之後,劉彘忽然咧嘴一笑,拿起雞蛋的尖端對準桌案輕輕一磕,蛋清随之流出,那雞蛋便穩穩立住了,劉德見劉徹終于立起之後,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衆群臣一愣,随後爆發出滿堂喝彩之聲。
景帝滿意地笑了笑,而窦太後卻十分氣憤地看着劉德,出言喝道:“此局不算,剛才窦大人并沒有說可以破壞雞蛋的完整性,而徹兒卻将雞蛋磕壞,勝之不武。”
景帝見窦太後又不做算,心中不悅,但又不好當面在窦太後面前表現出來,遂将目光看向劉德,問道:“德兒,你可服?”
劉德見景帝問自己,本想說服,但是又見窦太後暗暗地向自己施壓,隻好道:“回禀父皇,兒臣也不服十弟的做法。”
景帝見劉德在回答前看向了窦太後,失望地歎了口氣,說道:“做皇帝需要在特殊的時刻懂得變通,你卻執着于将雞蛋硬生生的立起而不去尋找簡單易了的方法,這樣的人談何來治理好國家,朕又豈能放心将皇位交予你。”說完又将頭轉向窦太後,問道:“母後,你覺得這樣對嗎?”
窦太後十分氣憤,但是見景帝也這樣說了,不好再反駁,隻好道:“皇帝說的極是。”
景帝大喜,立即宣布立劉彘為太子,拜衛绾為太子太傅,郅都為太子少傅,擇日行太子之禮。
窦太後當即臉都氣綠了,氣憤地瞪了劉德一眼,拂手離去。劉德見窦太後離去才暗暗地松了以後氣。
退朝後,劉德一個人獨自走在回寝宮的路上,劉彘見劉德走在前方,跑上前說道:“二哥請留步,剛才在大殿上多謝二哥承讓。”
劉德停下腳步,說道:“十弟說的哪裡話,是二哥技不如人。”
劉彘道:“到底是技不如人還是故意謙讓,我們心中都清楚,二哥不必推辭。”
劉德見劉彘這樣說也不想再和他做過多的周旋,然後轉身離去了。
☆、外出求藝
公元前150年夏四月丁巳日,大漢朝舉行了隆重的太子之禮,這一天舉國歡慶,皇帝下令大赦天下。原先默默無聞的王美人被立為皇後,其子劉彘被立為太子,皇帝嫌棄彘意為豬之意,将其名更改為徹,寓意行事通徹,光複大漢之意。又因徹者,通也。取字通。一時間許多大臣又紛紛倒戈皇後一派。
此時的堂邑侯府,仍是一片安甯祥和,并沒有因為朝廷的風起雲湧而出現任何動蕩,侯府内院院子裡站立着兩位人兒,男的偉岸高大,飄逸無塵,女的玲珑嬌小,閉月羞花,這兩人便是堂邑侯和館陶長公主,隻聽女子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就去了兩年,也不知道我們的芙兒此時過得怎麼樣?現在又何方?有沒有好好吃飯?”館陶說着說着就又哭了起來。
堂邑侯見妻子隐隐哭泣,于心不忍,便走上前去将妻子攬在懷中安慰道:“公主不用擔心,我相信空餘大師會照顧好我們家芙兒的,我們家芙兒這麼可愛,一定很招人喜愛的,說不定啊現在正在哪裡玩耍了。”
館陶也知道堂邑侯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剛出生不久就離開了母親的女兒,還是難免不為之擔憂。在堂邑侯懷裡默默地哭泣了一會兒,便不再哭泣了。堂邑侯見館陶有所好轉便對其說道:“公主如今朝廷的局勢你怎麼看?”
館陶用娟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滞,說道:“如今朝廷的局勢動蕩不安,分割倒排,也不是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表面上看皇上是想擁立王皇後一派,但是深居後宮多年,其中的陰謀詭計多不勝數,所以我覺得這可能隻是皇上的一個駕馭之術。皇上與母後明争暗鬥這麼多年,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祥和,但暗地裡卻是水火不容,因此這可能隻是皇上用來抵抗母後的一個擋箭牌,總之我們不要随便站立那一派,保持中立就好,畢竟哪一方我都不想傷害。”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公主我想與你商量件事。”堂邑侯說道。
“侯爺請講。”
“皇上讓我們家阿景進宮與皇子們一起學習,明面上是對我們家的無限榮寵,但實際上卻是想把我們家阿景扣留在身邊當人質,一來可以牽制我們與皇黨接派,二來是想把我們家阿景培養成皇上親信,将來好為自己所用。況且樹大招風,我堂邑侯府從開國元勳到現在,一直世承爵位,久經不衰,想必皇上已經觊觎我堂邑侯府多年。更何況官場黑暗,我不想讓我們家阿景參與過多的政治争鬥,我隻希望他這一生都能過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過着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因此我想把他送到恒月老人那裡去拜師學藝,公主你覺得怎麼樣?”
“嗯,送到恒月老人那裡去固然是好,但是我聽說那恒月老人身性淡泊名利,性格古怪,他一般是不會随意收弟子學藝的,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官家子弟,我隻怕他不願意收我們家阿景。”館陶擔憂地說道。
“這個公主不用擔心,我與那恒月老人有過一面之緣,他的性情我也多少了解一點,況且我對他有過一點恩情,再加上我們家阿景聰慧好學,肯定能入得了他之眼。”堂邑侯自豪地說道,對自己兒子的聰慧感到欣慰。
“這……,”頓了一口氣,館陶才回道:“好吧,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希望我們家阿景能從此逃過這些世亂紛争,一生平安快樂。”館陶擔憂地說道,随後又問道:“那侯爺打算什麼時候送阿景出去?”
“明天”
“明天?這麼快,會不會太急了,阿景才七歲,現在送出去會不會太早了?”館陶吃驚地問道,臉上的不舍不言而喻。
“現在送出去正是最好的時機。現在朝廷動蕩不安,皇上應該還無暇顧及我們家阿景,再加上阿景年齡小,皇上還沒注意到阿景的光芒,所以現在送出去也好和皇上和母後交代,等以後阿景大些時,怕隻怕沒這麼好送出去了。”堂邑侯解釋道。
“我知道侯爺,我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隻是不想阿景這麼早離開我,芙兒已經離開我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說着說着館陶就又流下了眼淚。
堂邑侯見館陶痛苦的模樣心有不忍,自己也不想孩子過早地離開自己,但是為了顧全大局,為了整個堂邑侯府的安全,還是必須得說道:“公主不忍都必須得割舍,不然以後會成為大患。”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阿景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難道你還要讓我失去一個兒子嗎?”館陶哭泣着說道,眼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那個樣子是那麼的孤單和無助和絕望。
堂邑侯最終還是見不得自家妻子那傷心痛苦的模樣,走上前将她抱住,讓她靜靜地在自己懷中哭泣,任其淚水打濕自己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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