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晚有一天要比他更強。他一直以為媽媽非常安全的在倫敦生活,可是現在他發現,或許他太高估父親的承諾了。對,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那些對他沒用的人,他又怎麼會在乎?他一定是不再保護媽媽了!然後,這些人就都知道了!瑞德被納特梅送到門外,那個醜陋 的家養小精靈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她說:“喬伯,把瑞德送走吧。你要記住,一定不能讓他的媽媽找到他!”喬伯低頭行禮:“是的,小姐。”她伏□摸了摸瑞德的頭發,以為他從剛才就一直沒說話是因為她告訴他的那些關于葆絲的事——這個孩子現在一定非常傷心,他的媽媽居然想奪走他的魔力呢。納特梅帶着笑擁抱了一下他,然後說:“瑞德,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的媽媽找到你的。”瑞德擡起頭,微笑着道謝:“您真是太體貼了,夫人。”——不管這個女巫想幹什麼,她似乎也不希望他去找媽媽?這是父親吩咐的嗎?瑞德決定先聽他們的話,他現在還這麼小,還沒有能力反抗父親。希望媽媽平安,等他長大了,一定會去找她的!到那時,父親的話他也不用聽了,媽媽也可以留在他身邊了。至于這個女巫……瑞德握着她的手,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他會讓她再也開不了口!她的那張嘴,永遠也别想再說一句話!葆絲一口氣睡了兩天一夜,其實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醒來後仍是疲憊不堪,她知道這種感覺,以前工作累到極限時,睡覺都睡不過來了。她先熬了些燕麥粥喝,墊了墊肚子後去簡單洗了個澡,然後開始打掃衛生。——她需要用忙碌來讓自己恢複過來。等她連浴室和廚房的地闆、磁磚都跪在那裡仔細擦過一遍後,她覺得她有又精神了,腦袋也不那麼木了。她長出一口氣,挎着籃子出去買菜了。牛肉、香腸、火腿,黃油、奶酪、果醬,小麥粉、橄榄油、咖啡豆、方糖,甚至還讓蔬菜店老闆扛回來一袋土豆。——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才能吃完?以後幾天,她每天不是在擦地闆、擦窗戶、洗窗簾和床單就是在廚房裡做吃的,做完就拿出去送鄰居。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晚上兩三點才睡。在教會醫院裡,她甚至會去做工人的活,幫小孩子洗澡洗衣服換尿布喂他們吃飯。她幾乎不知道累。直到一個星期後,鄧布利多再次登門了,他看着客廳裡那個漂亮的大壁爐說:“哦,看來你做了很多事。”葆絲沒有說話,她去廚房端來了一大盤的蛋糕,上面有水果蛋糕、巧克力蛋糕、布丁蛋糕,還有一大盤的各種餅幹、曲奇,和一大盤上面堆滿了核桃和杏仁的松餅。她提着水壺準備燒水,一邊問他:“要喝什麼茶?”鄧布利多打量着她說:“什麼都可以,不如你坐下來,我請你喝茶?”葆絲仍是把水壺放到火上才回來坐下,她平靜的看着鄧布利多:“好的,謝謝。”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兩隻精緻的水晶杯子浮在空中,裡面是蜂蜜色的漂亮液體,散發出醇香的酒味。“這是蜂蜜酒,是巫師裡非常受歡迎的一種飲料,你可以試試看。”鄧布利多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露出非常陶醉的表情。他示意葆絲也嘗一嘗。葆絲拿起另一杯浮在空中的杯子,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到現在都無法理解巫師的魔法是怎麼跟物理完全相左的?她在對角巷買了一些巫師的書,她認為巫師的魔藥和化學很像,他們叫做煉金術的東西,類似于古時候的礦物冶煉。可是魔法和魔杖就無法解釋。她喝了一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東西是什麼味道,她突兀的說:“我不懂巫師。”鄧布利多安靜的聽她說。她幾乎是充滿攻擊性的看着他說:“我不知道巫師的存在有什麼意義!你們能做什麼呢?魔法又有什麼用呢?它無法幫助人類進步,無法做出對社會有用的東西。你們完全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管有什麼也不肯跟人類分享。你們活着到底有什麼用呢?”她說完一口把酒全都灌了下去,瞬間酒杯就又滿了。她看着酒杯笑了笑:“好吧,我承認這很有意思。”鄧布利多慈愛的看着她:“是的,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這種事大概隻有神能回答。”葆絲害怕自己說出更多不禮貌的話,而她很清楚這一切都跟鄧布利多沒有關系。他是來幫助她的。她隻是因為這些話沒辦法跟鄰居說,就是跟上帝說,上帝也不會回答她。不管她怎麼祈禱都一樣,上帝不會跟她說一句話。鄧布利多是一個巫師,他知道所有的事,她隻能對他說。“對不起,請忘了我說過的話吧。”葆絲捂着臉說。鄧布利多問她:“你找到瑞德的下落了,是嗎?”葆絲握住水晶杯的手在隐隐發抖:“他在一個女巫手裡。她叫納特梅·英唐崔斯。我猜她大概是一個巫師貴族。”鄧布利多輕輕哦了一聲,這表示他确實知道這個名字是誰。“是的。”他說,“英唐崔斯是個古老的巫師家族,幾乎從有巫師開始就有他們,很多傳說後面都有他們家族的身影在,不過我記得他們的家族已經都死光了。”他幾乎是毫無敬意的這麼說,葆絲擡起頭看他,當她發現鄧布利多對英唐崔斯沒有好感的時候,這讓她好受得多。鄧布利多就像在說一個無聊的故事一樣:“我參加過英唐崔斯家族裡很多人的葬禮,大概在二十二年前,英唐崔斯家族最後的一個嫁進他們家的女巫去世了,她留下了一個女兒。那時我們都認為她會很快結婚,或者招贅,結果我們都猜錯了,她退婚了。”“退婚?”葆絲說。“對,如果我沒記錯,她的未婚夫是布萊克家族的阿克圖盧斯,我想這樁婚事他們兩家可能都不怎麼滿意。退婚後布萊克很快就結婚了,而英唐崔斯家的小姐卻隐居了。”鄧布利多回憶着說,他問:“她是怎麼認識湯姆的?”葆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隻知道那個女巫深愛湯姆。”鄧布利多難得皺起了眉,他啊了一聲,謹慎的喝起了酒,沒有說話。葆絲問他:“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個女巫不要再來煩我?如果我把瑞德找到的話,能把她關起來嗎?”鄧布利多想了想,搖頭說:“大概……不行。沒有什麼罪名可以頒給一個隻是愛上别人的丈夫的女巫,特别是像她這樣擁有一個偉大的姓氏的女巫。魔法部會對她非常的寬容。”葆絲絞着手指,試探的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控告她帶走瑞德呢?能把她送進阿茲卡班嗎?”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低頭拿下他的單片眼鏡掩飾的擦着:“我恐怕……她隻需要給魔法部一大筆金加隆就能毫發無傷的走出來了。”葆絲閉上眼睛,這一切她早就料到了。所以,她可以說自己一點都不吃驚嗎?鄧布利多抱歉的看着她:“對不起,巫師界有很多的陳規陋習。對于一些所謂的巫師貴族,我們總是格外的寬容。”“不,什麼地方都一樣。權貴總是能得到更多的東西。”葆絲避開鄧布利多的眼睛。鄧布利多問她:“如果你願意,或許你可以跟瑞德藏起來。我可以安排,不會有人找到你們,哪怕是……”“不,謝謝。”葆絲很快的拒絕了。藏起來?永遠被追殺?永遠不安的生活?不,這不是她的信條。客廳裡沉默了一會兒後,鄧布利多站起來說:“我該告辭了。”“我送您。”葆絲也站起來,沒有挽留他。兩人走到大門前時,鄧布利多回身說:“如果有什麼是我還能做的,請告訴我。”葆絲想了想,雖然她也可以,不過借助一下鄧布利多的力量更好。她說:“我想知道她會把瑞德送到哪裡去了。”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之後,馬上就會通知你。”等他站到門外,仿佛剛剛想起來似的說:“你能告訴我,你打算之後怎麼做嗎?在得到瑞德在哪裡的消息之後?”葆絲垂下眼睛,看着腳下的地闆說:“我隻是想默默看着他。”過了很長時間,鄧布利多才說:“那麼,我知道了。”他的語氣難掩失望。等葆絲擡起頭,他已經消失了。她關上門,回到廚房,水已經燒幹了。她把水壺拿下來,放到水池裡,打開水龍頭,冷水澆在燒熱的水壺上發出哧哧的聲音,騰起陣陣白煙。把站在那裡的葆絲給遮住了。她有了一個計劃。鄧布利多很快送來了消息,瑞德在蘭伯恩被一戶水管工夫婦收養了。“他們是麻瓜。”鄧布利多說。葆絲以為至少納特梅會把瑞德送到普通的巫師家庭,沒想到她會讓麻瓜收養他。這隻能表示她十分讨厭瑞德,或許她還不想讓他學習魔法?“那對老夫婦說瑞德是他們遠房親戚的孩子,我看過了,他們的記憶被修改了。”鄧布利多問她,“你想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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