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看出我的意圖,她拉住我,将我按在椅子上,說:&ldo;我去。&rdo;她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怒氣。我沒跟她争,她錢多她愛就付帳好了。我感覺到有點累,頭很暈,慢慢地閉上眼睛。腦子卻在想這傷會給我在生活中帶來不方便之處。手上的傷沒什麼,明天就可以換成創口貼,膝蓋上的傷可能要個把月才會好,這段時間洗澡不方便,上班不方便。還真是麻煩,哎!我輕歎口氣,我以前的同事還真說得對,走路不看路和不看車,遲早會出事。我又想着,如果剛才她把我撞死了,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是會變成鬼魂;不知道父母會怎麼樣?母親一定會哭得哭天搶地,父親一定會一聲不吭地難過好久。别人則會歎息,這麼年輕就死掉了。我又想到了家鄉,想起了陽光下的房子,想起以前我背着書包在陽光下奔跑像在追風一樣惬意的日子。幸好我沒死,至少也要讓我活過今年,讓我再回去看一眼家鄉……,我的腦子漸漸地沉了起來,似乎想象中的影像變得清晰了。&ldo;歐陽航慈。&rdo;呼喚聲将的驚醒,我努力地睜開眼,剛才我都快睡着了。&ldo;你沒事吧?&rdo;路陸在我的身邊坐下,她的臉就在我面前離我不到一尺遠,我看到她的臉上寫着擔憂。我的心一暖,很少有人這麼以這種關心的眼神看着我。就算是我的父母也沒有,也許是他們不善于表達他們的關心,也許是他們認為我太獨立,不需要他們的關心。我定定地看着她,微微地笑了笑,說:&ldo;沒事。&rdo;心底的一個聲音告訴我,她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她不可能關心我的。我的心起了一層苦澀,一直以來我都期望有個人可以關心我,這種期望到現在變成了絕望都沒有實現。陸路也不可能關心我,她這樣也許是出于内疚,也許是因為她的本性善良。我深吸口氣,站了起來,對她說:&ldo;麻煩你送我回廠,我這樣子搭車不大方便。&rdo;我的膝蓋在顫抖着,絲絲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腦,讓我清醒了好多。我揉了揉鼻梁,甩去腦中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再胡思亂想下去就會神經分裂了。陸路扶着我往車上走,并問清了我所在的公司地址。走出醫院的大門,我看了看天空,暗暗的,已是夜暮時分。我最讨厭這個時候的天空,很壓抑,讓人想抓狂。我往車上走,陸路為我系了安全帶,然後深深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像是在說話一樣,可惜我讀不懂她眼裡的意思。過了幾秒鐘,她收回目光,系好安全帶後将車開動了。我把頭靠在椅子上,盡量讓身子貼在車上,這樣會減輕我身體對車的不适應。車停下了,我睜開眼,已經到了工業區的門口。我看着宿舍亮着燈,有一種回家的感覺。我開了車門,然後對她說:&ldo;我到了,謝謝你,再見。&rdo;然後下車。因為剛才休息太久神經放松的關系,膝蓋落地的時候一點力都使不上,要不是我反應快,及時撐住身子,恐怕就跌了下去。陸路急忙下了車把我扶住,說:&ldo;我扶你上去吧。&rdo;我穩住身形後,抽出被她扶住的手,說:&ldo;不用了。&rdo;然後強撐着往前走。她的身上有一種讓我依戀的感覺,我必須遠離她,不然會愛上她的,因為我是個les。而她,對于男人和女人都有着絕對的誘惑。葉落了,但根還在。心死了,人還在。怎麼辦?聽風職務:總版主級别:風雲使者魅力:2積分:1131經驗:4451文章:1152注冊:07-05-2613:31發表:2007-12-1117:53:26第3樓我走到門口,保安看着我,問:&ldo;怎麼受傷了?&rdo;坐在屋内的保安也走了出來看着我,臉上寫着好奇。我知道我的樣子很狼狽,我看了他們一眼,亮了一下挂在胸前的廠牌和出入證,便往裡面走。走了沒幾步,我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過頭發現是陸路跟在身後,我以詢問的眼光看着她。她扶住我,說:&ldo;我送你回去吧。&rdo;在暈暗的燈光下,我看到她的眼中閃着光。我搖了搖頭,加快了步子向前走。人的意志力是很可怕的,當我強撐起來的時候,膝蓋上的傷不痛了,而且似乎也有力了。這座工業園裡有十幾棟房子,有很多家廠。我們廠租了第十四棟和第二棟,而宿舍就在第二棟旁面的第十三棟。我要回宿舍就必須經過工廠的廠房及宿舍樓下的小店。而這個地方随時随地都會有人。我低着頭,故意忽視他們的眼神和問話,以及那些人的讨論聲。一個無男孩子的高聲問話把我給激怒了:&ldo;靓妹,怎麼弄得這麼慘呀?&rdo;口氣中有着興災樂禍的味道。我狠狠地瞪着他一眼。他又怪聲怪氣地問:&ldo;是不是被打劫了?&rdo;我瞪着他,慢慢地走了過去。我的心情現在非常非常地不好,誰惹我誰倒黴。順手拿起旁邊垃圾桶旁的掃帚慢慢地走了過去。這掃帚太輕,打人不痛,我把它拿在手上也并不是想用掃掃帚打他,這隻是用來引開他的注意力的。我邊走邊考慮着怎麼攻擊他,考慮着他在我的攻擊下閃躲的方式。當時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想當時我的模樣一定很可怕,我看到當時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那男孩向後退。&ldo;喂。&rdo;他退了退,有點懼意地叫了聲,似乎想讓我止步。我的步子加快了一些,我現在很想打人,他不該來惹我。那男孩轉身穿過人群開始溜人。我馬上像饑餓的野獸撲食一般追捕了去。我知道膝蓋上有傷,但是,我不在意,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在意過我身上的傷。他沒有想到我在全身是傷的情況下還會追上去打他,掃帚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馬上回過頭來,抓住第二次落下的掃帚。我馬上放手,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正想踹第二腳,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把我向後拖。在我打架的時候,誰要是敢在我後面就是找死,因為我看不到身後,無法估計到身後的情況,所以我出手是決不留情的。&ldo;歐陽航慈,你做什麼,你身上有傷。&rdo;是陸路的聲音。我的手停住了,胳膊離她的小腹隻差一點點。我咬牙瞪着那男的,他看了我一眼,閃過一絲懼意,然後轉身跑了。我呼出口憋在心口的怒氣,壓低聲音說,&ldo;放開我。&rdo;陸路還是抱着我,沒有松手的意思。我說:&ldo;下次别在我跟人動手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很危險。&rdo;我低聲警告她。&ldo;你幹嘛打人?&rdo;陸路慢慢地松開我。我回過頭來盯着她,沒有跟她解釋,然後轉身上樓了。陸路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直到我走到了宿舍裡。我在我的床上坐下。這是一間普通工廠的宿舍,裡面是陽台,外面擺着幾張高低床。在左邊還有一間小房間,這小房間隻有每層樓的最邊上兩間才有,那是建樓梯間用不完便留在臨近的宿舍裡的。這時候還早,才八點左右。宿舍小屋裡面有兩個同事在用電飯鍋煮東西。最裡面的那張床的床簾後一個同事坐在裡面看書。還有三個同事沒有回來。我坐在床上,床頭上擺着一個小小的四方形枕頭。與枕頭平行的裡面擺着幾本書,一盒煙、一本相冊及一些零碎的東西,如硬币、火機、橡皮筋、發夾之類的東西。我是個不愛收拾的人,很随便,東西放在那裡隻要不礙事,方便自已找到就行。我點了支煙,看見陸路跟了進來。陸路打量着我,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東西,而這東西是我在别人的眼中沒有見過的東西。我低下頭,說:&ldo;你現在也送我回到宿舍了,總放心了吧。&rdo;跟着,我笑了一下,說:&ldo;你跟着我,不怕我敲詐你嗎?&rdo;&ldo;你沒有想過敲詐我。&rdo;陸路在我的身邊坐下,她側着身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瞅着她,問說:&ldo;你認識我嗎?&rdo;怕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加了句,&ldo;我是說在這之前。&rdo;&ldo;應該不認識。&rdo;陸路若有所思地回答。&ldo;那你幹嘛一副很關心我,跟我很熟的樣子。&rdo;我看着她,說:&ldo;我被你撞是因為我自已走路不長眼睛走到路中間去了,你已經付了醫藥費了,早沒你的事啦。&rdo;停了一下,我又說:&ldo;我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别靠近我,我現在是瘋子,會攻擊人的。&rdo;說着我又狠狠地吸了口煙。在床上看書的同事聽到談話聲拉開了床簾,看到我的樣子吓了一大跳,&ldo;歐陽航慈,你怎麼了?怎麼身上全是血呀?&rdo;她下了床。我看了她一眼,說:&ldo;看你的書吧,沒事。&rdo;我的口氣有點沖,她又看了陸路一眼,可能以為是我的朋友或親人之類的,也就沒再理我了。我也沒有理陸路,隻是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煙。腦子裡考慮着是不是要請假的事。陸路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我,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從皮包裡拿出一些錢放在床上,然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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