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林身形健碩容貌俊朗,白色休閑襯衫,天藍棉質休閑長褲,略帶玩世不恭神情的眼神與他嘴角透出的頹廢氣息對無知少女有着緻命的誘惑;但對這個女子不行。
臉龐柔美、衣着簡約、紅色的高跟鞋,内斂、尖銳的矛盾性格,在這女子身上有着和諧的體現,絕非那種見識淺薄的年輕女子會輕易給陌生男人搭讪成功。
郭保林取出煙盒,繞到女子面前,抽出一支煙塞到嘴角,掏打火機時帶出一枚硬币從女子雙腳間滾過,郭保林繞到女子背後彎身去撿,在起身時,猥亵的目光在女子繃得滾圓的臀部停了一瞬。
郭保林竟沒有勇氣對視這女人的眼神。
果不其然,郭保林拾起硬币,就徑直走了回來,神色頹喪,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得,每日三四萬号人從這裡過,當今的化妝術如此發達,百裡挑一就能讓你目放淫光,機會多得是,何必對剛剛的小小挫敗念念不忘?”林泉想不到半個月,就會跟這名女子在另一種場合再次相見。
郭保林的挫敗感基本上會在第二位美女出現在他視野的同時消失,但是作為朋友,卻不得不說些明知無用的安慰話。
“将方楠一人丢在那邊好像不是很好?”
郭保林也會良心發現,令林泉有驚詫:“不是有兩個鉛皮盒子嗎?你分一半去賣,我又沒攔着你。”
郭保林掉頭看向别處,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林泉擡頭望了望天,輕雲流卷、時有薄陰,沒有昨天那麼炎熱。昨天諸事準備齊當之後,郭保林就開車送他回家。早晨出來,林泉徑直就到八大碗去找郭保林,得知他已去與方楠彙合。林泉便在八大碗安心的吃完早餐,才慢悠悠的騎車來尋他倆。
郭保林抹不開面子,方楠在車站廣場東一出口外賣瓜,他坐在西邊角的白色圍欄上欣賞美女。碩大的車站廣場,将候車室修在廣場正中,四邊各有入口進入候車室,月台修在地下,列車進站都會讓廣場微微震動,讓人懷疑在某個瞬間,徑長千米的廣場會一齊陷進地底,激揚起漫天的灰塵。
廣場南北各有一座巴士轉運站,東面則是一座長途客運站,将近一平方公裡的地方,每日少說也有七八萬人塞入各式各樣的車廂之中。
坐在白色欄杆上鑒賞同城美女,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事,眼見日移正中,最後一片樹蔭從頭頂移走,林泉才想起要去看看方楠那邊的情形如何。
郭保林比林泉沉二十公斤,郭保林騎車林泉坐車天經地義,逆行在流動的人群中,林泉看着無數閃現的美麗面目,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郭保林杵了杵林泉的腰,讓他下來。林泉伸頭一看,隻看見幾名穿着花裡胡哨的不良青年将方楠圍在當中。一個剃着寸頭卻在前額頂上留着一撮黃毛的家夥一手叉腰,一手去捏方楠的下巴,倒是他身邊的那個将頭染得跟鹦鹉似的家夥膽子更大,手往前一推,剛好托着方楠胸下,掂了掂,正要捏一把的時候,方楠奮力一格,卻将鉛皮盒碰翻,哐铛一聲,吓了衆人一跳,辟哩叭啦,硬币、零錢滾了一地。
林泉心裡一痛,瓜沒賣完,掉地上還要撿回清洗,費神費事。郭保林脖子上青筋勃起,目放兇光,眼白裡跳出幾根血絲,他還沒有下手、關鍵部位卻讓别人先摸去了,這樣的憤怒讓他陷入狂暴。
他媽的,老子還沒下手呢。
郭保林掄着車把、前輪離地,朝一小撮黃毛掼去,車把沒脫手,将小撮黃毛頂個踉跄,鹦鹉頭轉身過來,恰讓郭保林将車前輪撞在他褲裆裡。“嗷……”鹦鹉頭慘叫一聲,擡頭看見郭保林正兇狠的盯着他,愣了愣,捂着下體就蹲了下來。
郭保林一腳蹬上去,鹦鹉頭蹲着連退好幾步,想站沒站起來,背脊猛撞石礎上,眉毛痛得又糾緊了一塊。
“他媽的,沒看見八大碗的招牌?”
轉身就要踹一小撮黃毛,旁邊有一個人認出郭保林來,忙上前将他抱住:“别,别,郭子,黃毛識字有限,八大碗三字他就認識前兩個,估計還以為幾大呢,也沒占着什麼便宜,這一跤剛他受的了。”
郭保林将腳一收,踏在車把手上,眼裡兇焰大漲,盯着攔他的那人:“你認識字不?”指着方楠,“她是小仨昨兒剛認的姐,你丫也想摸一把?老鼠,你出息了,到車站調戲良家來了。”
郭保林氣勢正盛,幾個青皮怕他發作,臉色發青。綽号叫老鼠的青年,兩眼細長,嘴上留着一撮稀疏的胡子,林泉對他有些印象,好像哪次喝酒時見過。車站附近的地方都歸西客站派出所管,老鼠這些混混是後備力量,圍着方楠是想收些費用,又饞色想占點手腳上的便宜。
方楠沒有想象的驚慌失措,沒有驚聲尖叫,見着林泉他們,忙跳着過來,走過鹦武頭的身邊,好似無意的踏着他的手指,鹦鹉頭咧嘴吸氣拼命将慘叫壓在喉嚨裡。
夠惡毒!倒讓林泉同情起鹦鹉頭來,至于嗎,才占多大的便宜,遭這麼大罪?
郭德全原是西城的老混混,後來開酒樓,也算走上正道,郭保林算是子承父業,能打架,家裡又有錢,在西城也算小有名氣。老鼠認得郭保林,但是郭保林口裡的“小仨”是誰,卻沒有印象。他見林泉臉色難看,忙走過來打圓場:“小仨哥,剛剛是一場誤會……”
林泉探頭看着一地的硬币與小額紙币,窨井蓋就在旁邊,心裡想一定有不少錢從逢隙裡滾落進去:“方楠姐,把錢都攏起來吧,剛剛都賣了多少?”
“瓜都賣完了,還沒來得及點錢,正要去找你們,他們就圍上來,說是要繳車站管理費……”
讓郭保林兇惡的氣焰鎮住,老鼠又見跟他一道的林泉陰沉着臉,忙招呼人一起過來撿錢。歸歸攏,除了鑽進窨井蓋縫隙的,還有二百九十七元,硬币居多的零錢統統裝進方楠前擺的衣兜,鼓囊囊、沉甸甸的将衣襟拉下來,衣領口也順着往下掉了一截,露出一道白膩的乳溝,藏着迷人的風情。
方楠将頭擡起,撞到林泉的目光,臉一紅,将領口往上拉了拉,側過身子,卻更方便他多看一點内容。
林泉收回目光,轉過頭去。黃毛坐地上,虛着左半邊的屁股,約摸那裡讓郭保林砸實了,鹦鹉頭蹲着不敢起來,左手五指塌了好大一塊皮,滲出血絲,這是讓方楠踩的。不知他的下體還痛不痛。
這事是老鼠牽頭的,黃毛、鹦鹉頭不過饞色,男人饞色算不上大錯,老鼠也是在做場面上事。林泉不想跟他們糾纏太深,轉過身對郭保林說:“都是場面上事,不要搞得太大,我跟方楠姐先走。”
老鼠聽了林泉說話的口氣,吓了一跳。
是啊,整個城市要排一個食物鍊的啊,耿一民、趙增等人無疑會占據食物鍊的頂端,從不願意錯失任何機會的林泉明白,隻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老鼠這些青皮混混隻能是他的食物源。
方楠有些氣憤自是難免,也沒在意吃點小虧,繞到廣場東南角工商銀行裡,已陷入賺錢的興奮中,剛剛在廣場也沒見她流多少汗,進入銀行大廳額頭卻滲出細密的汗珠,真是興奮過頭了:“沒想到這些瓜這麼好賣,隻要有人流過來,手就歇不下來,你們進的瓜成本也不高吧,兩月能掙不少錢?”
“靜海很多人喜歡吃哈密瓜,一整隻太多,一家人也吃不完。哈密瓜不比其他,解渴還抵餓,知道靜海每天有多少人顧上不三餐,經過車站時胃疼絞心嗎?成本嘛,咳……”成本?十元錢的成本,攤販都想當垃圾扔了,這十元錢其實可以省下來的。林泉掏出身份證,遞到櫃台裡開了一個賬戶,趁着這檔兒的工夫,将裡面白嫩的櫃台女員工逐一審視了一番,她們整日躲在空調間裡,斜陽西下出銀行大門還假模假樣披着披肩、戴上遮陽帽,沒見誰的皮膚有方楠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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