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懇求着,小太監的腦門一下一下強有力地磕在青石闆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濺得猩紅色的血水四處飛灑,場面看着很是慘烈!
“明瑞,你這是在幹什麼?快停下!”
見着小太監滿頭滿臉都是血,就連地上都漫開了一大灘的血迹,東方毓秀擔心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一張俊秀的面龐上終于染上了幾分嚴峻的神色,不由輕呼了一聲,說着便要伸手去攔他。
隻是還沒等他的手觸及小太監的肩頭,就見西月靳宸擡起腿來,一腳踩上了那太監的腦袋,将其重重地碾在了地上!
東方毓秀擡眸,對上西月靳宸狠佞的目光。
“你們主仆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是在演苦肉計嗎?以為本宮會吃這套?想不到你不僅蠢,還很天真……如今萬壽花一死,别說是這奴才,就連你也是自身難保,依本宮看,你還是先擔心下你自己吧!”
一邊說着,西月靳宸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又用力地在小太監的腦袋上碾了碾,小太監吃不住痛,終于忍不住呻一吟了兩聲。
東方毓秀深蹙眉頭,跟着拂開衣擺跪了下來,脊背卻是挺得筆直,看起來有些卑微,又有些倔強,到底是出身帝王之家,便是再如何隐忍假裝,也還是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那麼……就請太子賜本殿一死,如何?”
聞聲,小太監臉色大變,急忙出聲制止。
“殿下,萬萬不可!”
西月靳宸亦是眸光輕爍,似乎沒想到東方毓秀會這麼直接,默了默……西月靳宸忽而擡眸看向宇文長樂,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長樂,你不說句話嗎?”
正隔岸觀火看得投入,卻突然間冷不丁地被點了名,宇文長樂不由一頭霧水,挑眉反問他。
“需要我……說點兒什麼嗎?”
“他是你的男侍,若本宮就這樣處死了他,你不會怨惱本宮嗎?”
惱怒之餘,太子殿下還不忘關心宇文長樂的切身感受,如是問了一聲,可謂是體貼到了極點!
聽到這話,宇文長樂不免又是一陣受寵若驚!她還以為太子殿下早就已經氣昏了頭,勢必要殺個人洩個憤才能消下這一口怨氣,沒想到竟然還能中途冷靜下來,開口問她的意見……難怪東方毓秀這麼熱情似火地想要拉着她過來,至少在太子面前,她确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塊免死金牌。
“這個……”
擡手摸了摸下巴,宇文長樂略顯猶疑,雖然東方毓秀對她虛與委蛇,不見得是真的親近她,但要是就這麼讓他死了,一來,可惜了那張俊秀的臉皮,二來,殺質子這樣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幹的……倘若太子當真一怒之下處死了東方毓秀,且不說會被朝堂上的那群大臣用唾沫淹死,隻怕東秦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大旗一搖,揮兵打了過來,事情就可大條了!
想了想,宇文長樂不由轉頭問向攝政王,見他如此沉得住氣,總覺得他應該有後招,畢竟他是獨攬朝綱的權臣,比起太子這個任性妄為的黃毛小子,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她能想到的事,攝政王必然也能考慮到,甚至比她設想的更為周全。
“不知……攝政王殿下,對此事是何看法?”
對上宇文長樂投過去的視線,攝政王卻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我自巋然不動,仿佛他隻是坐在亭子裡看風景,旁人的死活跟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沒有看法。”
聞得此言,宇文長樂頓時噎了一下,心頭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有個性?!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愛上他了好嗎?!
“你怎麼能沒有看法呢?你是攝政王啊!東方毓秀又是盟國質子,就這麼草率地砍了……真的可以嗎?!”
攝政王一個人坐在亭子裡對着棋盤弈棋,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白皙的肌膚在黑色光澤的映襯之下好看到了極緻,不同于亭子外的慘烈與劍拔弩張,亭子裡卻是一派閑甯恬靜的氛圍,仿佛世外桃源一般,遠離了塵世間的喧嚣。
聽到宇文長樂這樣質問,司馬連鄑并不急着回話,悠悠地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才回過頭來,不鹹不淡地瞟了她一眼,道。
“他是你的男侍,又不是本王的男侍,他是死是活,與本王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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