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才明白,他隻是不喜歡她這個人,與她是什麼樣無關。
但可能是舔狗舔到最後已經成為習慣,盡管認清了這個現實,顧夢還是會習慣性地去對他好,滿足他的任何要求,幫他洗校服,替他跑步,給他做作業,甚至陪他演戲來擋那些無窮無盡的桃花債……
其實這些事都可以讓别人來做,但是隻要他開了口,她就一定會答應,并且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幾乎是他身邊随傳随到的存在。
她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就像這次,明明知道他沒受傷甚至可能隻是為了報複她先提離婚掃了他的面子,但她還是應下了,陪着他做完檢查,照他的要求讓他住了這間病房,也給他送了三天的飯。
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人總是要有底線的。
當時離婚雖然因為顧夢選擇了淨身出戶所以财産分割得很清楚沒有利益糾葛,但是,終歸是不太心平氣和的,他明顯是有點被她激怒,結婚的時候草率,最後搞得兩個人像是賭氣鬧變扭。
這不是顧夢想要的結果,她是認認真真冷靜思考之後做出的決定,也希望他能是一樣的,上次沒能如願,這次正好是個機會,過去這麼久了總該冷靜下來了。
顧夢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
這是個單人豪華病房,基本的家具一應俱全,男人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微低着頭像是在看什麼文件,燈光灑下來,勾勒出冷淡精緻的側臉輪廓,他穿了件淺灰色的毛衣,像年少時第一次見面的那樣。
可這麼多年過去,早就物是人非了。
聽見動靜,男人擡起頭來,燈光在無框眼鏡上一閃而過,鏡片後那雙眼睛漆黑暗沉。
“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聽起來像是感冒了。
顧夢回過神,握着門把的手松了松,淡淡應了一聲,走進病房。
賀之舟沒動,看着她慢慢走過來,停在自己面前的桌子邊,然後把保溫飯盒放下,大概是太冷的緣故,端飯盒的手有些發紅。
“你要喝的湯。”
她的聲音聽上去和記憶裡好像沒什麼不同,可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
賀之舟瞥了眼飯盒裡的東西,再擡起眼,盯着她:“我說的是,你炖的山藥龍骨湯。”
顧夢和他對視,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聲音也沒什麼起伏:“我家裡已經很久不開火了,這家店我平常經常吃,味道不錯,也很幹淨。”
賀之舟沒說話。
顧夢把手插|進口袋裡,平靜地跟他說着她早就準備好的話:“賀先生,之前我不小心碰到了您的車,保險公司已經理賠了,但是您說不舒服,我也陪您在醫院做完了檢查,雖然沒什麼問題,但考慮到您——”
她停了一下,輕微地聳了下肩膀,“平常身體比較金貴?也同意了讓您在醫院裡住幾天,并且按您的要求每天給您送飯,于情于理,我覺得我做的都已經足夠了,所以——等會兒我會去把醫藥費都結清,如果有必要,您可以再去做一次全身檢查,雖然可能查不出什麼。我知道您的時間也很寶貴,我也是,我也需要工作,所以,明天……”
“打算撇清關系?”
賀之舟打斷她。
顧夢看着他,沉默幾秒後,不打算再繞彎子:“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了,如果說我撞了你的車,該賠的我都賠了,你提出的要求我都答應了。你知道的,我本來不需要這麼做。”
賀之舟放下文件,向後靠近沙發裡:“但你還是這麼做了不是嗎?”
以這個一站一坐的姿勢差異,顧夢是俯視着他的,但是他卻更有一種掌控全局的姿态。他總是這樣,習慣控制一切,壓制着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和傲慢。
她過去心甘情願被他這麼壓制着,凡事以他為先讓他主導,他就真的以為她是心底裡把自己當做了他的附屬,以為她生來就是要尊崇他的,
其實怎麼可能有誰生來就是要對誰百依百順,那隻是因為她愛他,愛到沒了自我。
但現在不是了。
顧夢垂下目光直視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是的,出于我的良心,也算是對自己開車分心的懲罰,吃一塹長一智。”
時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空氣陷入凝滞,兩個人對視着,如同一場無聲的對峙,賀之舟一直盯着女人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有種挫敗感,她看他的眼神,再也不是過去那樣了。
“鬧了這麼久。”他的喉結滾了滾,像是很艱難才說出這樣的話,“該回去了吧。”
對于賀之舟而言,這已經算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退讓,甚至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去近乎請求地對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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