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這些年,總是會做夢。
夢中的場景陌生又熟悉,古色古香的,大多時候都在宮殿中,他坐在書桌前,有人給他講課,是道很溫和的女子聲音,一點點的,伴随着他從小到大。
後來慢慢長大,那些場景就開始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在最近的一次夢中,他甚至已經能夠看清那女子的面容。
紅燭搖曳着,紗幔被人扯了垂下,她就躺在他身下,容顔皎如月色,眼尾是暈開的紅,還有額頭上浸出的細密汗珠,都在被他銜着唇親吻時,演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恍然從大夢中醒來,謝讓回不過神來。
然而似乎是夢境淺薄,等到蘇醒的時候,他又将夢中人的長相完全忘記了,可下一次照樣會夢到。
謝讓當然知道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像他這樣,未免太奇怪了些,恍恍惚惚的,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會映射到夢中去。
他分明就沒有任何想要談戀愛的想法,但就是莫名對夢中人很是癡迷,仿佛他們注定了會在一起。
謝讓是清楚,夢中人找不到的。
可這些在見到雲清的時候,全然被推翻。
從未有過的直覺告訴他——人找到了。
就是這個人,就是自己夢中的人。
一眼萬年。
時間倒回現在,看着眼前笑容淡淡,好整以暇注視着他的雲清,謝讓啞言了。
雲清不緊不慢催促:“挺有意思的啊,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我還想聽聽。”
謝讓辯駁很是會講些歪理,在大熙的時候,他會想方設法把最後的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去,到了現代,就是看上去純了點,大概是因為和她剛認識的緣故,還不敢太得寸進尺。
不過雲清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好像不管在哪個時空,小狗總是能輕易地嗅到一些苗頭,就比如現在。
謝讓的呼吸微微緊了緊,他小心翼翼盯着雲清,眼中卻全是貪婪渴求的光芒:“學姐,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
幸好現在人不多,他們坐的這個角落更是偏僻,幾乎不會被人注意到,可是這麼冷不丁地聽見謝讓問出來,雲清還是不可避免得被嗆了一下:“咳咳……”
她偏過頭去,少年趕緊起身,在她背上拍了拍,沒有等到回答,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有點低沉,聲音中含着抱歉:“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接受過現代教育的陛下和大熙的陛下有些不一樣,但性格本質還是一樣的,雲清無奈地彎了下唇:“我說話了嗎?小學弟,不要随便亂猜别人的心思。”
“!”
謝讓眼眸微亮,他錯愕看着雲清。
他聰明,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雲清話中潛藏的意思,裝不了多久,本性登時暴露,有些殷切地問道:“所以是真的嗎?”
他的手放在雲清肩上,眼睛的光亮亮的,雲清有十足的理由懷疑,要是她說是假的,謝讓會哭給她看。
她輕描淡寫地點了下頭:“真的。”
然而這在謝讓的眼中就不輕描淡寫了,他呼吸愈發急促,胸腔裡的心髒砰砰跳動着,在沒有遇到人之前,他不會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完全失去從容淡定:“那……那我可以追求你嗎?”
終究是膽小了些。
雲清很樂意逗青澀版的謝讓,悠然答應:“可以啊。”
倘若說在此之前,謝讓是找各種理由利用正經名頭将雲清約出來,那麼在此之後,就是光明正大打着追求的幌子了。
他旁敲側擊從燕老師那裡得知了好多雲清的事情,包括她為了寫論文昏迷入院的事情,以至于當雲清在收到一大堆補品的時候,有點麻木。
她神色莫名:“其實……也不用這麼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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