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真的要跟西門烈斷絕往來麼?那豈不是白費心思救他了?這麼虧本的買賣——她蘇瑾年當然是絕對不會做的。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蘇瑾年充分發揚了“陽奉陰違”的傳統美德,趁着把千重櫻支開的當口,偷偷跑到了西門烈所在的公寓,這種感覺……啧啧,怎麼像是有婦之夫偷偷幽會情人似的,好詭異!
大概這邊的公寓是西門烈狡兔三窟中的一窟,那隻虎落平陽的落草鳳凰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圍在樓外站崗守衛的便衣就不下六人,一般人或許發現不了,但蘇瑾年久經沙場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特麼誰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超過十秒鐘都一清二楚。
為了防止發生第二重變故,進門的程序還不是一般的繁瑣,就算有西門烈的左右手穆寒親自出來接待,蘇瑾年還是彎彎繞繞轉了好多圈才進到屋子裡,搞得跟設滿機關的藏寶城一樣,結果裡面啥寶貝都沒有,就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走近卧室,看到西門烈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兩頰绯紅,雙唇卻白得吓人,蘇瑾年忍不住皺眉:“怎麼會這樣?”
穆青眉心的川字一直就沒松開過,擰了一整個晚上像是被人用膠水粘在了一起。
“昨天在山頭受了涼,回來後不久烈哥就發了高燒,一直燒到将近四十度,醫生給打了兩針才把體溫給退了一些,但是因為傷口感染發炎,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聽出了對方口中埋怨的意思,蘇瑾年不由在心底暗暗吐了吐舌頭,她也不是故意要把他扔到荒山野嶺受罪的嘛,實在是形勢所迫情勢所逼,要不是她把大部分警力都吸引了過去,他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脫身啊!
擡手往西門烈的額頭摸了一下,還是有些燙人,看到一邊的床單上沾了些穢物,蘇瑾年大緻可以猜到這個男人在昨天晚上過得有多煎熬,想必整個身體的各項功能都已經紊亂了,才會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個幹淨,就差沒把膽汁吐出來。
“醫生說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烈哥的情況不太穩定,病情時好時差,不過烈哥身體的底子好,醫生說隻要熬過了昨晚,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岔子。”這還是穆青第一次看到西門烈這麼狼狽,在他印象裡,烈哥一直都是無人可以撼動的王者般的存在,就連老幫主也不能壓過他的勢頭,可是現在,被那幫小人聯合起來算計了一遭,卻是險些把命都丢了,“該死的!那群混蛋,等烈哥病好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個一個拆了他們的骨頭!”
蘇瑾年挑眉,看來他們已經追查到幕後黑手了,效率不錯。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不過蘇瑾年隻是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問出口,好奇心害死貓,别人的家務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她沒有三頭六臂管不了那麼多,再說了,要是這個男人連那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基本上也就沒用了。
垂眸又看了一眼西門烈,蘇瑾年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好像有點不太一樣,看到他這麼難受,她竟然覺得有些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就是這麼犯賤,對于别人歡欣鼓舞貼上來的熱忱總是不屑一顧,而一旦被别人拒絕又總是耿耿于懷,西門烈那次拒絕當她的執事的時候,她是真的很生氣,原本打算以後再也不予理會,可是後來又見到他的時候,頓時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說起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腦殘失控過……
每次對上那雙漆黑得像是要把人都靈魂都吸走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會心律不齊,這種感覺在面對安奚容的時候,在面對陸宗睿的時候,抑或是在面對千重櫻的時候,都是不曾有過的。
這麼想着的時候,手便又不由自主撫上了西門烈輪廓硬朗的面龐上,他不是那種一眼看去會讓人很驚豔的男人,但絕對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第一眼,隻能看到他的氣勢,第二眼,則會注意他的神情,第三眼,一旦被那雙獵豹般的眼睛捕捉到,任誰都會下意識收回視線。所以之前每次蘇瑾年看着他的時候都不能專心,現在他閉上了眼睛,她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變得放肆了起來。
“……看夠了嗎?”
蘇瑾年正有些出神,西門烈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就是在病重虛弱的時候,那雙黑眸依然還是盛氣淩人,蘇瑾年心頭蓦地漏了一拍,觸電似的收回了手,轉頭看向别處。
“咳,你發燒了,我剛剛隻是試試你的溫度,看看你燒退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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