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雖然換了身衣服,但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隐約還能看到幾點殘留的血迹,身上也是煞氣淩人,還能嗅到幾分嗜血的味道,緊蹙的眉峰擰在一起,表情冷峻而嚴肅。
躺在床上的男人黑發淩亂,外套被脫了下來随意扔到了地上,原本純白的襯衫早就破爛得不成樣子,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迹,幾乎找不到巴掌大的一塊幹淨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上身,看形狀能分辨出來是刀傷,但最為緻命的應該不是這些皮外傷,看着陷入昏迷的男人仍就死死咬着牙關的模樣,就能猜到他現在有多痛苦……
床邊站着的另外兩個男人也是一臉憂心忡忡,盡管自己已然十分的狼狽,卻依舊恨不得幫床上的人承擔所有的痛苦,那種死忠的表情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歎上一歎,看來西門烈這個酷厲冷血的黑道太子爺還是很有吸引下屬的人格魅力的。
見到千重櫻回來,蘇瑾年立刻迎了上去,一開口就問他:“千重,你會不會動手術?”
西門烈的槍傷打到了一個很棘手的位置,子彈卡在體内沒有射穿,礙于此次流血事件的嚴重性,顯然不能把他送到大型醫院治療,情急之下蘇瑾年隻能先把他帶回家。原本打算讓家庭醫生幫他治療,不巧那人剛好有事去了外地。蘇瑾年無法,隻能先等千重櫻回來再想辦法,想着這個全能型的人才或許會有不錯的醫術,畢竟這一點是執事資格考試中占比很大的一部分,據說每個C級以上的執事人手都有一本從醫資質證明,那麼榮獲SA勳章的頂級執事自然也算得上是半個名醫。
看到蘇瑾年一臉緊張的樣子,千重櫻頓然就不太舒爽了,上次他在決鬥中受傷的時候,也沒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見她當時是沒怎麼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這麼一想,千重櫻即便淡淡地掃了掃眉尾,走到一邊的櫃子前脫下被雨打濕了一點的手套,接着又拿出一雙幹淨的純白棉質手套不緊不慢地戴上,繼而才轉過身款步走到了床邊,俯身朝西門烈伸出了雙手。
西門烈的兩個手下看着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自然是以為他有辦法救治烈哥,不由齊齊松了一口氣,露出慶幸的表情。
就在蘇瑾年同樣也以為千重櫻正打算幫西門烈檢查傷勢動刀的時候,對方卻蓦地一用力,打橫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西門烈,随即快步走到窗子邊,雙手一松直接把他從樓上丢了下去。
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隻聽得嘩啦一下巨大的水聲,西門烈的身體筆直落進了樓下的池子裡,濺起巨大的水花。
“我艹!烈哥!”
“尼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過神來的下屬兩人齊齊臉色大變,捏緊了拳頭作勢就要沖上去揍人,然而眼下烈老大性命攸關,他們隻好忍了下來轉身奪門而去,飛速地跑下樓去救西門烈。
蘇瑾年顯然也被千重櫻的這個舉動搞懵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抽動眼角,平複過于訝異的面部表情,走上前去沉聲開口:“千重,你這是在幹什麼?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違背她的命令了,如果上次出手打安奚容并拒絕道歉隻是掃了她的顔面,那麼這次的性質顯然更加惡劣。
特麼的西門烈重傷在身危在旦夕,這貨竟然能把他直接從窗戶裡丢出去?!丫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啊!難道西門烈跟他有血海深仇不成?!
回頭對上蘇瑾年斥責的目光,千重櫻卻是微微一笑,仿佛這麼做是理所當然。
“我隻是大小姐一個人的執事,除了大小姐,别人的死活跟我沒有半分關系。而且,這個男人的身份太危險,要是大小姐把他留下來,不僅會對蘇家造成十分不良的影響,還有可能會危及大小姐本人的安全。”
聽着千重櫻有闆有眼一絲不苟的解釋,蘇瑾年哭笑不得。
“你确定你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在報複他?!”
蘇瑾年似乎還記得,上回受到席雪妍挑戰的時候,一聽到她想把西門烈招為近身執事,千重櫻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一大截。
好吧,那啥……她承認那次是她心血來潮玩得太過火了,但丫也不該這麼記仇吧!
不想,千重櫻卻是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在報複他,沒有哪個執事可以容忍自己的主人對别的執事青睐有加,甚至還打算舍棄自己另聘他人,這幾乎是對執事最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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