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發生……發生了什麼?阿晟他在幹嘛?他吃錯藥了嗎?!
“啪,啪,啪。”
走道口不緊不慢地傳來幾個稀疏的掌聲,帶着看戲時候特有的戲谑。
轉眼掃到安奚容那張欠虐的臉,蘇瑾年陡然回過神來,慌忙推開蘇司晟,滿臉倉惶,慌不擇路。
眼看着蘇瑾年險些摔倒,蘇司晟連忙伸手去扶,卻被她一把甩開,看到蘇瑾年痛苦地捂着臉蹲在牆角,蘇司晟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姐姐,對不起,我——”
不等他的指尖觸及蘇瑾年的肩膀,便被某人一把拽住,爾後是重重的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臉上。
“弟弟當成你這樣,也夠失敗的。”
擡手抹了一下嘴角,手背上赫然是鮮紅的血迹,蘇司晟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很失敗,可是我沒有辦法……不該愛的都已經愛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一邊說着,蘇司晟揚起手臂,對準安三少那張漂亮得連女人都嫉妒的臉狠狠揮了下去,一樣的毫不留情,一樣的不遺餘力,仿佛要把那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絕望一并發洩出來。
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從小守候在她的身邊,卻不能夠擁抱她?
他不是個沖動的人,甚至不是個感性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他分毫,可是一遇見姐姐,所有的自持和自制就顯得那麼渺小和可笑,脆弱得不堪一擊,輕輕踩上一腳,就潰不成軍。
阿晟喜歡自己?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
他被妖魔附體了吧!不帶這麼玩兒的啊!他們可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弟!這麼危險的遊戲,她怎麼玩得起?!
扶着牆壁虛弱地站起來,蘇瑾年好不容易消化掉這個訊息,本着強大的心理素質壓制住心底的顫抖與震驚,将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整理起來丢進腦中一個叫做“等有辦法了再來解決它”的文件夾裡,努力擺出一副看起來還淡定的樣子,試圖通過緩和的渠道來化解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不管怎麼樣,她既然是蘇家的嫡子長女,就必須承擔起一切。
蛋定,一定要蛋定……
隻不過,一擡眼就隻看見兩個男人衣冠不整,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然後是由遠而至,地動山搖,幾乎響徹一整條走道的痛心疾首的叫喚:“容容!容容你怎麼了容容?天呐,兒子你的臉都腫了……啊,不行了,我有點頭暈……”
然後安太太就華麗麗地倒進了市長的懷裡。
謝幕。
如果今天的事情是一場戲劇,蘇瑾年多麼希望它能永遠地定格在折子戲的某個結局裡,隻可惜,青春啊,還在洶湧,人生啊,還很漫長……
“姐姐,你去給爺爺求個情吧!爺爺平時最疼你了,隻要你去求情,爺爺一定會答應的!”蘇青荇緊緊拽着蘇瑾年的手搖了搖,神情急切而擔憂,“哥哥跟人打架也受了傷,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真的在外面跪一整個晚上,肯定會受不了的。”
“可是,爺爺根本就不肯見我!”
蘇瑾年煩躁地搓着手,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這次蘇司晟當衆打架,打的還是市長最寵愛的三少爺,就算媒體方面能壓住不報道,在市長那邊也可以說是當面打了人家一個耳光,她從沒見過爺爺這麼生氣。
就算爺爺再怎麼寵她,她總不能坦白說這事是因她而起的吧?真那麼說她怕爺爺氣出心髒病來啊!
蘇司晟也真是的,平時看着挺穩當的一個孩子,怎麼這次就這麼沉不住氣呢?!說句實在話,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又何必急于一時?啊呸呸呸……她都在想什麼啊!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的,那孩子怎麼就那麼死腦筋,鑽進死胡同裡不肯出來。
真是天塌下來都沒有比這個更煩心的事了……
走到窗前,外面夜色已深,傍晚剛剛下過雨,夜風吹來不甚寒涼,迎面滿滿都是潮濕的氣息,月色朦胧中,庭院裡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讓人揪着心肝兒疼。阿晟也真是笨,爺爺說罰跪就真的跪,就不知變通一下嗎?不跪就是不跪,爺爺還能押着他跪不成?!
破小孩,死腦筋!
“哎!大小姐!你怎麼跪在門口?!快起來快起來!”蘭姨心疼的趕着上前,作勢要扶起蘇瑾年,“二少爺在院子裡罰跪就夠可憐的了,你可别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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