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比昨天好多了。&rdo;虞襄手裡捏着一隻小金豬把玩。虞品言點頭,沾了少許藥膏均勻塗抹在依然有些紅腫的患處,上完藥指尖還舍不得離開,朝微微凹陷的尾椎骨滑去,看見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渾圓挺翹的臀部,眸色越發漆黑暗沉。卻聽虞襄一陣輕笑,含着幾絲水汽的貓瞳控訴般瞥過來,&ldo;哥哥,好癢!&rdo;虞品言這才回神,發現自己指尖早已離開患處,停留在她凹陷的腰窩處輕輕打轉,下滑的燈籠褲遮不住那若隐若現的股溝,更讓他雙眸裡燃起兩團烈火。他似被燙傷般收手,存留在指尖的滑膩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他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看,放下藥膏,從箱籠内找出一件不透明的錦袍,蓋在妹妹身上,做完這一切仿似打了一場最艱難的仗,額頭冒了許多細汗,呼氣也粗重了許多。虞襄卻是個沒心沒肺的,與兄長相處時從來想不到男女之别,也不分彼此,指指他額頭的汗笑道,&ldo;屋裡燒了地龍,外頭又出了大太陽,哥哥把外套脫了吧,瞧你熱的。&rdo;虞品言哪裡是身上熱,卻是心裡熱,聽了這話唯有苦笑,卻也依言脫掉外袍和朝靴,找了一本史記盤腿上榻,坐在妹妹身旁慢慢翻看。心靜自然涼,看會兒書興許會好些,若要讓他離開,他更甯願留下來痛并快樂的遭罪。虞襄早習慣了兄長守在自己身邊看書的安心感,繼續數自己的小金豬,數一個看兄長一眼,數一個又看兄長一眼,頗有些欲言又止。被那樣一雙晶亮有神的貓瞳看着,虞品言心裡似被一根鵝毛拂過,說不出的酥麻,忍耐片刻才狀似平靜的開口,&ldo;有話說話,作甚總看我?&rdo;他轉頭,卻見妹妹支起上半身,肚兜領口耷拉下來,露出一道誘人的深溝,僅是輕瞥一眼就能想象那柔軟的觸感。他立刻收回視線,盯着書頁上的文字,大腦卻再無法将它們辨識出來。他暗暗深吸一口氣。虞襄渾然不覺,期期艾艾開口,&ldo;哥哥,我想在鄉下買座宅院。&rdo;&ldo;要買就在京中買,鄉下有什麼好宅院,都是些田莊或青磚瓦房。&rdo;虞品言翻過一頁,嗓音有些沙啞。&ldo;買在鄉下才好呢,日後嫂嫂嫌棄我了,我還能避遠點兒。虞思雨說我是個廢人,現在你護着我,日後有了妻兒指不定怎麼嫌我礙事呢。&rdo;虞襄越說越心酸,竟把眼淚都說出來了,連忙擡手去擦。虞品言并不看她,盯着書頁冷聲道,&ldo;别聽她胡說八道。&rdo;看來是該盡快把虞思雨嫁出去了。虞襄咬咬唇,表情依然很不安。虞品言無奈,飛快看她一眼,安慰道,&ldo;行,在鄉下買一個宅院。她若是嫌你,就讓她自個兒搬出去。&rdo;虞襄點點頭,這才将扔得到處都是的小金豬撿起來收進匣子。隻要一想到哥哥會與另一個女人結合,從此生活中再沒有自己插足的餘地,她就高興不起來。猶豫半晌,她終于憋不住了,遲疑道,&ldo;哥哥,你不要成親好不好?我不喜歡嫂嫂,誰當我嫂嫂我都不喜歡!你要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rdo;虞品言心尖一陣劇烈的顫動,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從那早已裂了無數條細縫的冷硬心房内流出。他唇角悄然上揚,眼睛卻緊緊盯着書本,狀似漫不經心的答道,&ldo;好,哥哥不成親,哥哥隻守着襄兒過日子。&rdo;雖然知道不成親是不可能的,但能得到這一句話,虞襄已經很滿足。她捂着嘴,像偷了油的老鼠一般樂不可支。虞品言飛快瞥她一眼,唇角的笑容越發深刻。虞襄心事一去便有了說話的欲望,将昨晚發生的種種一一道來,她語速很慢,表情生動,連說帶比劃的聽着十分有趣。虞品言最愛的一件事便是每天歸家聽妹妹向他叙述這一天的經曆。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卻能叫他聽得低笑連連,心情大悅。走入龍鱗衛,他便是一把無心無情的殺人利器,回了家,耳裡聽着妹妹的絮叨,他才感覺自己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他索性扔掉書,側躺在妹妹身邊,裝作漫不經心的用錦袍将她裹嚴實,然後手臂從她頸下繞過,把她半摟進懷中,大掌緊扣她小手,十指纏繞着聆聽她繪聲繪色的描述,眉宇間哪還有半點陰冷殘酷,唯餘滿滿的快溢出來的溫柔。聽到方志晨告白那段,他眸中瀉出一絲戾氣,冷聲道,&ldo;他還真敢想!&rdo;虞襄往他懷裡鑽了鑽,委屈的開口,&ldo;他可不就敢想麼,不過看我是個殘廢,不把我當回事罷了。不隻他,日後想娶我的人,誰不是意在哥哥的權勢?提親時說得千好萬好天花爛墜,過了門哪還會把我當人看,甚至還有可能叫侍妾婢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哥哥,這世上再也找不出像你這樣全心全意對我好的人了。所以我能不能不嫁人?我也守着你過日子就成了。&rdo;虞品言眼中戾氣盡去,摟着她低笑起來,震動的胸膛帶出一股濃烈地愉悅。這便是答應了?虞襄也跟着笑了,用鼻尖去碰他鼻尖,深吸那令她倍感安心的檀香味。從窗戶縫裡看見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的兄妹兩,柳綠心中那股怪異感越發強烈,正猶豫着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進去,卻見侯爺的貼身侍衛匆忙跑來。&ldo;可是找侯爺有事?&rdo;她連忙迎上前。&ldo;煩請柳綠姑娘進去通禀一聲,就說侯爺讓查的那人已經有眉目了,兩名龍鱗衛此時正在書房内等候。&rdo;侍衛拱手。二人的對話虞品言已經聽見,将妹妹輕輕放在榻上,又扯了一條薄被替她蓋好,這才穿上外袍和朝靴出門。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一夜,憑龍鱗衛無孔不入的能力定是将沈妙琪的經曆查清了。☆、書房内,兩名龍鱗衛肅然而立,見了都統齊齊跪下行禮,随即呈上一份卷宗,裡面記載着沈妙琪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曆。虞品言接過,面無表情的翻看。能從富商千金淪落為婢仆,他早猜到沈家遭了大難,卻沒料到其中還有自己的推手。原來當年的沈家在嶺南也算是巨富之家,沈父的發迹史還頗有些傳奇色彩。他本是盜墓掘金的高手,以古董生意掩蓋自己見不得光的副業。後來沈夫人先後誕下一子一女,他為了替兒女積福便再不幹刨人祖墳的缺德事。沈妙琪十歲前都還順風順水,錦衣玉食,偏在十歲那年随沈父前往洛陽搗騰古董,恰遇見在驿站養病的太子。沈妙琪進獻草藥不成反被當奸細抓了起來,沈父将十之七八的财産都拿來贖她,随即一家人狼狽逃回嶺南。而當時下令抓人的正是虞品言本人。從此以後沈家就開始走向沒落,難怪過了四年沈妙琪還記得他,見面就喊出&lso;仇怨、報複&rso;等語,怕是将一切罪責都歸咎于他,每日每夜的記恨詛咒。思及此處虞品言勾唇冷笑,繼續往下看。回到嶺南後,沈家逐漸入不敷出,為了不讓兒女跟着受苦,沈父不得不重操舊業。恰在這時一位老顧客尋上門來,讓他前往一處古墓盜出主穴中埋藏的一件鎏金準提佛母像,且先付了一半定金。因酬勞實在是豐厚,正好挽救一蹶不振的沈家。沈父當即便動了心,參考過許多文獻後确信墓中果然有那麼一尊佛像,連夜趕了過去。經曆九死一生後沈父将佛像帶回家中,随即昏迷了三天三夜。卻在這三天裡,沈妙琪因好奇打開了裝佛像的匣子,且還不小心将一隻佛手磕斷。因她常常看見沈父修補古董,竟無師自通,拿透明膠質将佛手又粘了回去,依樣放回匣中。沈父蘇醒後連忙通知那人前來拿貨。二人都太過激動,也沒好生查驗就完成了交易。那人歸家後細細把玩才發現上當,因對這尊佛像向往已久,對毀了寶物又騙了錢财的沈父深恨不已,設了幾個連環局将沈家害得家破人亡,身陷牢獄。最後一成家産拿來打點贖罪,沈父大呼冤枉死在監牢門口,沈母也跟着一病不起。至于沈家那些小妾早偷了家産帶着庶子女跑得沒影兒了。沈妙琪還有一位嫡親哥哥名為沈元奇,自此擔負起全家生計,與當地一大戶人家簽了死契成為奴仆,用賣身的錢租了一個小宅院給沈母和妹妹居住。沈母病情危重正是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沈妙琪卻在某天下午偷了家中僅剩的十兩銀子跑了,出門時隻帶了幾件衣服和一塊襁褓。想來沈母因熬不過心中愧疚将身世告訴了她,卻換來她如此絕情決意的對待。沈母找不見人又找不見銀子,當即吐了幾口血,沒幾日便去了。沈家兄妹自此分道揚镳。沈妙琪埋頭往京城走,半路遇上一支商隊,花了二兩銀子搭乘他們馬車,卻不想遇見土匪打劫,商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沈妙琪躲在車底,眼看就要遭難時恰好讓上京述職的趙安順一家救下。她自願賣身給趙家小姐為奴,打着一塊兒跟上京的主意。本以為終于可以高枕無憂了,卻沒料到趙安順因太過剛直得罪了上峰,熬了八年才熬來的升遷機會被判給另一位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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