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杏杏迷迷蒙蒙的睡在炕上,衛婆子給杏杏打着扇子,壓低了聲音跟喻老頭把兩樁事一說。
第一樁,便是衛峰去當了賭場打手的事。
喻老頭聽了也是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這些本分的農戶人家,向來視賭場為洪水猛獸。衛峰雖說不是去賭,但是整日在賭場幹活,耳濡目染的,難免不會沾上什麼惡習。
“……要不過兩日,你也回趟娘家看看吧。”喻老頭道,“你也好些時候沒回娘家看過了。正好問問是什麼情況。”
衛婆子有些意動,卻又有些遲疑。
家裡這一大家子事,她着實是丢不開。
喻老頭勸她:“到時候你正好帶杏杏去,也算是認認門……至于家裡頭,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看着三兒媳婦也不像從前了。有老大老二家的,家裡亂不了。”
說到三兒媳婦,衛婆子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同喻老頭說起了今晚她要說的第二樁事。
這第二樁事,便是蘇柔兒娘家哥哥蘇成宗,欠了賭場一百兩銀子的事了。
喻老頭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喃喃道:“怪不得我見着今兒晚上這氣氛不太對……一百兩啊。那蘇家小子怎麼敢的啊……”
一百兩,足可以讓一個家庭家破人亡了!
衛婆子歎了口氣:“可不是麼。偏生當時跟蘇成宗讨債的就是阿峰。雖說有這層親戚關系在,但也不能就不要這一百兩銀子了……你說這如何是好?我看老三媳婦也是徹底亂了方寸。”
喻老頭在屋子裡走了幾圈,做了決定:“這兩日我就先不去上工了,就先在家裡頭待兩日。”
老兩口盡管都沒點破,但他們心裡清楚,這蘇家,八成會借着蘇柔兒這姻親關系,上門來要錢的。
這事關蘇成宗的命,到時候蘇父蘇母的過來哭一哭,蘇柔兒這當人女兒的,難道還真的不管了?
衛婆子向來是嘴硬心軟,喻老頭留下來,也是怕到時候衛婆子難做。
衛婆子心煩的很:“你說若是旁的事,作為親家,咱們幫襯一把也沒什麼關系……可蘇成宗這可是把錢都賭輸了!再說了,咱們家裡頭這日子,因着杏杏,這才剛好了些,後頭幾個哥兒要讀書,老三做生意要本錢,哪裡有錢往賭狗的無底洞裡砸?”
喻老頭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他歎了一口氣:“老婆子,你也别心煩了。這事誰家攤上,那都是倒了大黴,都是要跑的——咱們明兒拿個五兩銀子,算是盡一番心,也就罷了。”
“也隻能這樣了。”
老兩口這般商議了一番,皆是歎氣不已,歇下睡了。
翌日,不出喻老頭所料,這蘇父蘇母果然上門了。
蘇父蘇母這次倒沒空手來,拎了一包點心,一點布匹來的。
白曉鳳啧了一聲,悄悄跟李春花在屋裡咬耳朵:“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遭見人家‘縣裡人家’來咱們這小村子是帶了禮來的。”
李春花眼神好一些,她盯着蘇母手裡拎着的那塊布頭,喃喃道:“我咋覺得那塊布,有點眼熟呢……”
白曉鳳趕忙細細一看,這一看,好家夥,她差點冷笑出聲:“大嫂,不怪你眼熟,那布的花色我記得呢——咱娘先前給老三媳婦準備的回娘家的節禮呗。好家夥,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給羊送禮把羊毛送回來了。”
李春花直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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