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平靜,不能哭,這樣才能讓他安安生生的走。可是克制啊,克制,克制到芙洛特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終是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附在那具已經沒什麼溫度的軀體上迸發的痛哭起來……
……
芙洛特根本不知道自己跪坐在地上奔潰了多久,甚至最終是被誰拉起來的她都不知道,因為那該死的整個頭都是處于暈眩的,唯一能全神貫注的,就是去跟随着那正被人運送走的屍體。
她的身體被人攙扶着,有人似乎……不對,應該是很多人都在叫嚷着,安排着什麼,甚至大喊着什麼勝利了?戰争勝利了嗎?
可是這破敗不堪的城堡,遍地跟瓦片石塊混在一起的死屍,還有被人擡來擡去穿着各學院校服的學生還不停地哀嚎着,這就叫勝利了嗎?
唯一能證明勝利的,也不過就是那透過破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可就算這陽光再美,也無法驅趕城堡裡那股嘔人的血腥味,與聲聲喊破心驚的哀嚎聲。
這就是戰争,哪怕是所謂的勝利了,你也感受不到它。
蓋着白布的遺體一排排放着,仿佛這隊伍長的都望不到頭。芙洛特跪坐在斯内普的身旁,依舊默不作聲的為他整理着最後的衣裝,原本早應該蓋上的白布,不管如何努力芙洛特都舍不得,還想繼續再看最後一眼,最後一眼……
此時,身邊又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芙洛特明白,這是又多了一具遺體來這裡排隊了。可當芙洛特擡起眼眸,原本已經被扯開的心又被生生剝下來一層皮。
那是萊姆斯·盧平和尼法朵拉·唐克斯的遺體。
芙洛特已經哭不出來了,渾身也是沒有一點力氣去做出什麼表情,她剛剛被炸開現今仍在嗡嗡的腦子裡隻回蕩着一句話:泰迪怎麼辦?
殘破的玻璃窗射進來陽光越來越亮,可芙洛特的身體卻越來越冷,但她不在乎了。
真是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就這麼躺在這裡了。
她俯下身在已經安然沉睡的斯内普的額頭烙下一個吻,并在耳畔輕念:“等我……”
随後不再猶豫,将手中那塊握了不短時間的白布,仿佛是在以完成一種儀式一般,鄭重的蓋在了斯内普身上,隔絕了他與世間一切的聯系。
做完這一切後,芙洛特的胳膊、臉以及胸口仍痛到極緻。可是一直模糊的視線卻漸漸地變的清晰起來,她擡起手摸向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墜,小瓶子裡嫣紅色的毒藥襯的芙洛特那已經長滿黑斑的手心,顯得無比醜陋。
啧,看來她有必要打扮一下,然後立刻赴死,死在一個沒人注視的角落裡,安靜的,結束一切……
決定好的芙洛特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抖掉身上的塵土,又凝望了一眼那塊白布,才轉身準備遠離大廳。
可正當芙洛特離開大廳之時,門邊便傳來了金斯萊的一條指令,那指令似乎真的映照了死神當初的那句話:“等一切塵埃落定由我來帶走你……”
或許一切還沒有完全結束。
因為金斯萊的那條命令是:“馬爾福家就算逃了,也得把他們捉回來,不能放過一個食死徒!”
聽到這句話,芙洛特的瞳孔便是一緊,顧不上在去做什麼所謂的“打扮”,發了瘋一般沖出城堡,幻影移形離去……
……
這是戰争結束後的第一天,雖然看似自己親手了結一個很重的包袱,整個魔法世界的包袱,但是哈利并沒有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被減輕多少,仍是渾渾噩噩,昨夜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而沒有睡好的很顯然不隻有他一個人,現在正站在他眼前的芙洛特·勒斯特教授看起來應該也是整宿未眠。
說真的,哈利從來沒有見過芙洛特像如今這般……他真的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形容詞,因為芙洛特·勒斯特教授在他的眼裡一直都是精緻的富有活力的,從未像現今這樣慘白沒有血色,那道跨至耳邊的疤痕仍不管不顧的挂在臉頰上,脖子上手臂上的黑色斑痕也仍舊顯眼,平日裡永遠喜歡勾起的唇角,如今像是斷了線一般徹底的提不上去,仿佛……仿佛就是在一夜之間那身上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莫名的抽走,剩下的隻不過是一具隻會呆呆盯着墓碑的軀殼,而那墓碑是斯内普教授的墓碑。
哈利的眼神漸漸複雜起來,悲傷中混雜着濃濃的懊悔,可現在真的說什麼也已經晚了,因為他再也聽不見了。
哈利躊躇着想要對芙洛特張口說些什麼,甚至從葬禮開始之初一直等到葬禮結束至今隻剩他倆人立在這裡,他一直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其實哈利昨天就想找芙洛特說這些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明明前一秒還在守着斯内普教授的遺體,後一秒人就不見了。他當時很害怕,還以為芙洛特·勒斯特教授想要……不過好在,今天能完整的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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