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你給我寫過信?】
木枕溪按在鍵盤上的左手一頓,拿起了桌面亮起屏幕的手機,看着屏幕靜靜躺着的那段話,半晌回不過神。她握筆的右手也停下來,兩隻手一起捧着手機,好像不這樣,便承受不起小小一部手機的重量。
木枕溪簡短地回了一個字:【是】
肖瑾眼睫濕潤,手指不可抑制地發起抖來:【我沒收到,對不起】
木枕溪死死咬住牙關:【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着立刻将手機鎖屏,放到一旁。
柯基妹子起身倒水,無意間往這邊看一眼,頓時怔住了,她是看錯了嗎?老大居然在哭?
她瞬間慌了。
木枕溪察覺到她的動作,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一下,匆匆出了辦公室。
肖瑾靠着牆無力地滑坐下來,臉埋進雙膝,手機丢在地闆上。
大腦在混亂的信息試圖裡想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卻被更多的東西裹挾着,于事無補。肖瑾想大吼,想大叫,想把所有都宣洩出來,最終隻變成了一個機械性喃喃重複的字眼:“信。”
信在哪裡?木枕溪給她寄的那些信到底去哪兒了?!
腦海裡好像閃過了一絲靈光,想抓住它的時候便從指間溜走,肖瑾用力地砸了一下牆,控制不住地吼了一聲。
地闆上的手機唱起了來電鈴聲。
肖瑾暴躁地撈過來,看到是肖母盧曉筠來電,心裡的憤怒升到了頂點,她接起來,沒說話,隻有粗重的如同瀕死野獸的喘息聲。
盧曉筠聽着她聲音吓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肖瑾的聲音幽暗如同鬼蜮傳來,冷聲道:“你最好有正事找我。”
盧曉筠小心翼翼地切入正題:“是這樣的,我不是打算把林城這邊的房子賣了嗎,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我今天來看看,發現了一點東西,你或許想看看。”
肖瑾冷冷地說:“什麼?”
盧曉筠說:“樓下咱家的信箱裡,有……木枕溪寄給你的信。”頓了幾秒鐘,她補充,“很多。”
信……
遲鈍地捕捉到這個字眼的肖瑾猝然睜大雙眼,連滾帶爬地沖出了門,邊瘋狂按電梯按鈕邊對着電話大吼:“你别動那些信!”她聲音嘶啞,眼眶通紅,威脅的聲音變成了哀求,“媽,求求你别動它們。”
盧曉筠聽她接近崩潰的聲音,愧疚淹沒了内心,掉了眼淚,柔聲應允她:“我沒動,我不會動的,什麼都不動,等你回來都給你。”
“謝謝,謝謝您。”肖瑾吸了一下鼻子,說,“我現在就回去,麻煩您……麻煩您守着那些信,那些對我很重要。”
肖瑾隻有十年前第一次從國外回林城,回了一趟家,發現所有有關于木枕溪的東西都被父母毀了,摔門而出,從此再也沒有踏入這裡一步。
肖瑾踏進樓裡,往旁瞟了一眼一樓的鐵皮信箱。現在已經很少人會寫信了,基本成了擺設。可在高中時代不是的,肖瑾定了幾本科學、自然之類的雜志,定期會投遞到信箱裡。家裡的阿姨會定時察看信箱,把雜志給肖瑾送到樓上去。
盧曉筠早就打開了家門,看着出現在門口沉默的女兒,她往後退了一步,指了指肖瑾的卧室,輕聲道:“信已經放到你桌上了。”
肖瑾想道句謝,卻卡在嗓子裡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她朝盧曉筠點點頭,快步進了卧室,關上了門。
肖瑾背靠在門,這一瞬間幾乎沒有勇氣去看桌上攤放着的信,她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慢慢地朝書桌走去。
木枕溪真的給她寫了很多信,一封一封地按照時間順序從左至右排列在桌面上,大抵是盧曉筠整理的,信封上有蓋着日期的郵戳。
最早的一封寄出的日期是2008年5月10日,因為時年日久,信紙早已變了顔色,木枕溪給她寫:“外婆最近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你有空來看看她嗎?”
2008年5月13日,木枕溪在信裡給她寫:“我那天沒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思,我隻是不想讓你那麼辛苦,我心疼你。在你說出分手以後,我竟然可恥地産生了順勢而為的想法,因為你和我在一起太累了,我向你道歉,我們能不能和好?”
肖瑾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突然一把扣住了桌沿,支撐着自己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2008年5月18日。
“外婆去世了,我覺得我也快死了。”
2008年5月22日,這張信紙斑駁不一,似乎被淚水反複洇濕過,裡面隻有短短的四個字,“你回來吧”,連标點都沒有。
2008年5月25日。
“我聽同學們說你已經出國了?不是真的吧,你是……在和我賭氣嗎?國外開學不是要到九月份還是十月份嗎?我不會相信的,當然,如果你要我信也是可以的,這樣我就會哭,你喜歡看到我哭,我已經哭了,我哭了一晚上了,你高興一點沒有?你能不能回來了?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我求你,求求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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