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走到了香案前,取了兩杆煙在香火上灼燃着,剛在蒲墊上跪下,旁邊也跪下了一個人,若玉下意識的掃了掃,隻見那人手上綁着白繃帶。他并未過多在意,準備叩首上香之時,突然一聲乖張的聲音差點把他手裡的香吓掉了。
“呦,小、親、親……”
若玉一扭頭看見了穆柯,這厮正狡黠的看着自己,若玉乜了他一眼,端着香躬身拜了一拜。
穆柯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黃符神經質的說,“這是城隍廟啊,我還以為是月老廟。”
他跪在若玉邊兒上一叩首一說,“城隍老爺,再拜陳三願,一願兒郎千歲;二願親親常健;三願化為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爾後斜睨了若玉一刻,起身把香插入了香爐裡,走到一旁不妨礙别人祈願。
穆柯抱着膀子站在若玉身後俯身看着他柔荑般的手,小聲說,“小親親想我沒有,嗯?”
若玉趁勢把香舉起來故意戳到了穆柯額頭上,這一下把穆柯燙的忙直起了身朝他屁股就踹了一腳,“還以為你是小親親敢情是小沒良心。”
若玉被穆柯煩了個透頂,上了香走到他身旁,用腳尖使勁碾了碾他的腳面,拍了拍屁股咬牙切齒的說,“我懶得理你,這兒人多我丢不起這個人。”
穆柯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出了人群,一邊兒拽一邊兒說,“去人少的地方。”
若玉身子往後撤使勁甩着胳膊撲騰,“混賬!你放開我!”
穆柯即使用左手也比他力氣大了很多,若玉扭頭隔着人群往大殿裡投去焦急的目光,又一邊兒用手指摳穆柯的手,他急得大吼大叫,“你再拉我、再拉我,我就撞牆!”
穆柯不理會他的撒潑,“我就拉了,你撞一個試試。”
若玉撤着身子往牆根上走,這就要甩頭撞牆,穆柯松了手,若玉在後力的作用下一屁股坐到了陰濕的石闆上。
若玉哼了一聲起身要離開,穆柯居高臨下的瞪着他,又俯下身蹲在他面前,側過臉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再給我鬧,我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操你。”
若玉一聽這般流氓話氣的直蹬腿,兩個腳丫子在穆柯膝蓋上踹了一個又一個腳印子,“該死的賴皮丘八!”
“呦,脾氣還不小?”穆柯一隻手搦住了他的腳踝,站起身拖着人就走。
後背貼着青石闆涼飕飕的,若玉梗着脖子仰臉朝着穆柯邊蹬腿邊大叫,“你敢動我,我哥饒不了你,你個死丘八!”
若玉的氣息不順不穩臉都憋的白裡透紅。
周圍挎着果籃的香客都不約而同的往這邊兒瞅,若玉臊紅了臉又無可奈何。
穆柯聽到他叫喚,不由得陰沉着臉,沖周圍的人喊道,“看什麼看!眼珠子都想挖了喂狗了!”
這一聲把香客給攝住了,都急忙流散,若玉也不吭聲了。
穆柯松了手,蹲下身看着若玉驚悸的表情,嗤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臉,“小兔崽子,你大腿抱的夠緊的”,他轉了轉脖子,“咔吧”響了兩聲,“傻啦吧唧的帳也算不清?白嘯泓搞誰就兩個法子,要麼扔到黃浦江裡喂魚,要麼打暈了活埋,他敢這麼搞我嗎?嗯?”
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穆柯又說,“哎呀呀,脾氣還真是不小,白嘯泓到底拿你當兔子養還是當兒子養?”
若玉知道白嘯泓的師傅杜金明和穆柯的爹穆如松是一起在上海灘打天下的老夥計,出生入死的親兄弟;況且穆柯是汪精衛手裡的官,白嘯泓再有本事也動不着他,這無賴纏上自己當真讓他無奈。他又有些委屈,自己有名有姓,活生生就落下“白爺的兔子”的名頭。他哼了一聲收回了穆柯手裡的腳踝站起了身,“他不敢我敢!我賤命一條,拉你穆二少爺一起下地獄還真是賺了!”
若玉滿腔的怒氣轉身要走,穆柯伸胳膊攔腰把他扛到了肩上,乖張又流氓,“行啊,我看你敢不敢。”
數十年後穆柯還是會想起,在燈火通明的不夜城,城隍廟裡九曲橋邊,嘈雜的紛沓、缭繞的煙香,那裡少了幾分夜上海的旖旎和香豔,多了幾分典雅和雍容,他一肩擔起一個白兔一樣的人,心髒也跟着他的撲騰噗通咯噔的跳。
驚悸的厲害卻又恰似陽春三月柳絮輕撫面龐,輕柔、癢。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若玉頭朝下耷拉着,憋的臉紅耳鳴還在破嗓大吼。
穆柯壓根不理會,路邊有擺着的一個地攤,攤架子上張懸些陳舊泛黃布條,寫着掌相算命測字的字樣,算命先生帶着墨鏡焦黃黯啞的手指撚着小胡子,正在抽煙。
寫着奇文怪符的泛黃布條刮到了穆柯臉上,穆柯甩手把若玉扔到了算命先生面前,蹲下身搶過了算命先生手裡的煙鬥,瞥了瞥在地上打滾的若玉,“老頭,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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