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笙看着若玉淡定的端了杯酒吖了一口,很是不服氣,你個戲子本來就該喝酒陪笑,傍上了白嘯泓就不是出來賣的了?小爺捧不起你怎麼着?那是有人先下手為強,他掏出兜裡的幾十張洋鈔往桌上一拍,看着若玉說,“夠不夠?”他就不信一個戲子的褲腰帶能勒的多緊。
若玉知道他在羞辱自己卻也是不動聲色,林嘉笙卻早已臉色鐵青。穆桦先開了口,“咳,一支冰淇淋哪用得着這麼多錢,還是收好,待會還要和子豪他們打麻将。”
酒過三巡,杜子豪早已和身旁那個一樣穿軍裝的青年喝得爛醉。
那個青年手裡還端着半杯酒,耷拉着頭,腦門子抵在桌子上,他晃悠悠擡起頭來,暈乎乎的把杯子裡的酒灌進嘴裡,一伸手撈過若玉的脖子,把酒灌進了他嘴裡,若玉沒有反應過來就讓他得了逞,突如其來的辛辣酒水把他嗆得咳嗽。他是喝多了酒眼神迷離看着若玉酡紅的臉色,攬着他的脖子說,“這有什麼?喂回來不就得了。”
衆人吃了一驚,穆桦更是亂了分寸,猛地站起身來把凳子帶翻在地,“穆柯!”
穆柯是穆家的二少爺,穆桦的弟弟,是和杜子豪一起北伐過的“兵痞子”,這厮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又俯身趴在醉倒的杜子豪背上打起了酒鼾。
若玉實在忍無可忍,告辭也沒有說,嫌惡的瞥了一眼穆柯,帶着一肚子氣出了包廂。
第6章
季杏棠還不知道若玉那兒發生了事端,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又接過湘姐遞來的酒杯。湘姐笑着說,“今天趁着幾位老哥都在,我有件事一定要說。”
季杏棠看着這個幹練的女人,她沒有一點兒小女人的嬌媚造作,心中除了敬佩她是巾帼英雄般的女人,還有些依戀和憐憫。那個時候他和白嘯泓剛進了杜公館,湘姐一手提拔了他和大哥,除了為他們賣命,過年過節,她會像母親一樣帶着他們去做新衣服。她也不搞尊卑有序,他們和杜子豪從來都是以兄弟相稱。她不喜歡冠在夫名之下,從來不喜歡别人喊她杜夫人。她從來不搽脂塗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可又敵不過變老,從二十歲到四十歲都是讓人喊她湘姐。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年輕的時候漂亮,又不會打扮,沒有一點兒女人味,杜金明背着她在外面沾花惹草,這次杜金明就栽在了玉蘭春的手裡。湘姐知道緣由,卻也不和普通女人一樣争風吃醋,年輕的時候和杜金明白手起家打天下,稍年長了相夫教子盡人妻之責,沒有一點對不起杜金明的地方,她問心無愧。季杏棠為她不值。
湘姐爽朗地說,“杏棠,你師娘我就子豪一個兒子,你和嘯泓、肇齡,在我眼裡都是我親兒子。我看着你們個子一點點長高,本事一點點長大,又一個個獨立門戶。現在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她看了看一旁容光煥發的杜金明,随即扭頭笑道,“嘯泓和肇齡手下都掌管着賭台,你呢平常就打個副手,我和你師傅就尋思着先給你說一門親事。”
此言一畢,季杏棠手中的酒水差點兒灑在褲腿上。白嘯泓是他的大哥還不曾結婚,他更不會想到要娶妻生子,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看一旁的白嘯泓,白嘯泓正翹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眼含着笑意盯着手中晃動着的紅酒。
“你挽香妹子今年也該出嫁了,她長得不錯性子又溫婉,師娘看你們兩個正般配”,湘姐又笑着說,“我問過她,她說了一切聽我安排,那可不就是同意了,我問問你的意思。況且你們都從小一起長大,咱們親上加親不更好嗎?讓老哥幾個給晚輩們做個證這事兒就算定下來。”
表面上說的好聽,他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白嘯泓一清二楚。杜挽香的爹是杜金明的親哥哥,早年在上海灘打天下的時候被仇家害死,一蹬腿撇下了四個閨女一個兒子,五個孩子從小都在湘姐膝下長大。杜挽香是最小的女兒,她的姐姐們,在湘姐的做媒下,嫁進警察廳、軍政院、司法院,要麼富可敵國要麼操控着實權人脈,用侄女們和這些人攀上親家,這筆交易穩賺不賠。而杜金明年紀大了,很多道上的事情已經力不從心,可白嘯泓和嚴肇齡卻是風頭正盛,杜子豪又不願意接手家業,大哥留下的兒子杜子明又是從小體弱多病難堪大業的病痨鬼,怕的就是後繼無人。他手下的三個賭台已經分出去兩個,雖說現在法租界三大亨的位次他最高,若是苦于經營早晚會垮台。按理來說,季杏棠若是娶了挽香獨立門戶,白嘯泓手下所有公司的股份、賭台、夜總會的紅利都得轉一半到季杏棠名下,這樣既有了一個家底地位顯赫的女婿又削弱牽制了白嘯泓的勢力,使他不能一支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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