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迩沉思片刻,忽然蹙起眉頭:“手機。”
裡歐頓悟:“手機竊聽?上帝,她可真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女孩兒——這件事讓你爸爸知道,她大概又得進去蹲上一周,或許不止一周。”
“這隻是猜測,未必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處理?”
向迩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分外不留情面道:“照法律處理。”
意料之外,向迩心頭郁氣未消,現在又添了新的憂慮,不過他沒有和朋友傾吐煩惱的習慣,輪到朋友傾訴時也隻是安靜聽着,一句也不多問。
顯然裡歐急需他的幫助,盡管他自身也明白這事誰都幫不了,但還是垂頭喪氣道:“榮譽根本不值錢,我們隻希望他全須全尾地回來就好,可現在那邊已經限制我們通話,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哥哥在外駐軍快有兩年了吧?”
“兩年零四個月。”
向迩忽然沉默:“他一定很想回到自己的國家。”
“他曾經說,他會帶着榮譽回來,”裡歐說,“可于我而言,榮譽根本不值一提。我隻希望他能回來,我們一直都需要他。”
軍人支撐國家,同時也支撐着一個家庭。那麽向境之呢,向迩心想,他或許也是自己理想的軍人,也曾經搖旗呐喊,沖開混沌,盡管他曾經被數萬隻槍管抵住過太陽穴。
告别裡歐,向迩抱着球回家,按指紋進門前,他下意識往身後望了望,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心裡存疑,雖然想不起那亞裔女孩的相貌,卻把她那雙陰沉沉的眼睛記得很清楚。
過了玄關,屋裡亮着燈,但沒人,向迩喊一聲爸爸,聽到屋外有笑聲,他換鞋走進庭院,瞧見向境之坐在搖椅上拍手鼓勵,陳冬青紅着臉挂在單杠上,看表情分外痛苦,一個大喘氣,他手一軟就掉下來。
向境之掐掉秒表:“堅持了三十四秒二一,但隻有十一個引體向上,你這不行啊,倒退太多了。”
陳冬青嘴硬:“這不算不算,我剛手抽筋了,重來。”
“沒這樣的道理,一次歸一次,”向境之攤開手,“給錢吧。”
陳冬青百般耍賴無果,掏出錢包,抽了一張紙币拍進他掌心,接着撸起襯衫袖子,嚷着要再來一次,一旦過了一分鐘二十個就要他加倍返還。
向境之舒服靠在搖椅裡,一邊掐下秒表,一邊還疊着紙鶴,三心兩意道:“你年輕的時候最高紀錄也才十五個,現在一張口就要多加五個,你這還是越長越年輕了。”
“我好歹還能做十一個,你呢,弱得跟隻小田雞似的,以前練的肌肉全沒了,”陳冬青深吸口氣,手臂用力,結果又掉下去,趴在草皮上大口喘息,“再怎麽算,我都比你好點兒吧。”
向境之掐秒:“九秒三四,三個。”
陳冬青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自動自發地打開自己錢包取走賭注,還格外謙虛地朝自己合掌感謝,他哀叫一聲,終于認命放棄。
向境之抿口水,眼見時間越來越晚,向迩還沒回來,扭頭一看卻見他靠在玻璃門邊,頭倚着牆,懶洋洋地望着這裡。他詫異,喊人過來,同時騰出半邊位子,問道:“怎麽回來了也不出聲。”
又伸手摸摸衣領,怕小孩兒出汗要傷風,卻發現衣領是幹的。
“看Leo打球,我沒上去,今天沒什麽興緻。”向迩往後靠,背挨着柔軟抱枕,他朝陳冬青努嘴,意在問這位是哪兒來的勁頭,居然就席地而睡了。
向境之一揮手裡兩張紙币,笑道:“給你赢的零食錢。”
陳冬青睜眼,手指向境之說他借花獻佛,接着推去錢包,讓向迩随意拿,他做幹爹的總沒有虧待了兒子的道理。
“幹爹?”向迩問。
“你小時候認的,剛開始學說話還喊過呢。”向境之撚走他腮邊一點汁水,猜他回家後應該先吃了一顆奇異果。二十歲的男孩子了,吃東西還是吊兒郎當的,
向迩哦了一聲:“還是叔叔比較順口。”
陳冬青小小失落,但面子上得争口氣,于是勉強道:“叫叔叔也好,喊我幹爹,總感覺都把我喊老了。”
向迩低頭把紙币對折,随口道:“那謝謝叔叔。”
他喊得突然,陳冬青愣了一會兒才有所反應,點點頭又诶诶應着,那手足無措的模樣倒真像二十年前第一次接過小向迩那樣,笨拙得令人發笑。
兩個大人做不完整的引體向上,向迩壓上那兩張紙币,賭自己一分鐘能做二十個。向境之掏出錢包,賭兩百,也壓成功。
陳冬青摸着錢包樂了:“意思就是我非得壓失敗?這不行,我可信他呢。”
“那就不壓失敗成功,如果耳朵真做二十個,我們倆的錢歸他,要是做不到,這兩張紙币我們倆分了,”向境之問向迩,“耳朵,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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