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竟然都以姓名相呼了,再加上那一臉如夏日花朵般的面頰,許杭明白了:“沒想到,你們……”
“沒有沒有,許先生不要亂說,我們還隻是朋友…”顧芳菲擺擺手,越發不好意思,她一向是個很識大體的閨秀,做出這種忸怩的姿态,可知是動心了。
許杭輕輕笑了一下:“你衣服上頭口袋裡插的那支筆,好像是袁野最喜歡的那支?”
顧芳菲連忙一捂,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杭又說:“他很好,你也很好,若是真的順風順水一線牽,是件好事。”
顧芳菲索性就不害臊了:“那我便承先生吉言了。”
說話間隙,蟬衣點了檀香,前幾日大雨,她想去去濕氣。
顧芳菲一聞這檀香,鼻翼一收,覺得分外熟悉:“這香,好像法喜寺的。”
“不愧是專做化妝品的人,這是長陵大師送我的。”許杭回答。
“長陵大師啊……”不知是不是許杭的錯覺,說到這四個字,顧芳菲的眼神渙散了一下,嘴唇微微一顫,好似欲言又止。
他把蟬衣遣下去,試探道:“你也認識長陵大師?”
顧芳菲其實昨日剛去法喜寺上過香,現在被許杭這麼一問,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内心掙紮一下還是開口:“其實我昨日好像看到了些不該看的……”
“噓……”許杭先止住她,再把門關上,“現在你可以放心說了。”
“你可知道黒宮惠子?就是那個本姓愛新覺羅,後來與日本人勾結的女人。”
“知道。”許杭不止知道,還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顧芳菲表情很嚴肅:“我是在報紙上見過她的臉,又聽父親說起過她不少事情。昨日我去寺院,結果…結果路過長陵大師的禅房,我竟然看見,她、她、她抱着長陵大師!”
許杭的表情也陡然變得和顧芳菲一樣震驚,顧芳菲深深呼吸一下接着說:“當時可把我吓壞了!不過我仔細看了看,長陵大師倒是不動如山,她抱了會兒,不知又說了什麼,我隔着遠沒聽清,後來就見她怏怏地放手。我怕被發現,趕緊就跑了。”
說到這兒她都覺得像做夢一般。
“她喜歡長陵。”許杭直截了當地下結論。
顧芳菲沒有許杭這麼大膽說這種話,隻能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若是真的,這可是件駭人聽聞的大事。佛家清淨地,不論是非如何,隻要扯上俗事,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正如唐朝時的高陽公主和辯機,最後刑于腰斬,可知便是在民風開放的時代,這也是不容于世的。
“想來這應該是她一廂情願吧,長陵自出生就是六根清淨,如今佛法修身,不會動凡念的。”許杭替長陵開脫,“這事兒說出去實在不雅,我們都是事外之人,不知細節還是别亂嚼舌根的好。”
顧芳菲很懂許杭的意思:“我明白,出了這門,不會再有下一個人知道了。”
要麼說顧芳菲送的這件禮物實在是太合适了,軍統袁森對外宣布,說因為自己監督不善給賀州的募捐商人添麻煩,因此想在自家府上設宴款待,聊表歉意。
有趣的是,他沒有給段烨霖送請帖,反而是給許杭送了一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杭當即就猜到軍統必然是查到自己與段烨霖的關系,此行或是鴻門宴或是收買宴,總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幹脆就換了衣裳去探一探,正面面對,總比背後提防要好。
軍統家裡擺的這個小宴會并不十分出格,隻請了二三十人,略擺了三四桌,倒是挺低調的。袁野也被他父親叫回來,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他老遠就看到了許杭,隻是沒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看了老半天才大為驚喜,跑上前去:“許杭?真的是你?哈哈,我差點沒認出來!嗯……這樣穿也好看,活像個剛留洋回來的。”
許杭回應道:“這還得多謝你。”
“謝我?”
“是啊,謝你找了個眼光獨到的顧小姐。”許杭故意言語上反逗回去。
袁野果然招架不住,輕咳兩下,換了話題:“哎呀……咳咳!來來來,裡面坐、裡面坐。”
進門的時候,看見一個管家身影的老人在張羅着布置廳堂,許杭看見以後竟駐足凝視了一會兒。袁野湊上來問道:“怎麼了?”
“這個人…有些眼熟。”許杭指了指。
袁野定睛一看,說道:“老楊頭,我們家的管家,這次同我父親一起來的。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老楊頭以前也是蜀城人,說不定你們以前還見過呢!一會兒宴會結束,你們還可以聊聊。”
他這番話透露出的消息太多,許杭一下子接受無能,反應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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