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隻過了十來分鐘,輕輕推開門一看,陸新宜果然已經靠着沙發睡着了。
陸新宜醒來時是在床上,房間裡是完全的黑暗和安靜,隻能聽到側躺在他身邊的周憑的呼吸。
因為睡的深,他還有些懵,下意識想動一下,才發現周憑把他整個抱着,沒有睡,握着他的手玩兒似的挨個輕輕地捏着指腹和指節。
“醒了還是繼續睡?”
“幾點了?”
周憑的嘴唇貼着他耳朵,摩挲地吻着,低聲說:“八點多。”
陸新宜被他緊摟着,背貼着他胸膛,周憑每說一個字,胸腔的震動都傳到他的身體。
“松開……”陸新宜沒力氣地掙紮了幾下,周憑的胳膊和腿卻仍似鐵牢,圈着他,不叫他走開,“你要勒死我。”
周憑低低的笑了聲,把他翻了個面兒,面對面地抱着,帶着笑還是用很低的好像講悄悄話的語氣說:“剛你睡着就這麼抱的,把你放床上還拽着我不放,這會兒好了,睡醒就翻臉?”
陸新宜沒什麼底氣了,嗯嗯嗚嗚了幾聲,說不出話,周憑的手就往下滑,跟他湊得更近:“還疼不疼?”
陸新宜抖了一下,想躲開他的手,有些着急地說:“你别弄……不疼,不疼了。”
周憑哄他:“隻摸一摸,不弄你,看還腫着沒有。”
陸新宜卻不肯配合,他剛醒的時候總是沒有平時那麼好說話,對着周憑很有些堅持的小脾氣,周憑喜歡得要命,也不願意讓他不高興,拿出手搭在他腰上,不太放心道:“下午哭得那麼厲害,真不疼還是假不疼?”
陸新宜立刻保證道:“真的。”
他把“真”字咬的很重,帶着沒睡醒的鼻音,周憑心裡微微地動,慢慢低頭把他吻住了。
陸新宜最缺的就是忍耐力,被親得神魂颠倒,結束的時候趴在周憑身上,粘粘乎乎,周憑打他屁股道:“不是剛讓我松開的時候了?”
陸新宜黏着不放,摸着他的臉使勁誇他:“你真帥,器大活好的帥哥。”
周憑道:“有沒有新詞?”
陸新宜道:“等我明天問問老師。”
周憑默了一瞬,捏着他臉蛋道:“叫聲好聽的。”
陸新宜幹脆道:“老公。”
周憑把他按進懷裡,起身直接抱上了電梯。
晚飯最後還是沒吃成,過了飯點陸新宜就不想吃了,他最近這段時間都吃的少,周憑道:“今天不管你,明天要好好吃飯。”
陸新宜邊打遊戲邊說:“好好吃呢呀。”
他和榮旗組隊,兩個人有商有量,榮旗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嫂子别怕”,陸新宜沒一點心理障礙的嗯嗯地答應,還很狗腿地誇榮旗“牛!”。
周憑聽到他答應榮旗的“嫂子”心裡就一陣舒坦,但聽他說榮旗“牛”又一陣别扭。都感覺自己有點神經了。
“整天隻知道玩兒。”他撥拉了幾下陸新宜的頭發,感覺全幹了,才放下吹風機,站在陸新宜面前教訓他,“自己看,幾點了,早上起不來,九點多吃頓飯到中午又說不餓。”
周憑話還沒說完,榮旗就說:“嫂子我有個急急急事兒先下了八八六!”
陸新宜也很有眼色地把手機放到一邊,爬到床上躺進了被窩裡,一連串動作流暢快速,側着身體看站在床邊的周憑。
周憑訓了他,心裡很快就後悔了。
一來時間确實不晚,從會所回來洗完澡,剛九點。二來,陸新宜也不是隻想着玩兒,他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照顧傑伊,因為要跟着護工學按摩,所以每天手腕和手指都酸疼,還要上課,一筆一畫地寫作業,背文言文,學數學。再說,他最近胃口不好,周憑知道,是因為傑伊的身體。
幾秒鐘時間,腦子裡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陸新宜并不知道,他還沒什麼挨了訓的自覺,等周憑上了床,就主動靠過去,邊舒展身體邊深深的吸了口氣:“睡覺。”
發覺周憑在低頭看他,就笑起來,在被窩裡踩周憑的腳背:“幹嘛?”
周憑擡手把燈一關,把陸新宜擺弄到懷裡:“睡覺。”
沒過一分鐘,陸新宜突然猛的坐起來:“還沒寫日記!”
他的語文老師讓他堅持寫日記,因為是個大人了,不需要老師檢查,所以要自覺。
周憑說不過他。有的時候,周憑感覺陸新宜是個能承擔所有事情的,說一不二的冷酷的人,有時候他卻又表現出來小孩子一樣的天真。
見了鬼似的,他覺得陸新宜真是複雜,難解得複雜,而每一種複雜,對他來說都是惹人心軟、心動、心跳的複雜。
陸新宜穿着睡衣趴在卧室靠近書架邊的桌子上寫日記,周憑倚在床頭看了一會兒,也跟下床,往他身上搭了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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