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莞這兩天是打來兩個電話,剛巧周憑都沒接到。
周憑問:“房子找得怎麼樣?”
秘書把文件找出來給他看:“按學區、安靜、交通和隐私考慮下來,中介推薦的有這三處,您名下兩處也不錯,而且中裕花園來公司步行隻要十分鐘,您看看。”
中裕是華音的子公司承建,當初也是注意到離公司不遠,榮莞就吩咐劃了兩套到周憑名下,叫人趕着裝修收拾起來。
不過這都屬于想一出是一出,周憑大多還是住在老宅多,中裕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他翻着看了看,最後在中裕那頁點了點,剛好有電話進來,秘書帶上門出去了。
榮旗彙報了一遍瑣事,說完告訴周憑:“姑媽叫你回電話,主要是帶人回家吃頓飯。”
周憑道:“知道了。”
榮旗硬着頭皮把他姑媽榮莞的任務完成,剛松口氣,又有電話進來,一看是周憑的便宜妹妹周芸,語氣輕松不少,說道:“嘛呢?我就還鞍前馬後着呗,再盡快找幾個俄羅斯的看護,不過沒大問題,最晚也就這兩天。”
他夾着手機邊翻文件邊擡手看表,“你呢,房子鑰匙拿過去沒有?安露不是說就定了中裕,我晚上過去,你等我。”
周芸自打聽說周憑從俄羅斯帶回來兩個人,寸步不離跟着照顧起就開始躁動,看樣子比老宅的榮莞還上心,隻是周憑沒發話,她不敢往跟前湊,所以隻能追着榮旗打聽點小道消息。
“長相是中國人,好看!也說中國話,字正腔圓的,不像外國人,就是慢,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蹦,反過來聽我說話像聽外語,瞪個大眼睛,稀罕人……你沒見哥那樣,寶兒似的,看着個兒挺高一小男孩兒,他還生怕一口氣吹猛了磕着碰着……早上回公司了,這兒讓杜叔一步不離守着呢。”
“可别,再等等吧,這幾天亂的呦,你還想裹亂……我剛進去想看一眼,隻瞧着個後腦勺……”
說着話,杜禮良開門出來了。
病房占了整一層,這會兒走廊上除了護士站之外,就隻有周憑帶過來的人。
榮旗不八卦了,挂了電話走過去:“杜叔。”
杜禮良很恭敬地沖他點了點頭,笑笑道:“表少爺。我看這就這樣,今天怕沒事,您就收工喽。”
他穿身黑衣黑褲,開口帶了不易改的南方口音,眉目慈和。
但多少年了,榮旗每見他,就有小時候和他表哥周憑一起跟在杜禮良身邊學規矩的往事回憶,還是會怕。
随着年紀漸長,孩童的怕慢慢成了大人的敬,講話也是要慢三分、低三度的。
“我還熬得住,在這兒盯着,您先回去休息。”
杜禮良卻輕輕擺手,隻道:“我再看看。”
跟着沒白天沒黑夜地折騰了幾天,榮旗确實累了,也明白裡頭的人要緊,眼下周憑不在,杜禮良不可能離了這兒,思索道:“那行,等我哥過來,您讓人告我一聲。有别的事兒也叫我就成。”
杜禮良側過臉微點點下巴,就有人過來送榮旗下樓。
陸新宜剛睡着沒多久,榮旗走後,病房裡外更沒人敢說話,這一層不算醫生和護士,還有三十多個人,動靜還頂不上外頭榕樹上的蟬鳴。
周憑是早飯時分被叫走的,事多且雜,但也趕在陸新宜午睡醒前就回來了。
悶熱的盛夏晌午,杜禮良原本在套間外的小客廳端坐着閉目養神,但等周憑推門進來,他就隔着半步遠的距離跟着,挂衣服、放包、拿水,沒再坐過。
“飯吃了?”周憑邊擡手松領帶,邊往裡看了眼,是在問陸新宜。
“吃了,叫人送的四季春的菜,個個都好,隻是沒吃多少。”杜禮良低聲回答,“我想呢,大概還是不習慣?或者也因為傷心……他那位,爺爺,醫生說的,不大好。”
周憑神情冷了冷,沒再說話,但杜禮良看着他長大,擡擡手就大概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意思,于是繼續絮叨細節:“不過看着情緒不算太壞,十二點左右,洗了個澡,總算睡了,隻是不大穩,外頭打電話他醒了會兒,就一直睡到現在。”
周憑聽完就往裡頭病房去,進門反手帶上了鎖,杜禮良于是恭恭敬敬立在門邊。
算起來,陸新宜有兩天多一眼沒合了,昨天半夜傑伊又進了ICU,他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夜,好在周憑要陪他,他沒說不要。
也是早上周憑離開了會兒,他心裡沒了倚靠,帶着無措也不敢鋪天蓋地的來,才眯着睡了過去。
不過夢裡也不安生,閉眼就夢見那天晚上傑伊突然止不住地嘔血,陸新宜抱着他白了臉,快到天明時分,才終于消停了片刻,床前,周憑俯身接連問他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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