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還知道吳邪是喜歡他這樣的,甚至還會好脾氣地允許他更霸道一點。不過,等吳邪身子都軟下去的時候,也要留一點點空隙讓他緩口氣,現在不能讓他覺得難受。這一切都令人滿意,反正現在,張起靈想怎麼親,就可以怎麼親了。
好吧,事實也并非完全能随心所欲:這樣持續性親吻太容易走火。
吳邪終于氣息不穩地推了推他:“你他娘的……到底想不想标記了?”
雖然和張起靈近距離接觸讓他很受用,但一邊親吻,下面一邊被張起靈頂着怎麼看都很危險好不好!他現在信息素都快往外溢了。标記不就是一口咬下去的事兒嗎,想要張起靈快點完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張起靈轉而開始舔他後頸,回答他:“想。”說完含着他腺體周圍不斷地舔吻吮咬,Omega這片區域非常敏感,吳邪被他這樣挑逗幾乎要呻吟出來,他不可控制地摟緊張起靈的背,出口卻是忍無可忍的抗議:“那你倒是快标記啊!”
他閉着眼睛,準備接受Alpha的信息素注入。然而……
吳邪等了半天,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見張起靈放過了他的後頸,定定地看着他說:“吳邪,我不想走。”
???吳邪眨眨眼睛,并不太明白。
張起靈奇長的手指在吳邪腹部試探着摸索兩圈:“這裡,也有我的一半……标記完成後,我必須離開嗎?”
“……”
吳邪明白過來其中意思,隻覺得胸膛裡湧起汩汩暖流,原來張起靈一直不同意标記是因為這個?
“我以為你不肯留下來啊……再說你在張家不是有族長夫人了嗎?”
後面半句他說得很小聲,低着頭直往張起靈胸口埋,靠,這話怎麼聽怎麼酸,他不要面子啦?
但張起靈又不說話了,吳邪隔了會,隻好悄咪咪地把腦袋擡起一點幅度去看他,這一看簡直把他氣得要直接跳起來:“卧槽張起靈你笑什麼啊!”
有什麼好笑的……蠻不講理的Alpha,一個個都是這副德行,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仗着性别優勢,标記占有以後又不負責,總之沒一個是好東西!
張起靈似乎收不住那笑意,他頗無奈地把吳邪撈起來,蹭他的額頭:“镯子你都收了……”
啊?和镯子什麼關系?
張起靈揉了一把他腦袋,努力把嘴角往下壓,說了兩個字:“天,真。”
那镯子該不會是……吳邪福至心靈,隐約猜到了一些什麼。又一下子反應過來,悶油瓶這“天真”兩個字他娘的絕對是赤裸裸笑他傻的意思吧?
張起靈欺身上前,還想再吻他,吳邪趕緊問:“等等等等镯子是唔……”
“……”
“……唔,嗯……嗯哈,哈……是家傳的?”
張起靈松開他,認真望着他眼睛道:“玉不易人,隻念忠一。手镯沒有人用過,這是給你的。”
手镯,守着。
吳邪臉上漸漸燙紅起來,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就像一塊起了霧的窗玻璃,正一點點被抹去水氣,對面的風景逐漸清晰可見。所以說,是不是可以有這樣一個猜測,張起靈對他也有着一樣的感情?這個猜測看上去那麼合理,并足夠令人欣喜若狂……天啊,他心跳怎麼能這麼快!
吳邪終于顫着嗓子問出來:“張起靈,你是不是……”
“是。”
于此同時,張起靈的味道在他後頸腺體處猛然炸開,沿着脊柱神經直竄大腦,攝人心魂的力量場正向吳邪生命裡傾注。十年,他獨自面對的那些陰影與煌煌忽然被染上靜谧柔和的芒果色,此刻,他的靈魂他的世界他的全部猛然亮起星子,就像寂靜浩渺的深海,就像溶入蒼茫的日光。
十年前那次标記時,吳邪尚未完全分化,故而幾乎感受不到彼此信息素融合的過程。而現在,他終于完整地觸碰到張起靈的所有:是黑暗中紛飛的大雪,是南迦巴瓦千年不化的寒意。這些快要淡忘的東西重新被注入體内,于血液深處交織纏繞,被時間淡化的痕迹重新印刻,反複加深再延長。
吳邪恍然醒悟,這才明白過來,那陣萦繞了他十年,給予他力量的味道,根本不是那年長白山的風雪,而分明就是張起靈的信息素——他堅持下來的全部原因,站起來的起點和原動力。兜兜轉轉十年,支持他的從來不是别的什麼,隻因為張起靈在背後始終如一的守護。
他曾贈予他一盒子黑暗,十年後,他才明白原來這也是一件極其珍貴的禮物。
一份美好的愛情,會使彼此更加強大,即使分化為Omega,吳邪也絕非是攀緣高枝沒有根基的藤蔓,他确确實實有他的力量他的信仰,他的風骨他的柔軟,他就像文人吟詠的那棵木棉,獨立,挺拔地站在橡樹旁邊。他也曾身處黑夜,卻仍頑強而燦爛地燃燒着,等天空破曉的時候,曙光中必可見一樹繁花如火如荼,灼灼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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