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到國内一段時間的趙敏慧忽然将水清流以抄襲的罪名告上法庭。在古席勒藝術展結束當天,水清流名氣正是火熱國内藝術家們都想着抱她大腿的時刻。
這位當初因為上了一個專門講真實勵志感人故事的欄目而在藝術界内立足的殘疾畫家時隔四年再一次上了一個節目,她的臉色蒼白面容消瘦,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如同搖曳在風雨中的白蓮,隻是一眼,就讓人心中的天枰開始悄悄的向她傾斜。
人們總是下意識的去同情弱者。
“……之前在古席勒藝術展第一天我看到她的畫的時候很震驚,我從沒想過竟然有這種事,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聽說水清流會有新作面世真的非常期待,我還跟周老師他們說過很想跟她一較高下看看誰成長的更多,事實證明她的畫技遠高于我,隻是我卻沒想到她竟然……”趙敏慧聲音平靜的說着,眼角卻不停的掉着淚,讓人感覺到一種隐忍和堅強,心裡對她更加憐惜,也信了幾分她的話,如果不是真的被抄襲,她哪來的底氣跟一個現在風頭那麼盛畫技又比她高很多的畫家打官司?
主持人問:“那為什麼趙小姐當時沒有在古席勒藝術展上揭發她,而是直到藝術展結束的今天才這樣做呢?我們聽說你是在看到她的畫後立即收起了自己的畫,并且火速的回國的,這樣在我們看來,不免顯得有些心虛啊。”
節目相關流程之前已經打點好了,主持人這樣問看似在質疑實際上是給趙敏慧狡辯的機會,他現在光明正大的問出來讓趙敏慧光明正大的回答,好過日後被人翻出來趙敏慧再做回答,否則到時候輕易就會被說成是漏洞滿滿的狡辯。
趙敏慧搖搖頭,“當時确實想立即去質問她的,但是考慮到那是一場全世界藝術圈都在關注的國際性展覽,如果在上面鬧出這種事會給國家蒙羞,也會影響到當時參展的很多國内藝術家們,當時水清流那裡圍着的人太多了,再加上有記者來,我來不及多想隻好趕緊蓋上自己的畫,我當時是覺得很慌張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我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我四年來日日夜夜不斷的構思不停的畫,廢了一張又一張的紙,終于成型的畫,竟然……”
趙敏慧給出的證據很充足,首先是張藝通周友朋等幾位國内大師的作證,他們能證明在去英國之前他們就已經先看過趙敏慧的畫,并且還有已經在印就等着下個月初發售的藝術雜志,全部都能證明趙敏慧的畫在古席勒藝術展開始前一段時間就已經完工。先發表的人就是原創者,所有人都是這樣想,而水清流如何……因為她還在英國,所以還沒有發表任何聲明,但是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一種做賊心虛。
“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厚顔無恥了,什麼都抄!作家抄襲、電視節目抄襲、電視劇抄襲,現在連畫都抄襲,這個操蛋的世界!”
“以為名氣比較大畫技比較好身體比較健全就這麼嚣張?欺負殘疾人要不要臉?”
“法官應該嚴懲抄襲者!”
“我就在青市,有沒有一起去十裡畫廊砸臭雞蛋的?”
“……”
藝術界裡的事其實普通人關注的不多,但是因為趙敏慧上的是一個收視率很不錯的電視欄目,所以立即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很多人都為這個堅強、樂觀、心胸廣闊、委曲求全隻為顧全大局的女人感到心疼,反觀在歐洲混的名利雙收如魚得水的水清流簡直不要更招人恨,搶了别人的東西還敢那麼招搖嚣張,要臉不要臉?
一個小公寓内,趙敏慧看着電腦上幾乎一面倒的評論,嘴角扭曲的笑了笑。
她身後當初的翻譯、也就是她的助理挂了個電話,看到她的笑,有些遲疑的道:“事情鬧那麼大,萬一……”本來抄襲别人的就是他們,卻這麼聲勢浩大的倒打一耙,萬一事情敗露,到時候被欺騙的民衆們的反擊會直接弄死他們的。
“你以為我想嗎?”趙敏慧忽然把桌面上的電腦掃落在地面,吓壞了躲在桌下睡覺的貓,一隻手緊扣着扶手,咬牙切齒,“之前來看我的畫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拍了照片,張藝通那些老家夥也早就看過我的畫,現在水清流還風頭那麼盛,我要是沒有反應,他們會怎麼想?肯定以為我是抄襲的心虛!到時候我就全完了!李麗萍那個蠢蛋,說什麼畫是他們畫廊經理畫的,而且是扔掉不要的,放她娘的狗屁!我差點被她害死了!”
她好不容易從一個平凡的被社會歧視的殘疾人成為高貴的藝術家,她才不要回到那個肮髒的底層去!
當初她發現自己的繪畫天賦後那樣的雄心勃勃,得到伯樂的幫助後終于成為了一個聲名鵲起的藝術家,她自認為自己是十年難遇的天才,哪知恰好跟同樣默默無聞正在進行炒作的水清流撞到了一起,前期她的勝利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卻不料到了後期,人們對她的同情和關注度降低後,在作品實力的較量裡,她輸的一敗塗地,她到現在都隻是個新晉的年輕畫家,水清流卻已經被冠上了“先鋒”之名,甚至被誇張的認為發展潛力僅次于付一旬!
因此她下意識的把水清流當成自己的假想敵,她看她的畫,下筆的時候總想着要打敗水清流,要畫出驚世大作,可最後得出的結果往往差強人意,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一幅比一幅更糟,她根本不敢拿出去給别人看,生怕好不容易之前打出來的名聲被畫破壞了。
而現在,四年過去了,她還沒有畫出一幅能見人的畫,她的畫依舊是以前畫的那寥寥幾幅,價格也一直擡不上去,一幅能賣個五、六萬已經是非常的好了,跟水清流那種一幅最少幾十萬根本沒法比。參加派對的時候,她聽到幾個曾經對她嫉妒又谄媚的賤人在嘲笑她江郎才盡,她恨,但也恐慌,總覺得水清流一定也在關注她的消息,在私底下嘲笑她,就在這時,她遠房表親李麗萍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她畫不出畫的消息,拿了那兩幅畫過來給她,她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下來,并且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将它們完完整整的臨摹出來。
她以為轉機到了,她終于能堵住那些說她江郎才盡的人的嘴了,她終于能打敗水清流了,結果……結果現實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她推着輪椅到自己的畫室裡,兩張畫闆上夾着兩幅畫,紙面上有些肮髒的沾了污水和些許顔料,皺巴巴的還破了幾個洞用透明膠粘着,但是依舊能看到那畫的神韻和精髓,一隻貓頭鷹,一朵紅牡丹……
“這是水清流的畫……這是水清流的畫!”趙敏慧猛然推倒這兩個畫架,表情扭曲猙獰的推着輪椅反複的碾壓,好像碾壓的不是兩幅畫,而是水清流那個人,等把兩幅畫碾壓的滿是輪子髒兮兮的紋路到看不清畫面,她才露出些許扭曲的快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次我一定要扳倒水清流,這一次,我會是赢家,我一定要赢!”
……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寄了律師信,并且被狠狠的倒打了一耙還在網上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傅傾流,此時正在英國倫敦亞力安森酒店裡對着一鍋面手忙腳亂的奮鬥,邊上的廚師不會做中式料理,隻會做意大利面,所以在邊上看着傅傾流搞來搞去顯得特别好奇,完全沒有搭把手的意思。
傅傾流想要做一碗長壽面,因為她在十幾分鐘以前接到了因為付一旬的介紹而認識的斯柏森畫廊少東家夫人周雨欣的電話,她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付一旬的生日,9月22日,處女座的最後一天,傅傾流很忙,付一旬也沒有告訴她,所以差點就錯過了。
傅傾流跟周雨欣确認付一旬生日這一天不是他家裡某些重要的人的忌日後,有點意外付一旬這樣的人物生日的時候竟然不辦趴,似乎知道的人也很少,昨天一天他們還是一起度過的呢,都沒見他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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