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話,她被檸檬的碎粒嗆到了,咳嗽起來。路星河立刻站起身來,修長的手臂從桌對面伸過來,輕輕幫她拍着後背。甯越咳得面紅耳赤,也可能是羞的,畢竟喝冷飲被嗆到,而且還是在第一次和心儀的男生吃飯的時候,這個概率實在不高,為什麼在他面前保持最完美的一面就那麼難?簡直讓人絕望。路星河招手叫來服務員加了一杯紅茶,拿在手裡喂她喝了幾口,熱熱的液體順着喉嚨向下,甯越不知不覺停止了咳嗽,她沒有說話,隻是擡着眼睛可憐巴巴地看他,她覺得自己一定狼狽極了,要是這會兒開口肯定要帶着哭腔。然而這副模樣落在路星河眼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他看見她額前的碎發有些淩亂,有幾根落在了睫毛上,随着她眨眼的動作怪不舒服地微微顫着,他覺得那些不聽話的頭發一定是弄得她眼睛不舒服了,否則她一向明亮的眼睛裡為什麼會有些濕濕的淚意?在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伸手替她撥開了那幾根頭發,還恍惚着向她眼睛上吹了一口氣,問她:“現在眼睛好點了嗎?”剛才因為咳嗽帶來的紅暈還沒散去,又添上了新的紅暈,甯越如夢初醒一般飛快地躲向窗邊,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事啊。”路星河很快坐回了對面,臉上也有點可疑的紅,他咳了一下,怪不自主地說:“你頭發戳到眼睛了,所以我,幫你吹一下。”“嗯,我知道。”甯越不敢看他,轉臉看向窗外,裝作看風景的模樣。然後,她就看見了班主任。她站在離窗戶幾步遠的人行道上,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倆。甯越:……如果現在翻黃曆,禁忌那一欄肯定寫着不宜出行、不宜外出就餐!路星河發現她神色不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很快也發現了班主任。他這才想起,班主任的孩子似乎在附近上補習班,大概這會兒是過去接孩子下課的吧,千算萬算,還是大意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他便坦然地站起來向班主任揮了揮手,班主任搖搖頭,很快離開了。甯越有點懵,走了?難道不批評他們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路星河跟着說道:“我猜明天老師會找你談話。”甯越頓時又緊張起來:“那,怎麼辦?”“照實說就行。”路星河說的很是輕松。照實說?說她蓄謀已久,一直盼着跟他吃飯,為此不惜賄賂高爍,還恨不得一天刷八份卷子練速度?“傻,”路星河笑了起來,“這頓飯不是你按時做完卷子赢的嗎?明天老師問的時候你照實說,老師肯定不會批評。”她這段時間成績的進步有目共睹,否則以他對她的格外關注,老師早就找他談話了,之所以一直沒找,之所以剛剛沒有打斷他們,應該也是相信他們能處理好學業和其他。那個傻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突然就帶了許多親昵的意味,甯越不由自主地點頭,輕聲說:“好,我聽你的。”路星河笑得更開心了。從餐廳出來時,晚風吹得微微涼。身上蓦地一暖,卻是路星河解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心頭湧上一股甜蜜,甯越正要道謝,餘光突然看見了一輛雙人自行車。也許她可以不坐車,跟他一起騎車回去?在她猶豫的時候,路星河已經走去打開了車子,向她招手:“走,咱們騎車!”平心而論,這座城市的自行車道太窄太少,還時常被機動車占用,然而這糟糕的外部環境并不能阻擋甯越心中越來越鼓脹的喜悅。她在前面,路星河在後面,他們默契地駕馭着這輛并不算靈活的自行車穿過一個又一個路口,路邊的灌木在風中沙沙作響,像暮色中輕聲吟唱的歌謠。緊張和羞澀漸漸消失,在越來越飽滿的歡喜中甯越突然吹起了口哨,很快,路星河的應和聲響了起來,哨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歡快,如夜莺如短笛,超越了周圍的車水馬龍,那是他們的聲音。一曲終了,路星河放聲大笑:“想不到你居然會吹口哨!”甯越揚眉回頭:“很意外是不是?”“是,但又不是。”路星河搖着頭說。他早就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可以帶來任何意想不到的驚喜。甯越沒再追問,她轉回頭用力蹬着車子,揚聲說道:“一分鐘,看能不能騎到下一個路口!”“好!”路星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走!”車輪轉動如風,瞬間來到路口。“五十一秒!”路星河探身向前,擡起手腕給她看表。“别動!”甯越飛快地掏出手機,在他與她湊在一起時拍下了照片,小小的畫框裡,他們神采飛揚,笑得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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