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介于懂事和不懂事之間的小屁孩最是麻煩,不如直接用暴力鎮壓,以後再慢慢□□也不遲。甯盛不怕扯臉,反正不疼,但他怕扒褲子,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男人了,男人被扒了褲子當衆挨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于是他立刻閉嘴認慫,隻偷偷摸摸瞪了甯越一眼,心說你等着,我一定盯緊你,隻要你敢跟男人勾搭我就立刻吵出來讓你也丢臉!甯越在城門下再次遇見明肅,他筆直地站着,像一根細長的标槍,看見她時沖邊上一指,道:“去那邊核對數目。”“是,小将軍。”甯越笑着答應。正忙的時候一擡頭,卻對上明肅繃緊了的臉,甯越一怔,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小将軍?”“将軍就将軍,不要加小字。”明肅的臉色黑得像烏雲,“我今年二十,一點兒也不小。”甯越忍不住嗤的一笑,順口答道:“是,小将軍。”于是明肅的美人臉更黑了。兩刻鐘後,糧車核對完畢,正式出發。甯越騎着一匹黃骠馬,領着騎小毛驢的甯盛在中間壓陣,督促趕路。甯盛仍舊是一臉的不滿,氣哼哼地說:“憑什麼你騎馬我騎毛驢?你瞧不起我!”甯越笑着瞟了他一眼,道:“不服就換。”甯盛果然下了毛驢,抓住黃骠馬的鞍鞯試圖往上爬。他的個頭在十歲孩子裡不算矮,但是站在高大健美的黃骠馬跟前,簡直是就是個豆芽菜。甯越看着他爬了兩次摔了兩次,咬着牙要爬第三次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輕快地說:“你要想好了,即便你使出吃奶的力氣爬上去了,你能騎多久?萬一路上有什麼危險,你能不能控制得住?需要下馬的時候,你會不會摔跤?”甯盛兇巴巴地說:“要你管!”就在此時,明肅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說:“行軍之時,不得喧嘩說笑!”“是,小将軍。”甯越答應着。明肅的氣壓明顯低了三分,他定定地看了她一陣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再有下次,決不輕饒!”甯越抿嘴一笑,無聲地在心裡應了句:“是,小将軍。”一炷香後,甯盛終于放棄了跟黃骠馬的争鬥,一臉頹喪地重新騎上了毛驢,甯越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等夜裡紮營的時候,這馬給你練習,隻要你能做到一次上馬,我就準許你騎馬。”“真的?”甯盛半信半疑。“真的。”甯越笑了笑,小孩子并不是天生就對她有惡意,隻是被王氏教壞了而已,趁着一路上王氏不在,她有信心能把他扳正了。甯越身形纖長,她一手按住馬鞍,輕輕一躍,已經穩穩地坐上了馬背,甯盛一臉羨慕地看着她,卻聽她向押糧的邊州軍問道:“你們小将軍怎麼總是闆着臉,好像誰都欠了他幾吊錢似的?”那個邊州軍咧嘴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明将軍生得太漂亮了,剛到軍裡的時候老有人背後說他是女人,所以他後來就總是闆着臉裝兇狠。”甯越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這個可憐的家夥,接連兩世都在為自己驚人的美貌困擾。她低聲問道:“小将軍幹嘛不留胡子?留了胡子就不會有人把他當成女人了。”那名邊州軍忍不住地笑:“說來也奇怪,明将軍怎麼都長不出胡子。”甯越笑得前仰後合,看起來這一世的他更慘了,好歹上一世他還能用胡子遮掩一下!趁着趕路的功夫,甯越向士兵們細細打聽了明肅的身世。明肅,邊州軍總督管之子,出身于世代軍人之家,武藝精湛,又因為相貌極美,讓人過目不忘,所以在邊疆一帶和臨近的敵國中都十分有名,人們都在背後叫“玉将軍”。玉将軍,大概是說他皮膚白皙了。甯越擡眼一望,這會兒正是中午的大日頭,其他人不是戴着鬥笠就是戴了帽子,唯獨明肅一路揀着太陽最大的地方走,明亮的日色照耀下,他的皮膚白得如同美玉,不愧被叫作玉将軍。隻是他這副追着太陽走的模樣,莫非是想把自己曬黑?果然那名邊州軍跟着就說:“明将軍怎麼曬都曬不黑,有一年都曬得脫皮了,等傷疤長好,反而比從前還白,也是奇怪。”甯越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憐,這相貌這皮膚,要是長在女人身上就是夢寐以求,可惜明肅一心隻想做糙漢,也隻能跟自己的天賦異禀殊死鬥争了。隻是原文裡,并沒有明肅這個人,這麼看來,明肅是楚襄無疑了,他的出現,就是為了她這一世的圓滿。甯越遠遠看着明肅,想起前一世與楚襄的種種,心中柔情無限。就在此時,她忽然聽見甯盛壓低了的憤怒聲音:“你一直盯着那個小白臉做什麼?哼,你要是敢勾搭,我立刻就吵嚷起來,讓你進廟裡當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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