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的美人果然不同凡響,連聲音都是别緻的沙啞,小煙嗓的美少女,堪稱世間瑰寶。甯越笑着低聲說道:“萍水相逢罷了,何必知道姓名。”她背轉身,繼續培土壘磚,那少女神色冷漠地站在她身後,許久才問道:“你在做什麼?”“這墓基似乎被前幾天的雨水泡壞了,我在整理。”甯越笑着回頭,順手擡起胳膊按了下額角的微汗,她白皙的手指上沾滿了泥土,指腹有一處被青磚擦了一下,因為皮膚嬌嫩,淤痕分外明顯。少女審視的目光停在甯越手上,很快又轉到她脖頸上,問:“你認識墓主人?”“不認識。”甯越笑了笑,“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起了同病相憐的心腸。不過現在,我該走了。”她說着話壘好了最後一塊青磚,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又從邊上采了一小把白色的野花放在墳前,福了一福轉身離去。少女沒有攔她,但是很快,不遠處一棵虬結的古松背後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她穿着一身素淡的水田服,臉上薄薄的一層脂粉,頭上也隻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但氣度一看就不同凡響。甯越松了一口氣,南安王妃。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可這個少女又是誰?南安王妃的确有一個女兒,沁陽郡主楚襄,可是原文裡楚襄是個嬌婉可愛的少女,并不是這幅冷豔的模樣。南安王妃慢慢走近,開口問道:“你是誰?”甯越福身行禮,輕聲道:“我是安國公府的女眷,剛剛不慎迷路走到這裡,可否請夫人指點一下到金光寺的路徑?”南安王妃的目光看向她沾滿了黃泥的手,微微一笑:“你這幅樣子出去不得,走吧,我先帶你去洗手。”她的聲音輕柔,但卻天然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她一說完話就轉身向外走去,似乎跟眼前這座墳墓沒有任何關系,甯越明白,她在戒備,不想讓她這個外人知道她是來祭掃的。于是甯越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穿出了松林,那個冷豔少女走在最後,像在壓陣一般,甯越不由對她的身份更是好奇。三個人很快走進了紫竹林,但走的卻不是芍藥花圃的方向,而是朝着另一邊轉過去,眼前出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白色的石頭砌在堤岸兩邊,正好能讓人踩着蹲下洗手。“洗一洗吧。”南安王妃微笑着吩咐。甯越很乖巧地走去白石上準備蹲下身子,她玉色的長裙蓋過腳面,眼看就要落到水面上,南安王妃便道:“沁陽,她手髒不方便,你幫她提一下裙子。”甯越疑惑地擡了眉,沁陽,難道她就是沁陽郡主楚襄?跟原文的描述完全不一樣呀!楚襄默默地走來,似是有些嫌棄一般,隻是伸出兩根手指頭夾住裙裾微微向上一提——甯越瞧見了她的手,手指筆直修長,但骨節似乎有點明顯,比自己的手也大了一圈,甯越微微一笑,總算找到這個美少女唯一一處不完美了,不過美人總是要有點小小的遺憾才更讓人念念不忘。她很快洗淨了手,抽出臂钏上系着的絲帕,小心地擦拭幹淨。南安王妃在邊上看着,點頭道:“國公府教養出來的女兒,氣度風儀果然不同凡響。隻是,我剛才在松林中聽見你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念頭?”甯越低着頭,輕聲說道:“随口亂說的,讓夫人見笑了。”南安王妃知道她是不肯說,笑了笑又問:“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甯越連忙拉高了衣領,低聲說:“沒,沒什麼。”前世她學聲樂的時候上過表演課,演技雖然不敢說爐火純青,但是演出一個隐忍着不願意說出傷心事的少女還是不難的,比如眼下這種欲言又止的态度、安靜中淡淡的憂傷,應該足以讓南安王妃看出她有藏着心事。果然,南安王妃的神情柔軟了一些,她看着甯越還想再問,楚襄突然低聲說道:“有人過來了。”甯越什麼也沒聽見,南安王妃顯然也沒聽見,甯越忍不住又看了楚襄一眼,這人好耳力。又過了一陣子,甯越才隐約聽見腳步聲,探頭一看,正是衛茹。衛茹正在念經時,婢女找過來說甯越不見了,她帶着人在寺裡已經找了有一陣子,此時乍一見甯越就想開罵,突然發現她身邊站着的竟然是南安王妃,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行禮道:“臣婦見過王妃。”“衛夫人好。”南安王妃與衛茹每年進宮朝賀時也都打過照面,此時和氣地跟她打招呼,又指了指甯越道,“這是你家的女眷嗎?不小心迷了路,正好遇見我,就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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