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周松的聲音裡透着緊張,“凡事都要講證據,這事沒憑沒據的,太子身為儲君,肯定不敢做這種不講理的事。”不講理?周逸擡眉,他們居然覺得不講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轉身離開,唇邊銜着一絲嘲諷的笑,他們想要證據,好,那就把證據甩到他們臉上讓他們好好看看。西跨院中。甯越細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院裡再沒了動靜,這才點起蠟燭,開始洗漱淨面。金盆裡的水沃在面上,卻忽然想起他掬了湖水灑在她手心的樣子,甯越用熱手巾捂着臉,輕輕搖了搖頭。彼時他的樣子,像極了前世那人,前世她出事時最後的記憶,就是他驚慌無措的臉,她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強悍的男人會那麼害怕。周逸,會是他嗎?夜半三更,睡夢中的甯越猛地坐起身來,捂着心口大口喘氣。她夢見了前世。她最終沒有搶救回來,而那個一向冷靜的男人親手為她報了仇,又把染血的刀放在她的墓碑前。夢裡的血色好深,他冷漠的容顔沾了血,帶着從未有過的狂熱,就在左眉處。甯越坐在黑暗中,一點點平複着劇烈的心跳。醒來前的一刹那她看見了一口深井,是什麼意思?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猜井是什麼意思,猜中的發個大紅包,哈哈巳時不到,聖旨送到了明德侯府。香案在明德侯府的正堂中擺下,周松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才知道是太子在皇帝面前提起周逸在南海幾次協助他擊退窩國海匪的事情,皇帝聽了龍顔大悅,金口親封周逸為南海提舉,協助朝廷料理匪患。周逸臉上不見喜怒,雙手捧過聖旨,輕描淡寫道:“臣謝陛下隆恩。”周松在旁邊一臉豔羨地看着,突然想起許多年前周福鎮在這裡接旨的情形,再看看幾乎跟周福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周逸,不由得心驚肉跳。他享受着偷來的榮耀已經二十多年,如今正主回來了,難道他偷走的一切終歸要還回去嗎?東宮的長史官陪着傳旨官一道過來,此時吩咐周松道:“太子殿下讓我傳話給明德侯,周逸既與你家有舊,且又住在侯府,此次謝恩和後續之事就由侯府代為操持。”周松萬萬沒想到居然讓他來辦,半晌才遲疑着答道:“臣謹遵太子殿下吩咐。”他想不通,太子既然知道周逸跟他有仇,怎麼讓他來操辦?難道太子準備做個和事老,撮合他們兩個人消解了恩怨?如果這樣就太好了!周逸瞥見他臉上不斷變幻的神色,冷冷說道:“三日後我要辦燒尾宴,這是宴客名單,今天就把帖子送出去,如有差池,我要你的狗命!”他從袖中夾出一份名單丢了過去,隔着十幾步的距離,那張薄薄的白紙筆直地送到了周松手裡,站在邊上的周思成吃了一驚,原來他竟然是這麼厲害的角色,怪道上次派來的人完全不頂用,怪道昨夜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看來這次,需要籌劃個萬無一失的法子,趕在他發達之前要了他的命。周松忍不住反駁道:“難道你以為可以随意使喚我不成?”周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目光裡滿是不屑:“難道不是?”周松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心口憋得生疼,周思成忙攙住他往外走,低聲說:“父親息怒,還是早些商量個法子,結果了他……”這天上午,周松書房的門始終沒有打開過。巳正時分,侯府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王準的母親馮氏。薛氏與她并沒有很深的交情,突然見她登門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安座看茶後馮氏微笑着先開了口:“聽說貴府大奶奶病得挺重,我家跟她娘家是世交,她小時候我也曾帶她玩過,所以想着來看看她。”薛氏一聽她竟然是為了甯越來的,皮笑肉不笑地說:“難得你還記着她,我讓人去叫她過來。”“不必,她一個病人不好挪動,還是我去看看她吧。”馮氏笑着起身,“勞煩姐姐指個人給我帶路。”馮氏來到西跨院時,甯越正扶着晴雲在院子散步,馮氏笑着握住她的手到屋裡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說道:“準哥兒前日回來後跟我說了許多話,都是跟你有關的,你想不想知道?”王準前天回來後就一直質問她當年為什麼不到甯家提親,跟着又深更半夜偷跑出去給她看病,回去後就吵着要娶她,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又急又怒。當初她沒有向甯家提親并不是瞧不上甯越,而是瞧不上甯家,男人寵妾滅妻,主婦軟弱無能,王準是個老實人,她不想他被這種人家纏上耽誤了前程。但她沒想到的是,她都已經嫁了,居然還能引得兒子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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